铁山的体温在入夜后升到了39.2℃。
秋燕将湿毛巾拧干,水珠顺着她的手腕滑落,滴在铁山赤裸的胸膛上。他的肌肉绷得很紧,汗珠沿着腹肌的沟壑滚落,浸湿了床单。
"你该去实验室。"铁山的声音沙哑,抓住她的手腕,"菌种比我重要。"
秋燕挣开他的手,将毛巾重新浸入冰水:"闭嘴。"她的指尖划过他发烫的皮肤,"你现在是我的培养皿。"
铁山低笑,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他的体温灼人,呼吸喷在她颈间,带着威士忌的醇烈:"程总什么时候这么不专业了?"
秋燕的手抵在他胸口,掌心下的心跳又快又重:"父亲笔记里提到过,菌种在高温下会进入繁殖期。"她的声音微微发颤,"但没说宿主会烧成这样。"
铁山的唇贴上她的耳垂:"那笔记里...有没有写怎么降温?"
秋燕的呼吸一滞。她确实在笔记的夹层里发现了一页泛黄的草图——两个交叠的人形,旁边标注着"血引"二字。当时她以为那只是某种酿酒仪式,但现在......
铁山的手己经探入她的衣摆,掌心滚烫:"想到了?"
窗外突然电闪雷鸣,暴雨再次倾盆而下。雨声中,秋燕听见自己说:"需要体表首接接触...维持37℃恒温。"
铁山动作一顿,眼底的血丝在昏暗灯光下显得格外骇人:"你确定?"
秋燕没回答,只是解开了衬衫的纽扣。俯身吻住他。
凌晨三点,体温终于稳定在37.5℃。
铁山靠在床头,秋燕蜷在他怀里,两人的皮肤相贴处己经分不清是谁的汗水。菌种培养皿被放在床头柜上,里面的暗红色菌丝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殖。
"父亲当年...是不是也..."秋燕的声音闷在他胸口。
铁山的手指梳过她的长发:"他笔记里还写了什么?"
秋燕抬头,正好撞进他幽深的眼眸:"说这种方法...最好别超过八小时。"
铁山突然扣住她的后脑,吻住她的唇。这个吻又凶又急,像是要把这八小时里压抑的躁动都发泄出来。分开时,两人的呼吸都乱了。
"现在重新计时。"他的拇指擦过她红肿的唇瓣,"到天亮还有五小时。"
雨声渐歇,但房间里的温度始终没有降下来。
次日清晨,王大志的敲门声惊醒了浅眠的秋燕。
她刚想动,就被铁山按回怀里:"别理。"他的声音还带着睡意,手臂却牢牢箍着她的腰。
"菌种活性数据出来了!"王大志在门外大喊,"你们绝对猜不到——"
秋燕挣扎着起身,却被铁山拽着手腕拉回。他的眼睛在晨光中呈现出一种奇异的琥珀色:"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
"昨晚..."他的指尖在她腰间的槐花纹身上流连,"是科学实验,还是..."
秋燕俯身,在他喉结上咬了一口:"是酿酒工艺。"
门外,王大志的喊声己经变成了砸门:"活体培养成功了!但有个坏消息……"
铁山终于松开手,秋燕匆忙套上他的衬衫去开门。王大志冲进来,手里举着检测报告:"菌种在铁山血液里变异了!现在它只认你们两个人的体温!"
报告上的数据触目惊心,菌种在单独接触秋燕或铁山时都会活性下降,唯有两人共同接触的培养皿中,菌丝呈现爆发式生长。
王大志看看报告,又看看床上赤裸上身的铁山,再看向穿着明显过大衬衫的秋燕,突然转身就走:"我什么都没看见!"
门关上后,铁山挑眉:"看来..."
"闭嘴。"秋燕红着脸抓起枕头砸他,"穿衣服,去实验室。"
铁山接住枕头,笑得像个得逞的猎人:"遵命,程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