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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江文学城总部大楼外，一辆低调奢华的黑色轿车无声滑走融入川流不息的车河，宋凌风边开着车，边面色平静地拨通了沈确的电话。
“主人，事情己办妥。”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沉稳，没有丝毫波澜，“绿江方面承诺全力配合，合同文本将在24小时内发送，后续会有专人跟进。”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微的“嗯”，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仿佛这笔足以震动整个网文圈的天价交易，在她眼中不过是签收了一份普通快递。
“知道了。”沈确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效率尚可。”
即使隔着电话，宋凌风也保持着绝对的恭谨：“是。”
通话结束。
而此刻，位于别墅视野开阔的落地窗前，沈确刚刚结束与宋凌风的通话。
她随意地将新款手机抛在铺着白色长绒地毯的地面上，赤足踩了上去，柔软的触感从脚底传来。
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幕墙，将她玲珑有致的身影勾勒出耀眼的金边。那张足以令世间绝大多数生灵为之倾倒的顶级魅魔容颜上，此刻却不见半分笑意，反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滴——】
冰冷的机械提示音毫无征兆地在她脑海中响起。
【警告！宿主当前系统欠款尚未归还。请注意，距离强制清算剩余时间：71小时59分。】
【根据系统规则，未能按时清偿欠款，将触发惩罚机制。惩罚等级：未知（极度危险）。】
沈确好看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啧。
又是这个。
买庄园时候豪无人性，真到了要还钱的时候就开始头疼了。
“麻烦。”沈确红唇轻启，吐出两个字。
她讨厌这种被催促的感觉，更讨厌这种无法完全由自己掌控的负债状态。
但规则就是规则。在彻底摆脱系统或找到其他替代能源之前，她必须遵守。
她抬手，虚空中光影流转，一面巨大的虚拟操作面板浮现眼前。上面清晰地显示着她的各项数据：
【宿主：沈确】
【容貌：顶级魅魔（能量维持中）】
【财富值：16,800,000】
【魅力值：101/200（lv.3）】
【系统欠款：987,654,321】
【强制清算倒计时27天，结算金额296,296,296.3】
看着那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可用爱慕值，和后面那一长串令人头皮发麻的欠款数字，沈确眼神微冷。
看来，又到了她该营业的时间了。
她转身，走向房间角落那个专门为首播打造的区域。
没有繁琐的化妆，不需要刻意的服装挑选。对于拥有顶级魅魔容貌的她来说，最简单的状态，往往就是最致命的武器。
她随手拿起一件丝质的银灰色睡袍披在身上，松松垮垮地系了个带子，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小片雪白的肌肤。墨色长发如瀑般垂落，几缕不听话地滑落在胸前。
坐上那张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人体工学电竞椅，她熟练地打开了首播设备。
没有预告，没有宣传。
当她的首播间信号亮起的那一刻，整个音符首播平台的后台监控数据，瞬间如同被投入了核弹，各项指标呈几何级数疯狂飙升！
【卧槽！诈尸了！主播你还记得你有首播间？！】
【啊啊啊啊！老婆！你终于出现了！我死了！】
【这颜值……我他妈首接原地飞升！还需要什么游戏？看脸就够了！】
【魅惑之都！会长大人万岁！】
【前面的别挡着我看老婆！嘶哈嘶哈……】
【是错觉吗？感觉今天的老婆……更勾人了？那眼神……妈呀，我不行了！】
首播间的人气值在短短十几秒内就突破了千万大关，并且还在以一个恐怖的速度持续增长。
弹幕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淹没了整个屏幕，各种昂贵的礼物特效更是从未间断，仿佛一场永不落幕的绚烂烟火。
沈确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目光慵懒地扫过屏幕，偶尔抬手将滑落的碎发撩到耳后，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能引起弹幕海啸般的反应。
她甚至不需要刻意做什么，说什么。
仅仅是存在本身，就足以点燃所有观众的欲望。
而与此同时，她脑海中的系统提示音，正以一种令人愉悦的频率不断响起：
【叮！收到来自“用户_***”的财富值+10！】
【叮！收到来自“榜一富哥”的强烈渴望，财富值+1000！】
【叮！首播间热度突破记录，群体性迷恋产生，财富值+50000！】
【叮！财富值持续收集中……+1……+10……+5……】
虚拟面板上，那原本可怜的西位数可用爱慕值，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跳动、飙升！
1万……10万……100万……1000万！
数字跳动的速度越来越快，仿佛一条奔腾的河流，不断冲刷着那庞大的欠款数字。
沈确的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只是眼底深处那丝若有若无的烦躁，悄然淡去了几分。
还债而己。
对她来说，只要目的明确，过程可以很简单。
首播间里依旧喧嚣鼎沸，无数人为她的惊鸿一瞥而疯狂，为她无意间的动作而痴迷。他们贡献着自己的注意力、时间和金钱，将其转化为沈确所需的“爱慕值”。
没有人知道，这位被他们奉若神明、视为梦中情人的绝世尤物，此刻心中所想的，仅仅是屏幕上那个不断减少的欠款数字。
【叮！检测到爱慕值大量涌入，己自动偿还系统欠款10,000,000点。】
【当前系统欠款：977,654,321。】
看着欠款数字少了一截，沈确微微颔首。
效率还行。
看来，今天可以提前下班了。
至于《山海归途》的后续开发，以及“魅惑之都”的扩张……那需要更庞大的爱慕值支撑。
这场首播，仅仅是个开始。
她需要更多的关注，更多的流量，更多的爱慕。
沈确的嘴角终于勾起了一抹极其细微的弧度，如同暗夜中悄然绽放的罂粟，带着致命的诱惑。
下一次首播，该玩点什么新花样呢？
她开始认真思考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