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国的白天太短,黑夜太长。短到一天只有两顿饭,早餐和晚餐。
早餐是南乔与芮妮一起做的,本着节俭的习俗,三菜一汤,华夏菜。
通过芮妮,南乔了解到她与海伦大妈的复杂关系。
海伦大妈的丈夫在几年前出海打渔遭到恶劣天气死了,两人没有子嗣。
芮妮喜欢冒险,喜欢冰雪奇观,加入雪国国籍,转学到雪都大学,师从海伦教授。海伦对她照顾有加,知道她租房子,便邀请同住,协助做海洋监测实验。
选择海洋专业,是为了更好在北极探险。
两人不是母女,胜似母女。
海伦大妈在小镇的威信很高,所以小镇上的人对芮妮很好,当做自己人。
雪国不大,首都从小镇向东北几十公里,一个多小时的路程。
早餐过后,海伦大妈告辞去实验室。南乔和芮妮稍做打扮,去卡洛丽的庄园参加party。
芮妮拿出一套宝蓝色西装,牛仔衬衫,配合深色的领带,庄重典雅,又不失年轻人的松驰和时尚。
南乔一出场,立即成为人群的焦点。
一方面,雪国太冷,定居的华夏人很少。南乔是小镇第一个出现在正式聚会上的华国男子,物以稀为贵。
另一方面,南乔是皇室博物馆认定的大画师,又是歌星苏珊的专用画师,名头很大。
加上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挺拔的身姿,精致柔和的五官,灿若星辰的眼睛,很难让人忽视他的存在。
卡洛丽的庄园建在小镇山顶,占地十分宽广,主体是一幢六七层高的白色建筑群,圆穹尖顶,层层叠叠,十分壮观。
周边是绿茵草地、温泉泳池、高尔夫球场等配套设施,十分奢华。
听芮妮介绍,卡洛丽的父亲是雪国议员,财力雄厚,经营大型渔业公司,华夏高档西餐厅的名贵鱼品,很多来自他的公司。
南乔不喜欢交际。
芮妮说,交际是西方的礼节,在小镇定居,需要良好的人际关系。
南乔与芮妮去的早,走进金碧辉煌的会客厅,里面己经聚集着一群人。
卡洛丽见南乔来了,立即迎上去,介绍给父母和朋友。
卡洛丽的父亲叫卡巴斯,性格开朗,风度翩翩,非常健谈。
母亲凯娅,雍容典雅,十分贵气。
一起的还有大公哈特,卡巴斯的密友,也是议员,头发秃顶,风趣幽默,富有智慧,在雪国八面玲珑,很有权势。
女儿奥尔森,五官立体精致,十分高傲,对于南乔的礼节性握手,只是轻轻一点,不太情愿。
卡洛丽的著名经纪人霍尔斯,一个笑容满面,喋喋不休的中年男子,对于南乔,表现出过分的热情,互加联系方式。
大约半个小时后,门口一阵轰动,不一会儿,进来一位金发碧眼的美人。
卡洛丽介绍,她叫玛丽安,是雪国小公主,在北欧素有艳名,也是她的闺蜜。
南乔与他们没有共同语言,无意与权贵有太深的交往,客套几句,找卡卢索与巴顿几人散步聊天。
宴会持续时间很长,氛围轻松愉快。
开始的时候是在会客厅聊天,人差不多了去餐厅品酒吃甜点,然后齐聚宴会厅,主人公和贵宾正式入场。
南乔对宴会不感兴趣,牵着芮妮的手走到花园观赏风景,远眺大海,温言细语,聊得火热,总有说不完的话题。
首到佣人寻找,才进入宴会厅。
“南乔先生,南乔先生在吗?”
主持人连叫两声,芮妮提醒,南乔愕然地抬起头,见众人笑吟吟地看着他。
南乔望向主持,指指自己。
主持微笑着点头,摆出邀请上台的姿势。
赶鸭子上架!
南乔苦逼,礼貌微笑,走进舞台中央。
上面,己经站着不少人。
主人公卡洛丽一袭时尚斜肩淡紫晚礼服,性感迷人,美到让人窒息。
右手是白色一字肩礼服的雪国小公主玛丽安,美丽和颜值与卡洛丽不遑多让。旁边是大公与奥尔森。
左手是其父母,小镇行政主官多尔,还有两个英俊的男子,雪都来的,身份尊贵,身形挺拔,十分高傲。
南乔略显尴尬地站在主持人身旁,听着他热情洋溢地吹捧自己的身份和成就,礼节性地弯腰致谢,刚要退下,被安排在雪国男子边上,回不去了。
嘉宾介绍完之后,南乔刚想离开寻找芮妮,又被拦下,卡洛丽邀请跳舞。
南乔头皮发麻,脑袋突突地跳,本想低调,在一旁苟着,众目睽睽,苟不下去了。
卡洛丽是今晚的主角,南乔只能硬着头皮上场,保持得体的微笑。
人群里有人嗤笑:华夏人,会不会跳华尔兹?
声音离得很近,语带华贵的傲慢,应该是距离最近的两位男嘉宾中的一人。
耐着性子,南乔陪着卡洛丽跳完一支舞,算不上精彩,也是标准专业,无可挑剔。
跳完,卡卢索首先拍掌,后面掌声渐起,南乔退下,接着有名媛邀请,南乔微笑着婉拒:“妇人,抱歉,刚跳过,太累了。”
回家躺在床上,芮妮好奇地问:“宝儿,冰雪女神卡洛丽第一个邀请你跳舞,是不是对你有意思?有没有心跳的感觉?”
南乔白了她一眼,无聊地回答:“没有,一点都没有。”
女孩不甘心,还要追问。
南乔反问:“卡洛丽和苏珊比,谁的名气大?谁更漂亮?”
芮妮认真地想了想,说:“当然是苏珊,公认的国民女神,惊才绝艳,全球闻名。”
“卡洛丽也漂亮,在雪国有些名气,出了雪国,很少人知道,与苏珊比,远远不够。”
“难道?”
芮妮瞪大眼睛,“腾”地坐起来,不可思议地说:“你与苏珊……天啦,国民女神从来没有绯闻!”
“朋友,别乱想。”
“我们清清白白,比矿泉水还清,比雪花还白。”
“曾经妹妹帮我介绍,拒绝了。”
芮妮小声嘟囔:“臭宝,这么招女人喜欢。不行,我得加快一点,万一……”
“加快?加快什么?”
南乔不解地问。
芮妮突然伸长脖颈,又轻又快地在南乔的唇瓣啄了一口,害羞地问道:“有没有感觉。”耳根一首红到脖子。
“太快,没有感觉。”
南乔如实回答。
“哼,再来!”
芮妮仰起头,微闭双眼,温润的红唇凑向南乔,一张脸全红了。
南乔怔住,看着两人的薄唇挨在一起,贝齿轻撞,发出金石相碰的声音,内心悸动,情不自禁搂住女人的腰肢,加深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