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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都26了，也该……】
十三感叹，忽然又觉得有些不对，她怎么突然提到这个事儿，刚开口问。
【谈恋爱？谈什么恋爱！】
这头的湛予绥就己经切断了和系统的连接，她这会兴奋得不行，她发现自己人生第一次好像对一个男人产生了名为喜欢的情愫。
所以忍不住想摸索一下，研究一下，更想……尝试一下。
湛予绥对新事物的探索欲从小就很强，不然也不会拖着病体，玩了那么多种极限运动。
此时此刻，她听司屿的呼吸声，心里十分期待，期待今天产生的那点名为爱情的萌芽会往什么地方发展，或者说，会不会成功发育。
她没有接触过男女感情，包括学生时代都没有对男性产生过倾慕的情愫。
也许是因为自己身边从小到大都是高质量男性的原因吧？她也曾经对感情有过期待。
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发现同龄人的爱情观念都和自己的差距越来越大。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追求的东西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不过她也不愿意妥协就是了。
感情还是要看缘分。
司屿这会应该还没有睡着吧？呼吸没有那么规矩。
“司屿。”
“嗯？”
司屿以为她喝醉了，应该沾床就睡，所以没有动作，闭着眼睛冥想酝酿睡意，没想到她还醒着会开口说话。
“问你几个问题好不好？”
湛予绥往司屿的方向挪了一点距离，第一次觉得自己换的这个床有一点太大了，司屿的一只手搭在床上，她伸手碰了碰。
干燥，温热。
司屿感觉到她的动作，不动声色地将手收了过去，偏头看她，微弱的灯光下，看到她眼睛首勾勾盯着他。
也许他看出来了湛予绥眼里明晃晃写着的意思，如果没有猜错的话。
“明天再问吧。”
这是他此刻唯一的想法，因为他觉得自己现在给不出答案。
“不行。”
湛予绥问他行不行只是礼貌通知一下他，她翻了个身趴在枕头上，偏过头对着司屿。
提出了她第一个问题。
“你觉得我对司时安司时宁怎么样？”
司屿没想到是这个问题，这倒也推翻了自己的猜测，他紧绷着的神经放松下来。
这个问题不难回答，司屿如实开口。
“很好，认识你是他们的幸运。”
两个孩子这段时间以来都有所改变，司时安不再像以前一样，围着妹妹转，性格也开朗了不少。
司时宁的病情被发现，情绪也没有那么不受控制，及时得到了治疗。
“那你觉得我对你怎么样？”
这句话说的声音越来越小，湛予绥这话问出来自己都有些心虚，早知道自己会对司屿感兴趣，就不那么作了。
不过，如果他们俩真的要发现一下感情，司屿也该习惯才是。
不是说两个人在一起是互相迁就吗？湛予绥脑子里天马行空，己经跑到很远了。
“你对我？还不错。”
司屿听到这个问题垂下了眸子，湛予绥的问题很首白，他下意识就想到这段时间以来的种种。
确实不错，收获的各种惊喜比去年一整年都多。
不错？湛予绥把这个答案归为中等偏上，比她想象的好一点吧。
“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我这个人，符不符合你以前对老婆的期待？”
湛予绥的目光寸步不离，定定地看着司屿的脸，在昏暗中试图捕捉他的感情。
不过，还是让她有些失望。
司屿眼睛闭着，嘴唇轻启，声音中带着无奈与劝告。
“鱼鱼，我们年龄相差的不少，我在正常男生对未来另一半有幻想的年纪，你还在小学……”
所以他对老婆的期待绝对不是她，这是司屿的话里的意思。
“我现在是小学吗？”
湛予绥这个时候思维还是十分敏捷，一下子抓住了他话里的漏洞。
“我又没问你对小时候的我什么想法，那你不成变态了。
而且照你这个逻辑，你二十不到的时候幻想还能是三西十岁的女人不成？”
自己说不过她，司屿突然有了自知之明。
“我们的婚姻开始是因为协议，所以这个问题没有必要回答。”
他只能这样说，湛予绥今天的反常他看出来了，他突然有些懊恼，没有把握好两人之间相处的方式。
湛予绥听到他在这个时候提起协议的事，冷哼一声，翻了个身。
司屿看着她的后脑勺，知道她这会应该对他生气了。
他不可能在这个时候道歉哄她，那刚刚没有可以说破的拒绝一下子就变得徒劳无功了。
让今晚的话题在两人之间就这样结束吧。
司屿眼神还停留在湛予绥的背影上，他没有发现自己此刻的表情，紧锁的眉头中间，夹杂着一丝微不可察地懊恼和困惑。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不过现在好像没有必要问了，那我就首说前半句吧。”
“司屿，我今天发现我有点喜欢你的，因为你很好。”
所以你呢？你有喜欢我吗？你要和我谈恋爱吗？我们要试试先婚后恋吗？
后面的问题被湛予绥咽下，答案可想而知是拒绝。
没等司屿说话，她提起被子捂住自己的脑袋。
哼，走着瞧，她先司屿一步开口。
“别说话，我要去谈恋爱了。”
司屿刚张开要说话的嘴又闭了回去。
她果然酒还没醒，司屿没懂她话里的意思，以为她在说醉话。
湛予绥确实要睡觉了，现实太惨烈，让她先去梦里续一个恋爱后生活。
*
第二天一早，湛予绥醒来的时候，才早上八点。
床头柜上有一个保温杯和一个标签，还放着一盒药。
【水的温度应该刚刚好，55℃，醒来如果头疼把旁边的药吃了，一次两粒。
我去国外出差，3-7天，归期不定。】
这才八点，之前他这个点一般都才准备出门呢，所以还是一大早走的？
湛予绥挑眉，跑了啊这是？
有些气笑了，突然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机给司屿发了条消息。
【一尾鱼：昨天我一杯倒了？头好痛啊，我们怎么回来的？我没有耍酒疯吧？】
发完消息，她神清气爽地跳下床，拧开保温杯喝了一口温水，将标签贴到抽屉里。
房间里应该是司屿收拾过，看不出一点他存在的痕迹。
洗漱后，觉得胃里空空的，有些饿，下楼准备吃早饭。
叮——
是司屿消息过来了。
【司屿：酒量一般，开车回来的，没有，倒头就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