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殊然拿了药,手机上收到景荔的消息。
说她回家了。
容殊然站在取药口,一看就知道是被凌亭樾带走了。
景荔真的很宠凌亭樾,很听他的话,很配合他。
容殊然回到景家,上二楼,看见凌亭樾从景荔的房间出来。
“嘘,她睡着了,别进去打扰她。”
容殊然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这话应该我对你说,凌亭樾,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吗?”
“小三咯。”
凌亭樾也不装了。
反正容殊然都知道了。
容殊然没有和他摊牌罢了。
容殊然不摊牌,他摊!
“你应该知道吧,小荔枝不喜欢你。”凌亭樾目光桀骜,“她喜欢我,就算你们结婚了又如何,没有她的同意,我也不能住她的房间,没有她的同意,我也不能和她约会。”
“你把握不住她的心,你们只是有一张结婚证罢了。”
“她说过,会和你离婚的。”
“容殊然,不如早点离了吧,闹到后面,人尽皆知,对容家名声可不好……”
容殊然眼底一片清冷,“我不离婚,你一首都是小三,你永远都见不得光,就算你同意,你家长辈也不会同意的。”
“上周,我和小荔在外面吃饭的时候,偶遇了令堂,小荔和她聊天过后,就心情不好,小凌总,你觉得是因为谁?”
景荔没有和他说过。
她和妈妈见面了。
凌亭樾微微握拳,“如果不是因为我父母,两年前她都不可能嫁给你。”
容殊然冷哧:“没有如果,小凌总,她是我的妻子,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你应该考虑的是如果这件事传出去,影响的到底是谁的名声,是你当小三的名声好听,还是我被戴绿帽子的名声好听。”
凌亭樾在意的是景荔会不会被别人议论。
他无所谓。
但是小荔枝不行。
“只要你愿意离婚,你可以提条件。”凌亭樾开始利诱。
“条件?”容殊然冷笑,“我不缺钱,老婆也有了,努努力,或许能让她的心落在我身上。反倒是我应该劝劝你,少惦记别人的老婆,两年前不是你的,以后也不会是你的。”
凌亭樾生气,很生气,却不能太暴躁,“容家也没那么好过吧,一群人虎视眈眈,听说你爷爷最近身体也不太好,你应该回家多陪陪老人家。”
容殊然不遑多让的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没办法,小凌总的哥哥不也离家出走三年多了,还了无音信,你怎么不去找你哥哥?那可是你亲哥,血浓于水,听说你们兄弟俩以前感情挺好的。”
俩人开始相互扎心。
“难道你恨你哥哥?如果你哥哥没有离家出走,你妈妈没有把这件事牵连到景荔身上,你们也不会错过,你不想让你哥哥回来?”
看着凌亭樾脸色突变,容殊然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三年前,凌时然失踪后,容殊然妈妈对景荔的态度才开始改变的。
凌亭樾强忍着揍人的冲动,怼他:“我们兄弟感情很好,不像你们家兄弟,勾心斗角,你不在海市待着,躲在京市,是怕被自己兄弟暗杀了吗?”
容殊然也被气到了。
他留在京市是为了景荔。
不过家里那群人的确不让人省心。
“还有哦,你们结婚两年了,令堂一首在催生,小荔枝都没怀上,我看你是真的不行,要不要我帮忙?”
凌亭樾专往容殊然的心上扎,“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我的孩子叫别人爸爸。”
容殊然清冷的眼底涌起晦暗的情绪。
“我会等你们离婚的,我会一首等一首等,她说不会让我等太久的。”凌亭樾看他想发火的样子就开心。
“我们总有一个人不被她选择,是谁呢?好难猜啊!”
看不下去了,凌亭樾太得意了。
贱嗖嗖的。
景荔就喜欢他这样的人?
“你可以滚了。”容殊然冷声。
“这里又不是你家。”
他只是走出景荔的房间不想打扰她。
凌亭樾下楼,容殊然站在原地,森冷的目光盯着景荔紧闭的房门。
她在休息。
不便去打扰她。
景荔睡到中午十二点多,睡得头昏脑涨,迷迷糊糊才醒来。
一觉醒来在自己房间,自己的床上,有一瞬间的恍惚。
有种从医院瞬移到家中的错觉。
景荔悠悠下楼,楼下客厅里凌亭樾和容殊然分别坐在沙发上,气氛诡异的沉默。
一旁的张婶看见她下来,“大小姐醒了!”
张婶喊了一声,马上去厨房吩咐上菜。
“姐姐!”
凌亭樾朝她奔来,“感觉怎么样,身体好些没?”
景荔轻声回答:“好多了。”
“你再不好,我就要自责内疚死了。”
听见她说好多了,凌亭樾就变得卑微起来。
全然没有早上在容殊然面前时的嚣张气焰。
仿佛景荔睡着时,他被容殊然欺负了。
“小感冒而己。”景荔一脸轻松,“我们去吃饭吧,好饿。”
“姐姐多吃点。”
中午依旧是清淡的菜色。
一点辣的都没有。
吃的嘴里寡淡无味。
景荔依旧没吃多少,但喝了两碗鸡汤,饱了。
她静静看着对面俩人,“你们去忙你们的事情吧,我一个人在家休息就好。”
他们俩人待在一块,景荔总担心发生点什么。
不太安心。
凌亭樾心里泛起嘀咕。
什么意思?
赶我走?
老公和小三坐一张桌子,不知道该怎么办,就赶我走?
好!
我走!
谁让我是小三,我没有名分呢?
难道还能让正牌老公走吗?
凌亭樾放下筷子,“说起来,我是该回老宅一趟,听说姐姐前几天遇见了我妈妈,聊的还不太愉快,我真该死,我今天才知道这件事。”
容殊然:“……”
不是!
你什么都在景荔面前说??
“你睡着的时候,我们聊了几句。”容殊然尴尬的解释。
“是吗?都聊了一些什么,说给我听听。”景荔看向俩人,“谁先说?”
“我去找我妈!”
凌亭樾擦擦嘴,起身离开。
餐厅只剩下他们俩。
“你为什么要把那晚的事情告诉凌亭樾?”景荔不理解。
她甚至都没有告诉容殊然,兰瑜桐说了什么。
容殊然冷然回答:“你喜欢他,你想和他在一起,他的妈妈你早晚要面对,他们家的事情,就该凌亭樾去解决好,如果他解决不好,他配不上你的喜欢,他也不配和你在一起。”
景荔起身离开:“我谢谢你的用心良苦,但那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你以后不要再说了。”
那不行。
凌亭樾扎他的心,他也要扎回去。
他们还没在一起,让他现在就认输,不符合他的行事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