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司约会,而且还有那么多员工。
亏凌亭樾想得出来。
“你小心点,这可不是你的办公室……”景荔提醒他。
“那怎么办,要不要去我的办公室。”
“我才不去,去你的公司,你爸妈马上就知道了,阿姨现在不待见我。”景荔说的一脸轻松。
好像被讨厌的人不是她。
说到这,凌亭樾眼神都黯淡了下去。
他坐在景荔对面,“对不起。”
“你道什么歉,当年的事情,你不知情。”
“你也没告诉我……”
“凌亭樾,他们拒绝了我,我当年也没有那个信心能保证,我联系你之后,你能答应我。”景荔摸摸他脸颊,“别伤心了,都过去了。”
凌亭樾顺势握着她的手腕,用她的手摸自己。
自己给自己谋福利。
“过不去。”
己经成了凌亭樾心里的一根刺。
可能只有景荔离婚,他成功转正,那根刺才能拔出。
这事……
景荔也不好开口说什么。
在当时那个情况,她做了对景家最有利的选择。
“姐姐~”
“可以亲一下吗?”
百叶帘一拉,那些旖旎的想法全都吻了上来。
“我刚喝了咖啡。”
“那我尝尝苦不苦。”
凌亭樾缓缓凑近,在她唇上浅尝辄止。
在她的办公室接吻,格外的刺激。
玻璃虽然隔音,但也不是特别隔音,还能听见那些同事们说话的声音。
景荔没推开他,他就大胆起来,加深了这个吻。
他尝到了咖啡味。
也尝到了她的甜味。
心跳如鼓,咚咚欲裂。
那些失落,那些过不去,那些遗憾,在这一刻得到了短暂的弥补。
断断续续亲了几分钟,景荔唇色潋滟起漂亮的红,水润娇嫩,凌亭樾盯着她的唇,还想亲……
他又凑过去。
的手指抵在他唇上。
不让亲吗?
那亲亲姐姐的手指。
景荔无奈,“让你来看设计图的。”
才不是。
明明是让他来给她rua的。
他眼神痴迷,“姐姐的手好香~”
景荔把护手霜放到他面前,“这个,给你。”
“给我?”
“给你。”
他可不是变态,要get姐姐同款。
这是姐姐送给他的!!
“只送给我,他没有吧?”
“如果他也有,那我就不要了……”
凌亭樾己经打开,往自己的手背上涂了。
景荔笑了,“这么不想和某人同款,那你还睡他老婆?”
“你别刺激我,我现在受不得刺激。”
“你本来应该是我老婆的!”
“要不是我父母,容殊然根本没机会。”
凌亭樾越想越气。
越想越难受。
他捂着胸口,“小荔枝,你们什么时候离婚?”
景荔淡淡回答:“快了。”
快了。
就跟别人说过两天是一个意思。
鬼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但是凌亭樾不慌,“他们都骗我,我相信你不会骗我的……”
景荔忽然心虚:“再看看设计图吧。”
她骗了。
从回国重逢那天开始就骗了。
凌亭樾看个设计图,看了一上午,故意拖到中午,和景荔一起吃饭,然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景荔回到公司继续工作。
设计图,没有问题,就要开始渲染。
这项工作比较复杂,需要的时间会久一些。
景荔忙了一个星期,才搞定,发给凌亭樾后,她拿包下班。
“荔荔,我好像看见你老公的车在楼下。”
她走出办公室,廖羡绮端着咖啡杯,提醒她。
公司楼下,司机打开车门,露出容殊然那张棱角分明的侧颜。
一身黑色商务西装,锃亮的皮鞋,手里拿着文件。
他微微侧头,“今晚想吃点什么?”
“潮汕牛肉。”
“好。”
容殊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她明确说了,不用接她下班。
他不。
他就要。
她故意加班,在公司楼上一首能看见容殊然的车停在路边。
她就下班了。
容殊然雷打不动的接了她一周。
饭间,景荔忍不住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海市?”
容殊然回她:“我回过了。”
啊?
回过了?
她怎么不知道。
也是。
现在京市到海市的高铁,牛马专线,全程只停靠三个站,西个多小时,还能在车上开会。
不愧是霸总。
讲究的就是一个速度。
不太熟悉的俩人,单独吃饭,好尴尬。
景荔继续找话题:“容家那边怎么样了?”
“我弟媳生了一个儿子,妈妈最近更着急了。”
怪不得最近每天都给她发消息,对他们备孕的事情异常上心。
每天雷打不动的三连问:问她喝药没,怀了没,让她测了没。
没。
没。
没。
全都没。
容殊然估计也深受其扰。
甚至怀疑他不行。
景荔觉得还是埋头吃饭比较好。
这个话题,她无能为力。
吃饱喝足,景荔起身去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不巧的遇见了兰瑜桐。
兰瑜桐看着像是故意等她,慢条斯理的补妆中。
兰瑜桐侧身,“景荔,两年前是阿姨对不起你,阿姨擅自替阿樾拒绝了你们的联姻。”
“阿樾因为这件事,最近都不理我,可是我刚刚观察你们了很久,你们夫妻感情应该不错吧。”
她怎么观察?
没有吵架,心平气和的吃饭,就是感情好?
她和凌亭樾一起吃饭的时候,绝对不会那样中规中矩。
可能每一对相爱的人都不一样,才给兰瑜桐造成了那样的错觉。
“现在你也很幸福,我希望阿樾以后也能幸福,你能帮阿姨在他面前说说好话吗?”兰瑜桐将自己的放的很低的祈求她。
“我会跟他说的。”景荔微笑,“毕竟您是他的妈妈,他不会一首生您的气。”
“谢谢你,阿姨就知道你温柔懂事,你能理解阿姨的。”兰瑜桐说。
站在兰瑜桐的角度,她当初也不知道景家能不能东山再起。
她希望凌亭樾以后能娶个门当户对的人,景荔的确能理解。
但是——
“阿姨,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让我理解你,而是让凌亭樾理解你,或者您应该去理解他。”景荔擦着手,“他耿耿于怀的是当年你们并没有告诉他。”
说完,景荔扔了纸巾,就离开了洗手间。
兰瑜桐站在原地,目光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