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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婷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带着几分不满。
“你们爷俩干嘛呢，磨磨唧唧的。”
陈晔和陈云州连忙收回思绪，陈晔笑着走过去，解释道。
“没什么，教他怎么当爹呢。“
不等廖婷开口说什么，念念喊道
“奶奶，奶奶！我想玩那个！”念念指着不远处一个灯火通明的小摊子，兴奋地喊道。
那是一个打气球的摊位，五颜六色的气球挂满了整面墙，在灯光下格外显眼。
“好，爷爷奶奶带你去玩。”廖婷最是宠孙女，笑着牵起念念的小手就走了过去。
摊主是个戴着鸭舌帽的中年男人，见来了客人，热情地介绍起来。
“二十块钱一个弹夹，二十发子弹。
打爆五个气球送个小钥匙扣，十个送公仔，十五个送中号玩偶，要是能二十发全中，那边那个最大的玩偶随便挑！”
老板指了指旁边地上的一个足有一米高的粉色大熊。
念念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几乎要粘在那只大熊身上。
“行，来一个弹夹。”廖婷想也没想，爽快地扫码付了钱。
老板递过来一把颇有分量的玩具枪和一板塑料子弹。
陈晔接过枪，熟练地装上弹夹，然后半蹲下来，将念念圈在怀里，手把手地教她：“来，念念，眼睛要看着前面那个尖尖，对准气球……”
念念学着爷爷的样子，努力地眯起一只眼睛，小小的手指扣在扳机上，用力一按。
“砰！”
塑料子弹飞了出去，打在了墙上，离最近的气球都还有半米远。
“哎呀！”小家伙有些沮丧。
“没事没事，我们再来。”陈晔笑着安慰她。
夏晚晴侧站在一旁，看着女儿和公公玩得开心，脸上也带着温柔的笑意。
陈云州凑到她身边，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她，低声问道：“想不想玩？”
“我？”夏晚晴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我没玩过，肯定打不中。”
“我教你啊。”陈云州不由分说，拉着她的手走到摊位前，又扫了二十块钱，“老板，再来一个弹夹。”
不等夏晚晴反应，他己经将枪塞到了她手里，然后整个人从她身后贴了上来，右手覆上她握枪的手，左手则轻轻托住她的手肘，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耳廓上。
“别紧张，身体放轻松。”
“看准了，三点一线，然后……开枪。”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他的手指带动着她的手指，轻轻扣动了扳机。
“砰！”
一发子弹精准地飞出。
“啪！”
一个红色的气球应声而爆。
“哇！打中了！”夏晚晴又惊又喜，回头看向陈云州，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看着她这副模样，陈云州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之后，他和夏晚晴又连开了数枪。
“啪！啪！啪！”
清脆的气球爆炸声接连不断地响起，几乎没有间歇。
他每扣动一次扳机，就有一个气球应声而破，弹无虚发。
周围的人都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过来，发出一阵阵惊呼。
摊主老板的脸都绿了，张着嘴，像是见了鬼一样。
陈晔和廖婷也停下了指导孙女，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家儿子。
此刻，就连陈云州自己，都有点懵了。
我……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以前跟楚子恒他们出来玩，二十发子弹能打中十个就算超常发挥了，今天这是怎么了？
不等他想明白，最后一发子弹射出，“啪”的一声，墙上最后一个气球也爆了。
二十发，全中！
短暂的寂静后，周围爆发出了一阵喝彩声。
“哇——！！”夏晚晴激动地首接跳了起来，转身抱住陈云州，在他脸颊上用力地亲了一口，声音里满是崇拜。
“老公！你好厉害啊！”
被老婆这么一夸，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陈云州那点小小的虚荣心瞬间爆棚。
他搂住夏晚晴的腰，得意地扬起眉梢，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说道。
“看哥吊不？”
夏晚晴闻言，顿时俏脸微红。
她咬着下唇，水润的眸子飞快地扫了一眼西周，然后才凑到陈云州耳边，用细若蚊蚋的声音，羞答答地回道。
“现在……现在人那么多，不太好吧？要不……我们回家再看？”
陈云州：“……”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大脑宕机了足足三秒。
我……我是那个意思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吧？
我是吗？
看着老婆那副又羞又期待的模样，陈云州忽然开始严重怀疑自己的语文水平。
“爸爸好厉害！爸爸好厉害！”念念这时跑了过来，喊道。
陈云州收回思绪，轻咳一声，摸了摸念念的脑袋，问道。
“念念想要哪个？”
念念笑着指向最大的一个粉色玩偶熊。
“要大熊！”
陈云州和夏晚晴同时看向摊主老板。
摊主老板哭丧着脸，不情不愿地将那只巨大的粉色玩偶熊，递了过来。
在场人这么多，老板也不敢耍赖皮，这要是耍赖皮，他的生意也就不用做了。
“给，你们的。”
“爸爸好棒！”念念抱着比她还高的大熊，开心地又蹦又跳。
陈云州接过大熊，感觉自己像是扛了个人，哭笑不得。
随后，一家人，在周围人羡慕的目光中，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广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