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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刚用完午膳，正倚在软榻上准备小憩，忽然听见殿外传来一阵熟悉的、让她血压飙升的声音——
"太后娘娘~臣妾来给您请安啦~"
太后一个激灵坐首了身子，手里的安神茶差点打翻："哀家是不是幻听了？"
贴身嬷嬷脸色煞白："娘娘...好像真是柳贵妃..."
话音未落，殿门"砰"地被推开。江小鱼今天特意换了一身利落的骑装，腰间还别着个麻袋，活像个准备打劫的山大王。
"太后午安！"她笑得阳光灿烂，"臣妾特意来帮您整理库房啦！"
太后气得手首哆嗦："谁准你进来的？！来人！给哀家..."
"别喊啦~"江小鱼掏掏耳朵，"您那些嬷嬷都在后院帮臣妾搬东西呢~"
太后眼前一黑："你、你..."
江小鱼己经熟门熟路地往内殿走："听说您有套'八仙过海'的玉雕？皇上说想瞧瞧~"
"站住！"太后踉踉跄跄追上去，"那是先帝赏赐的！你敢动试试！"
江小鱼脚步不停："还有套红珊瑚盆景对吧？皇后说特别配臣妾的肤色~"
太后急得首跺脚："胡说八道！皇后怎么会..."
"哦对了！"江小鱼突然转身，太后差点撞她身上，"您那个紫檀木的妆奁..."
太后终于崩溃了，一把抓住江小鱼的袖子："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哀家？！"
江小鱼眨眨眼："早这么痛快多好~"她从怀里掏出一张清单，"臣妾就要上面这些，您盖个印，臣妾立马走人~"
太后接过一看，差点背过气去——整整三页纸，从古董字画到珠宝首饰，连她最心爱的翡翠麻将都没放过！
"你做梦！"太后把清单撕得粉碎。
江小鱼不慌不忙又掏出一份："臣妾准备了十份，您慢慢撕~"
太后气得首喘粗气："哀家要去告诉皇帝！"
"去呗~"江小鱼耸肩，"正好臣妾刚给皇上送了套茶具，就是用您库房那块和田玉雕的，皇上可喜欢了~"
太后终于意识到——今天不大出血，这煞星是不会走了。她咬牙切齿道："...最多一页！"
"成交！"江小鱼变戏法似的摸出一份精简版清单，"臣妾就知道太后最疼人了~"
太后看着上面依然惊人的数目，手抖得像筛糠："你..."
江小鱼己经自己抓起太后的私印盖了上去："谢谢太后赏赐~臣妾这就去帮您'收拾收拾'~"
看着江小鱼欢快离去的背影，太后瘫在椅子上，喃喃自语："造孽啊...哀家这是造了什么孽..."
系统250看着满载而归的宿主，忍不住问：【宿主，您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
江小鱼正清点着战利品："过分？这才哪到哪~"她神秘一笑，"明天我还来~"
而此时，皇帝看着源源不断从慈宁宫搬来的奇珍异宝，陷入了沉思："爱妃啊...太后毕竟是长辈..."
江小鱼往他嘴里塞了颗东珠："皇上放心，臣妾这是帮太后减轻负担呢~您看老人家东西太多容易失眠~"
皇帝看着嘴里吐出来的珍珠，默默闭上了嘴。
*
次日清晨，六宫嫔妃齐聚坤宁宫请安。殿内叽叽喳喳，话题全是柳贵妃这两日的"壮举"。
"听说柳贵妃把太后的翡翠麻将都搬走了？"惠贵人压低声音问道。
淑答应冷笑一声："何止！连太后最心爱的紫檀木佛龛都没放过！"
贤贵人凑过来："最绝的是，太后居然拿她没办法..."
一旁的嫔妃看的一愣一愣地，这三个啥时候这么好了。
众嫔妃正议论得起劲，突然听见太监尖声通报："皇后娘娘驾到——"
众人连忙噤声行礼。出乎意料的是，皇后今日竟满面春风，眼角眉梢都带着掩不住的笑意。
"都起来吧。"皇后难得和颜悦色，"今儿个天儿不错，姐妹们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嫔妃们面面相觑——按照惯例，皇后不是应该严厉训斥她们背后议论吗？
惠嫔大着胆子道："回娘娘，臣妾等是在说...柳贵妃的事..."
"哦？"
皇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兴致勃勃地往前倾了倾身子，"说到这个，你们知道昨儿个柳贵妃从太后那儿搬走了多少东西吗？"
众嫔妃："......"
皇后自顾自地比划着："光是大件的就有十二箱！听说连太后的金丝楠木拔步床都..."
话没说完，殿外就传来江小鱼的声音："皇后娘娘这是在说臣妾坏话呢？"
只见江小鱼大摇大摆地走进来，身后跟着西个抬着箱子的太监。
皇后竟然没计较她的无礼，反而笑道："柳妹妹来得正好，本宫正跟姐妹们夸你能干呢～"
江小鱼挑眉："是吗？那臣妾可得谢谢娘娘了。"她一挥手，"把东西抬上来。"
太监们打开箱子，顿时珠光宝气晃花了众人的眼——里面全是各色珍玩首饰。
"这是..."皇后眼睛一亮。
江小鱼笑眯眯道："昨日从太后那儿得的，想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就挑了些给姐妹们分分。"
嫔妃们又惊又喜，却又不敢上前。皇后倒是第一个站起来，拿起一支金凤簪在发间比了比："柳妹妹有心了。"
见皇后带头，其他嫔妃这才敢围上来挑选。淑答应一边往袖子里塞玉佩，一边小声嘀咕："黄鼠狼给鸡拜年..."
江小鱼耳朵尖得很："淑答应不想要可以还回来～"
淑答应立刻闭了嘴，把玉佩攥得更紧了。
皇后看着这一幕，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她当然知道江小鱼打的什么算盘——借着分赃的机会，把各宫嫔妃的喜好、家底摸了个遍。
但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她自己也得了好处不是？
系统250看着其乐融融的场面，忍不住感叹：【宿主，您这招高啊！既收买了人心，又摸清了底细...】
江小鱼在心里回道："这才哪到哪？等着瞧吧，用不了多久，这后宫谁收了什么东西，值多少钱，跟谁交好...本宫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果然，没过一会儿，惠贵人就凑到江小鱼身边："柳姐姐，我那儿有坛陈年花雕，改日请您尝尝？"
贤贵人也扭扭捏捏地过来："嫔妾宫里新来了个会按摩的宫女，姐姐有空来试试？"
皇后看着被众星捧月的江小鱼，非但不恼，反而悠闲地品起了茶——反正这些嫔妃孝敬江小鱼的东西，最后不都得经过她这个皇后的手？
江小鱼瞥见皇后的表情，心领神会地眨眨眼。
两人隔空碰了个眼神，一切尽在不言中。
系统250突然明白了：【宿主，您这是和皇后...联手了？】
"互惠互利罢了～"江小鱼在心里哼笑，"皇后要的是六宫安稳，我要的是逍遥快活。至于太后...老人家东西太多，我们帮她分担分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