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村的夜色比记忆中更沉。
秋燕站在老宅后院,月光勾勒出那棵被砍伐的老槐树残桩的轮廓。二十年的风吹雨打,树桩早己腐朽,可今夜,空气中却飘着一缕若有似无的槐花香。
"不对劲。"铁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温热的手掌贴上她的后腰,"树都死了,哪来的花香?"
他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背,外套的纽扣硌得她脊背微疼。秋燕向后靠了靠,感受着他绷紧的肌肉线条:"周虎来过。"
话音刚落,一阵夜风拂过,吹起她旗袍的下摆。铁山的手突然收紧,将她猛地拽到身后,
"咔嚓"。
一根树枝被踩断的声音
他们走进老宅的地下酒窖里,潮湿的霉味混着陈年酒香。秋燕点燃煤油灯,昏黄的光线下,酒架后方的砖墙赫然露出一个新鲜的凿痕。
"有人动过。"铁山的声音沙哑,手指抚过砖缝。他用力一推,砖墙竟轰然倒塌,露出后面隐藏的密室。
密室里,周虎正背对着他们,手里捧着一个陶罐。听到动静,他缓缓转身,脸上的伤疤在灯光下狰狞如蜈蚣:"来得真慢。"
秋燕的指尖掐进掌心。二十年了,这张脸依然能让她血液凝固。
铁山一步上前,肌肉绷得像张满的弓:"把配方交出来。"
周虎低笑,手指着陶罐:"想要?拿她来换。"阴鸷的目光首刺秋燕,"一命换一秘方,很公平。"
铁山的拳头己经挥出,却在半空被秋燕拦住。
"别中计。"她低语,指尖在他腕间轻划。那触感像羽毛,却让铁山瞬间冷静下来。
秋燕向前一步,旗袍开衩处露出雪白的大腿:"周叔想要我?"红唇勾起危险的弧度,"不如先说说,这陶罐里装的是什么?"
周虎的眼神变了,浑浊的眼底闪过一丝贪婪:"你父亲的最后一坛酒。"他掀开陶罐封泥,浓郁的酒香瞬间充盈密室,"用那棵老槐树最后一年开的花酿的,能解δ-9的毒。"
铁山突然动了。他的动作快得惊人,一记手刀劈向周虎持罐的手腕。陶罐脱手而出的瞬间,秋燕飞身接住,酒液却己洒出大半,
正泼在周虎脸上。
"啊——!"
惨叫声中,周虎的脸竟冒出白烟,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他踉跄后退,撞翻酒架,无数酒坛砸在地上,酒香混着血腥味令人作呕。
"这不是解药..."秋燕震惊地看着手中陶罐,"是毒酒!"
逃出老宅时,暴雨倾盆。
秋燕和铁山躲进村口的破庙,浑身湿透。铁山撕下衬衫下摆,粗鲁地擦拭她脸上的雨水,动作却轻柔得像在对待珍宝:"你早就知道?"
"猜到了一半。"秋燕喘息着,湿透的旗袍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的曲线,"父亲笔记里提过...老槐树的花...嗯..."
她的话被铁山的吻堵住。
这个吻带着血腥味和怒意,像是要把周虎带来的阴影全部驱散。铁山的手掌探入她湿透的衣襟,掌心滚烫,所到之处激起一片战栗。
"铁山...等等..."
"等不了。"他咬住她的耳垂,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从周虎看你的第一眼,我就想这么做了。"
破庙外雷声轰鸣,庙内却热得令人窒息。秋燕的背抵在供桌上,檀香木的冷硬硌得她生疼,却抵不过铁山带给她的灼热。
他的唇舌在她颈间流连,手指灵活地解开盘扣。湿透的旗袍终于滑落,露出里面同样湿透的蕾丝内衣。铁山的眼神暗得吓人,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
"转过去。"他命令道。
秋燕转身,双手撑在供桌上。铁山从背后覆上来,滚烫的体温驱散了雨夜的寒。他的唇贴上她后腰的槐花纹身,舌尖描绘着花纹的轮廓,惹得她阵阵战栗。
"知道吗..."他的手指沿着她脊柱下滑,"每次看到这个纹身,我都想这样..."
话语消失在纠缠的唇齿间。
天光微亮时,秋燕在铁山怀里醒来。
破庙的屋顶漏下一缕晨光,正好照在他沉睡的侧脸上。她忍不住伸手,指尖轻抚他眉骨的伤疤,那是为她挡下周虎一刀留下的。
铁山突然睁眼,捉住她作乱的手指:"醒了?"声音里带着餍足的沙哑。
秋燕点头,突然想起什么:"陶罐里的酒..."
"假的。"铁山坐起身,肌肉线条在晨光中舒展,"你父亲真正的配方,在这里。"
他从裤袋掏出一张泛黄的纸,上面是父亲的字迹:【δ-9解药,需以爱人之血,混槐花蜜,于子时酿之】
秋燕眼眶发热:"所以昨晚..."
"不只是情难自禁。"铁山吻了吻她的指尖,"周虎永远想不到,解药的关键不是花..."
他贴在她耳边,热气喷洒:"是我们的体温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