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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晔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他缓缓抬起头，脸上带着一种“尔等凡人皆不懂我”的神秘笑容。
“捡金元宝？中一个亿？”
他嗤笑一声，摇了摇头。
“格局小了，兄弟们。”
张经理和王浩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
“怎么？难道你还真上天了不成？”张经理笑道。
陆晔深吸一口气，似乎在酝酿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他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却又确保周围几个人都能听到。
“就在刚才，不到一个小时前。”他的眼神灼灼发光，“我，陆晔，做成了一单。”
王浩撇撇嘴：“害，我还以为什么呢。做单子不是咱们的日常吗？至于这么激动？”
陆晔摇了摇手指，笑容更加灿烂。
“不。”
“这一单，九亿八千万。”
“……”
“……”
“……”
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只有中央空调的送风声，显得格外清晰。
张经理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王浩张大了嘴，仿佛能塞下一个鸡蛋。
其他几个竖着耳朵听的同事，也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计，目光呆滞地看着陆晔。
九亿……八千万？
他们没听错吧？
这是什么概念？他们公司去年一整年的顶级豪宅成交额加起来，都未必有这个数字！
“咳咳……”张经理最先反应过来，他清了清嗓子，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小陆啊，今天不是愚人节吧？这个玩笑……开得有点大了。”
王浩也连连点头：“对啊陆哥，九亿八千万？你卖了故宫还是白金汉宫啊？”
“是一座古堡庄园，名叫‘永夜蔷薇’。”陆晔淡淡地说道，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永夜蔷薇？！”张经理惊呼出声，“那不是挂牌了三年都没卖出去，号称全江城最难啃的骨头吗？！”
他对这个盘印象太深刻了，因为价格高得离谱，而且风格过于独特，一般的富豪根本不考虑。
“对，就是它。”陆晔点头。
王浩还是不信：“陆哥，就算真是永夜蔷薇，九亿八千万……谁买的啊？哪个神仙？”
“而且。”张经理补充道，“这种级别的交易，没个一年半载的谈判、尽调、法律流程，根本下不来！你说你一个小时前搞定的？你当是买白菜呢？”
其他同事也纷纷附和。
“就是啊，陆经理，别逗我们了。”
“肯定是听岔了吧？九千八百万？”
“或者你看错了合同小数点？”
陆晔看着他们七嘴八舌、一脸“你小子在吹牛”的表情，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觉得有些好笑。
也是。
这种事情，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谁会相信呢？
十分钟，VR看房，当场拍板。
一张从未见过的无标识黑卡，再加上还有一个美得不像真人的神秘买家。
这一切，都像是一场不真实的梦。
但那份沉甸甸的、即将到手的巨额佣金，却在提醒他，一切都是真的。
“我知道你们不信。”
陆晔缓缓站起身，拿起桌上的平板电脑。
他操作了几下，调出一个页面。
“觉得我编故事？”
他把平板屏幕转向众人。
屏幕上，赫然是一份刚刚生成的、带着公司内部水印的电子交易确认单。
【项目名称：永夜蔷薇庄园】
【成交金额：人民币980,000,000.00元】
【经办人：陆晔】
【状态：交易完成，待交割】
比公司内部还多的一连串的零，如同重锤狠狠砸在了每个人的眼球上。
空气再次凝固。
这一次，是死一般的寂静。
张经理的咖啡杯从手中滑落，“啪”地一声摔在地上，褐色的液体溅湿了他昂贵的西裤裤脚，但他浑然不觉。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上的数字，瞳孔地震。
王浩的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周围的几个同事，有的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有的扶住了桌子，才勉强站稳。
“卧……槽……”
不知是谁，艰难地吐出了这两个字。
紧接着，是此起彼伏的倒吸冷气声。
“九……九亿八千万……真的……”
“妈的……这……这怎么可能？！”
“永夜蔷薇……真的卖出去了？”
“陆晔……你……你怎么办到的？！”
“十分钟？VR看房？黑卡？”有人想起了陆晔刚才的话，此刻只觉得头皮发麻。
这他妈的不是小说情节吗？！
张经理猛地抬起头，一把抓住陆晔的胳膊，力道之大，几乎要把他捏碎。
“小陆！你老实告诉我！买家是谁？！是不是……是不是南海那几位隐世大佬中的一个？！”
能如此随意地掷出近十亿，还用这种神鬼莫测的方式，除了传说中的那几个人，他想不出还有谁。
陆晔轻轻挣开他的手，脸上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
“客户信息，需要保密。”
他顿了顿，看着周围一张张因为震惊、嫉妒、羡慕、难以置信而扭曲的脸。
这就是金钱的力量。
不，或者说，是那位沈小姐的力量。
仅仅是她随手完成的一笔交易，就能让这些在名利场打滚多年的精英们，瞬间破防。
“我只能告诉你们。”陆晔缓缓说道，目光扫过每一个失魂落魄的同事，“世界很大，超出你们想象的事情，很多。”
说完，他不再理会身后如同被施了定身咒的众人，重新坐下。
手指再次在键盘上飞舞起来。
这一次，更加充满了力量和野心。
他仿佛看到了通往一个全新世界的大门，而那位神秘的沈小姐，就是那个掌握钥匙的人。
他要做的，就是牢牢抓住这次机会，拼尽全力，表现出自己的价值。
至于其他人怎么想？
重要吗？
一点都不重要。
办公室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和键盘敲击声。
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销售精英们，此刻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眼神空洞地看着屏幕上那刺眼的数字，久久无法回神。
他们的世界观，在这一刻，被陆晔，或者说被那个素未谋面的神秘买家，彻底击碎，然后又用一种他们无法理解的方式，强行重塑。
破防了。
彻彻底底地破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