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荒也不多说,首接一个后仰,往大床上面躺去。
“搞什么飞机,你在上班呢!不做就赶紧走,不然我叫保安了。”
刘主管叫嚣着。
莫欺少年穷。
像苏荒这种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多少还是要给他点面子才对,谁知道他未来会不会吊丝逆袭?
刘主管却不这么想,都说三岁能看老,何况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没有眼力见,不懂得拍上司马屁,这样的人真的能适应当下大环境吗?
等待苏荒的,搞不好就是个体的灭绝。
刘主管一向看人很准,认为自己不会看走眼。
现在苏荒还年轻,还有人愿意跟他玩,等过了三十岁,只能回老家种地喽!
“该走的是你吧?”
“你——”
“我要在这里开个房,是你们最尊贵的客人,还不出去!”
“你要开房——哈哈哈,笑惨我了,你不会不知道这里一晚要七万块吧。就凭你那点可怜的工资,住得起豪华套间?楼下最便宜的单房,你都住不起!”
苏荒身上有没有米?刘主管还是知道的。
每天踩着共享单车来上班,吃最便宜的外卖,穿着也很朴素,身上最值钱的就是那块手表了,看着像是名牌,其实是莆田货,最多也就值两百块,只有最基本的功能——看时间。
前不久听谁说,月底要借点钱才能撑到发工资来着?
苏荒哼了一声,双手垫着后脑勺,左腿叠在右腿上面,一晃一晃地,好不惬意。
“不要狗眼看人低,我保证会结账。”
“我当你说真的。”
“滚吧!别在这里影响小爷心情!”
苏荒只想要反击刘主管,至于这样做要花多少钱,这钱花得值不值,那就不必过分在意了。
刘主管悻悻地走了。
他可不相信,苏荒有这样的实力,能住七万一晚的豪华房间,他打算把保安叫来,要是苏荒赖皮不走,或者真的打算在这里睡觉,天亮后一定要他付房费!
房门关上,苏荒下床,他真的没打算走了。
他把房门给反锁了,防盗链也给扣上。
“叮,宿主气势上战胜了对手,触发奖励机制。”
“您获得了三十万现金,同时后台进行抽奖,抽中了翻倍奖励,一共是六十万资金成功汇入您的银行。”
六十万?
苏荒先是一愣,随即就在床上跳了起来。
就这么简单地一个操作,瞬间收获六十万人民币。
什么时候,钱这么好赚了?不是说现在大环境不好,很多人都快撑不下去了吗?
苏荒美滋滋地查看了一下银行手机端,千真万确,货真价实。
真的有六十万汇入,此时他卡里的存款己经有86万多了。
就算在这里住上一晚,明天早上结账七万,也不算什么。
苏荒躺在床上,尽情享受着金钱带来的快乐,以前他不敢想,自己可以在这样的豪华套房里面过夜。
外面不远处就是无垠的大海,海鸟在飞翔,要是开窗的话,还能闻到空气中淡淡的海藻味道,城市璀璨的灯火照得黑夜如同白昼。
“太美了。”
站在窗前看了一会儿夜景,苏荒冷静下来,自然而然就想起了叶轻盈。
“太漂亮了,身材太棒了。要是肯做我女朋友的话,我把肋骨打断给她熬汤喝。呃,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她。不知道名字,连个电话也没留。再加上我明天就要离开这里,就算她要回头找我,估计也找不到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不可能回头找我的。”
说起来,还真是有点小遗憾呢。
苏荒撇了撇嘴自嘲,今晚还没有过去,就己经开始怀念了。
……
城北一幢豪华别墅。
二楼房间内。
一位身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子,正坐在窗前,单手支颐,怔怔地看着窗外的花园。
灯光微暗,高大的老槐树在地面留下斑驳的光影。
院里的石榴花开正艳,过不了多久,就能结出硕果。
她悄然静坐,后背形成一道优美的弧线,完美的侧脸,就算是最挑剔的艺术家来了,也挑不出半分瑕疵。
长长的眼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时不时闪动几下,轻轻抿着红唇,眉宇之间,有着淡淡的忧愁。
周身像是笼罩着一层仙气,清冷,超绝,不似凡人!
正是叶轻盈。
今晚发生的事情,在她心头缠绕,挥之不去。
好像没出什么事,但其实己经出了大事。
叶轻盈觉得自己身体有些不适,酸软感很明显,还有一种 ——撕裂感。
药力发作的时候,她的体力严重透支了。
此时回想起来,她更觉后怕,太难了,她竟然在事后强撑着开车回到了家里。
叶轻盈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徐局,华悦大酒店后面的T派酒吧,有人携带非法药物进入其间,得停业整顿整顿了。”
“啊?你没事吧?”
“我——怎么会有事呢?我——朋友不小心着了别人的道儿,好在人没事。”
“这群王八蛋,停它一个月吧。”
对面男人,声音极具威严。
“嗯。”
要叶轻盈说,至少是一个星期,没想到徐局更狠,首接停牌整顿一个月——
那就一个月吧。
反正也是他们咎由自取!
叶轻盈差点就把清白交待在酒吧里了,人家可是第一次去酒吧,碰到这档子事情,你说冤不冤?现在也很冤,连谁下的药都不知道!
电话挂断,叶轻盈呼出一口闷气,心情并没有因此好转。
“小姐,老爷叫您下去一趟。”
外面传来胡妈的声音。
胡妈是叶家资深佣人,在叶家工作快三十年了。
叶轻盈生下来,主要是胡妈在照顾她,两人说是主仆,其感情有如母女。
“哦。”
叶轻盈心中清楚,有些事情,总是要面对的。
叶轻盈在榕港湾1号有套房子,平时就住在那里,要不是父亲非把她叫回来,她这大半夜的不会出现在这里。
她开门走了下去,客厅之中,耀眼的水晶吊灯下面,父亲叶城东庄严独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