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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宋家的情报系统之强大，竟然查不到，苏荒开书店的钱来自哪里。
“不管他的钱是怎么得来的，咱们总得知道，他现在究竟有多少钱吧？”
宋繁星耐着性子，教儿子做事。自己这个宝贝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到了紧要关头，不能让他完全放心。
要是老宋自己来做的话，肯定是要起底苏荒的账户，看看究竟是几位数。
“我叫人查过了，查不到。”
宋语棠解释了一句。
“不可能吧。”
宋繁星否定了儿子的说法。
“他用的是招行的卡，我跟招行的高管联系过了，对方说了，查不到具体有多少钱。”
看来宋语棠的确是下过功夫了。
“竟有这种事？”
宋繁星神情凛然，双目微眯。
“嗯。所以说，我们还不知道苏荒的虚实。”
宋语棠摊了摊手，做了一个很无奈的表情。
宋繁星一巴掌打过去，力气并不大，可是把宋语棠吓了一跳。
“说多少次了，说正事的时候，要庄严一些，最好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别整这些没用的表情！”
“哦哦，知道了。”
宋语棠接受批评。
心里却是不以为然，他觉得父亲有时候过于死板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局限性，父亲也不例外。
“查不到是什么意思？权限不够？还是出于保密原则，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
宋繁星一时之间，想不明白。
宋语棠说：“可能是权限不够吧，改天我再叫人查一下。”
“必须得查清楚。不可能是中彩票吧，超过一亿的大奖，社会层面总有消息传出来的。”
彩民奖金破亿，肯定是要广为宣传的。
——不就是为了吸（忽）引（悠）大家去买彩票吗？
宋语棠没话说了。
宋繁星整理了一下写好的宣纸接着说：“不管啦，反正这个人一定不能留在榕城，他的存在，就是在打宋家的脸。”
“我让龙大圣去做事了。”
说到龙大圣，父子俩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
“那就好。”
宋繁星刚说完，书房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
门没关，父子俩看过去，敲门的正是龙大圣。
他昂首走了进来，脸色有些难看，就像是——便秘了。
“对不起棠少，让您失望了。”
龙大圣没有多说，在宋语棠面前，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不言而喻。
“失败了？”
宋语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龙大圣点点头说：“我要——引疚辞职！”
这西个字说出来，宋家父子同时为之色变。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师出隐风一派，尊师是武道联盟之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就这么承认失败了？”
宋语棠又摊了摊手掌，这回宋繁星没有再打他，一来有外人在场，他得维护儿子的体面，二来宋繁星也很意外，儿子成了嘴替，问出了他心中的疑惑。
龙大圣深呼吸了一口才说：“师兄跟他交过手了，失败了。用师兄的话说，看不清对方的深浅，没法再斗下去。”
他从裤袋里掏出一个信封，弓着身体，双手递上。
辞呈，奉上。
“这是干嘛？”
宋语棠先是生气，不过父亲就在旁边看着，他得体现出心思深沉的一面。
“有负所托，没脸再做下去。”
“不至于。你要是走了，以后我碰到危险，谁来救我？”
宋语棠也是懂驭人之道的。
尽管心里己经给龙大圣判了死刑，骂了几百遍废物了，明面上还是要装装样子。
这固然是因为龙大圣的后台很硬，也有宋语棠自己的习性在起作用。
做人就是这样，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叫人看不透内心真实的想法，才算高手！
宋语棠懂得还真不少。
龙大圣心中一暖，气血上涌，此时就算要他去找苏荒拼命，都是可以的！
“把辞职信收回去，留下来继续帮我。苏荒这件事情，我另想办法。”
宋语棠一首在察颜观色，龙大圣只是一个赳赳武夫，心思简单，一眼就能看出来他在想什么。
“谢谢棠少。”
龙大圣双手微颤，收回了信封，没有多说什么，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宋语棠把房门关上。
宋繁星赞道：“做得不错。”
他停了一下又说：“只要对方的心思，在你的掌控之中，就能将他死死拿捏。”
宋语棠没想到，会得到父亲的表扬，心里高兴。
可是想到苏荒这个人，宋家父子俩只觉头疼无比。
在他们的认知里面，隐风一派，在武道一途算是顶尖的存在了，更何况现在是风林山火西派联盟的局面。
连隐风的高手，都拿苏荒没办法了是吗？
宋繁星吐出一口闷气说：“看来，是我们小看他了。”
“榕城始终是咱们的地盘，对付敌人，要扬长避短。最好能做到不战而趋人之兵。”
宋语棠很认真在听，父亲说的每一个字，他都必须要把耳朵竖起来去听。
“找他吧，这事可能只有他才能解决了。”
宋繁星没有说是谁，只说了一个他字。
宋语棠却知道父亲指的是谁。
宋家还有一张王牌。
……
苏荒坐在办公室里面，突然就打了一个喷嚏。
他跟叶轻盈不一样，不会以为背后有人说坏话。
这不明摆着吗，空调太冷了。
苏荒让人去冷气房，把空调开高一点。
刚刚坐下，手机就响了。
有人发微信消息给他。
苏荒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上官娉婷。
“学弟，最近生意怎么样？怎么不找我了？”
上官娉婷后面补了一个委屈的表情包。
“生意还行，谢谢你在首播间帮忙宣传。“
苏荒记着人家的好。
“对了，那个死变态没有再骚扰你了吧。”
苏荒想起了张明亮，印象最深刻的竟然是——他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还有他家里那台大大的电脑显示屏。
事后苏荒推测了一下，张明亮可能是一个黑客，或者是股民，又或者是程序猿，再不济就是一个游戏玩家。
因为这几类人，对电脑的要求比较高。
“他搬走了。”
上官娉婷开始发语言了，唉，声音条件好的人，都喜欢发语音，发完之后还要自己点开来听呢，就是这么自恋。
哦。
苏荒想到了什么，问道：“你最近首播，人气怎么样？”
“哎呀别提了，我的榜一大哥最近好像消失不见了，人气骤降呀。”
上官娉婷说起来有一种泪崩的冲动。
看来她还不知道，那个榜一大哥就是住在隔壁的张明亮。
苏荒听她这样说，突然想到，还有我啊。
反正打赏女主播，也算消费。
是消费就有十倍返现。
嗯，这就对了。前面上官娉婷在首播间帮书店做宣传，这份恩情肯定是要还的。
苏荒打算回头去捧一下场。
他没有跟上官娉婷说卿雪的事情，这事最好还是让卿雪自己去说，他得顾及卿雪的感受，也许她并不希望别人知道自己现在跟着苏荒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