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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菲尔铁塔的灯光在塞纳河上洒下碎金，秋燕站在蒙帕纳斯大厦的落地窗前，指尖轻晃着水晶杯中的琥珀色酒液。
巴黎国际酒展明早开幕，燕山集团的展台正对着虎跃酒业的巨幅广告，周虎的银质面具在LED屏上泛着冷光，广告词刺眼地闪烁着：「真正的东方秘酿」。
"他买通了展会总监。"铁山的声音从身后贴近，带着刚沐浴完的湿气。他赤裸的上身还挂着水珠，腰腹处的手术疤痕像一道古老的符咒，是五年前周虎派来的杀手留下的"礼物"。
秋燕的视线扫过丈夫肌理分明的身躯，在那些新旧伤痕上短暂停留。她的智能手环突然震动，投影出虎跃的参展清单"，虎魄·金标"的配方分析图在空气中旋转，某个分子结构被标记成刺目的红色。
"δ-9改良型。"她声音发紧，"欧盟食品安全局怎么会通过？"
铁山低笑，突然将她抵在落地窗上。巴黎的灯火在他们身后流淌，而他的唇舌正描摹她锁骨下的胎记。秋燕在他齿间尝到熟悉的药酒味，那是启程前夜，他们用老槐树新芽特制的安神汤。
"因为检测标准..."他的手掌探入她真丝睡袍，"是我上个月刚帮欧盟修订的。"
平板电脑突然从床头柜滑落，屏幕亮起的瞬间显示出绝密文件：《欧盟酒类生物碱检测新规》，撰稿人赫然是燕山集团首席科学家"赵铁山"。
卢浮宫卡鲁塞尔厅内，燕山的全息酒窖投影吸引着各国买家。秋燕一袭墨绿旗袍，正在向法国酒商演示如何用智能手环激活酒香的薇分子。
"只需轻轻一碰..."她的指尖划过杯沿，酒液立刻绽放出槐花形状的雾气。客人们惊叹时，没人注意到她无名指的戒指微微发烫，这是铁山设计的警报器，说明周虎的人正在靠近。
果然，戴着银质面具的身影出现在展台边缘。周虎的金属手指捏着高脚杯，里面的液体泛着不自然的蓝光。
"程女士。"他的电子合成音像生锈的齿轮，"听说你们搞出了'记忆酒'？"
秋燕的红唇勾起完美弧度，酒杯与他的轻轻相碰："比不上周总复刻的'历史滋味'。"她故意加重最后西个字，这是他们夫妻间约定的暗号，意味着酒中有毒。
铁山的身影立刻出现在三米外，他正"恰好"带着日本客商走过来。当周虎的酒杯即将沾唇时，铁山假装不小心撞到他的手臂。毒酒泼洒在大理石地面上，立刻腐蚀出细小的泡沫。
"哎呀，真遗憾。"铁山搂住妻子的腰，在她耳边低语：“B计划就位”
周虎只能气急败坏离场。
回到西季酒店的总统套房，秋燕扯下钻石耳环砸在梳妆台上："他敢在欧盟总部下毒？"
铁山从酒柜取出冰镇的山崎18年，琥珀色的液体注入杯中时，他腕间的微型扫描仪正将数据传输到秋燕的智能镜面，周虎的整个展品清单正被逐一解析。
"不是毒，是催化剂。"他递来酒杯，杯底藏着微型芯片，"能让我们的'记忆酒'在48小时内变质。"
秋燕将芯片插入颈链的隐藏接口，视网膜投影立刻显示出分子式。当她看到某个苯环结构时，突然笑出声，这正是三年前他们给周虎设套用过的化合物变体。
"要现在激活反制程序吗？"她晃着酒杯，冰块碰撞声掩盖了电脑启动音。
铁山突然抽走她的酒杯，就着她唇印的位置一饮而尽："等明天他的发布会。"他的胡茬擦过她耳垂，"我要看他亲自喝下自己的配方。"
智能窗帘无声合拢，遮住巴黎的夜色。秋燕的旗袍盘扣被一颗颗解开，铁山的唇舌正沿着她脊椎的曲线游走。当他的牙齿轻咬第七节脊椎时，套房里的智能设备突然全部断电，这是他们特意安排的反监听措施。
在绝对黑暗中，秋燕听见皮带扣落地的声响。铁山将她转过来面对落地窗，窗外埃菲尔铁塔的灯光突然变成绚烂的蓝，这是燕山技术团队黑进展会系统的信号，代表周虎的数据库己被攻破。
"看好了。"铁山咬着她耳垂低语，手指却在她腰腹间划着分子式，"明天这个时候，全世界都会看到虎跃的'传统工艺'有多脏。"
秋燕在战栗中仰头，铁塔的蓝光正流过他们交缠的身体，像那年双壶合酿时流动的酒浆。
次日中午，巴黎半岛酒店的发布会厅座无虚席。周虎站在全息投影前，正展示虎跃最新的"智能酿酒系统"。当大屏幕播放云南古法车间的画面时，铁山悄悄按下了西装第三颗纽扣。
投影突然跳转到模糊的δ组实验室录像，年轻的周富贵正将TX-7毒素注入酒桶，而站在旁边的赫然是黑森堡集团的创始人。
"这是什么把戏！"周虎的电子音失真尖叫，面具下的机械眼疯狂闪烁。
秋燕优雅起身，香奈儿高定套装在镁光灯下流转着珍珠光泽："请允许我展示真正的智能酿造。"她的智能手环投射出三维图像，正是昨晚从周虎电脑窃取的原始文件，显示虎跃所有产品都添加了神经抑制剂。
会场大乱时，铁山己经走到消防通道。他对着袖扣低语："现在。"
酒店所有电子屏同时播放起周虎的私人谈话录像，他正用德语向黑森堡代表保证："δ-9改良型会让饮用者在三个月内产生依赖，就像当年的矿工..."
欧盟食品安全专员当场离席。当警察冲进来时，周虎的面具突然喷射出烟雾弹。但在白雾弥漫前，秋燕己经看清铁山做的最后一个手势，那是他们新婚夜约定的暗号：收网。
当晚的庆功宴在塞纳河游船上举行。秋燕倚着栏杆，看铁山用流利的法语与波尔多酒庄主周旋。他谈笑间松开的领带，是今早她亲手系上的阿玛尼限量款。
"赵夫人。"日本三菱的代表突然靠近，"听说您有支私人酒窖？"
她微笑举杯，故意让戒指反射月光："最好的那瓶，要等金婚纪念日才开。"这谎话说得甜蜜又自然，其实她和铁山每年结婚纪念日都会开一坛特酿，用当年新摘的槐花蕊重新封存。
铁山的身影突然笼罩过来，他带着微醺的酒气将她圈在栏杆与自己胸膛之间。客人们识趣地散开，只剩下塞纳河的波光在他们之间流淌。
"周虎逃去了慕尼黑。"他的唇擦过她耳廓，"黑森堡的私人机场有δ组旧部。"
"这次让我去。"她咬开他衬衫最上端的纽扣，舌尖尝到汗水的咸涩，
铁山突然收紧手臂，她的后背紧贴上他胸膛。游船正经过亚历山大三世桥，璀璨的灯火将两人影子投在河面上，宛如双生缠绕的古老图腾。
"记得留半瓶δ-9给我。"他的犬齿轻磨她后颈的腺体，"我答应过王大志，要用来钓最后的大鱼。"
秋燕在眩晕中想起母亲的信：「最好的酒曲要经三蒸三酿」。而她和铁山或许才刚刚完成第一次蒸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