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潇比湛予绥要大12岁,湛予绥长得又显小,她看她就像看女儿一样,发现她好像不舒服,有些担心。
“哎,刚刚没有热身是不是,司总怎么也不提醒予绥,这女娃娃能和你们大男人一样吗?”
司屿以前比赛的时候,就不喜欢跟着俱乐部其他车手一起去训练体能。
他太忙了,尤其上了大学后,除了他感兴趣的比赛会参加,其他时候都很少有时间见到他的人。
后来,从他哥哥意外身亡后,他很少再碰这些东西。
但司屿倒也不是故意没有提醒的,他一开始就没对湛予绥的车技抱多大希望。
毕竟她确确实实常年被家里呵护着,怎么可能会让她碰这种类型的娱乐方式。
司屿以为她是纯理论车手,只是心血来潮想玩一下,不会骑太快,顶多在山上慢跑一圈。
没想到她还给了他这么大一个惊喜,说成惊吓都不为过。
加速的那一瞬他还以为是湛予绥操作失误了,正要去握把手,就听到蓝牙里传来她带着消息的提醒。
一时间也顾不上提醒她需要热身一下,可能会拉到腿部肌肉韧带。
所以现在听到张潇说起这个,觉得确实也有自己的责任。
张潇絮絮叨叨,Jon都拉不住,不过看司屿脸色没有觉得他老婆管的多的意思,索性坐在了旁边看戏。
张潇她认识司屿的时候司屿还是个高中生,经常见他所以挺熟悉的,边说着,边站到司屿旁边,问湛予绥。
“予绥,要不要找医生过来啊?”
湛予绥冲着她摆了摆头,双手撑着椅子,抬头笑。
“嫂子,我没事,坐会就好了,你们也别围着我转了,坐下一起看比赛吧。”
说完伸手拉了拉司屿的肩膀的衣服,示意他也起来。
怪不好意思的,
司屿看她没有大碍,起身坐在了她旁边,张潇看桌子上茶己经凉了,给Jon招手。
“牛阿军,去给弟妹倒杯热水!”
这是湛予绥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就是Jon的真名啊。
刚开始司屿提到他的时候,湛予绥还以为是外国人,毕竟除了外企打工人和理发师,很少有中国人在国内用英文名。
所以见到Jon的第一眼,她还有点诧异。
后来又听司屿生气的时候叫了这个名字,还以为是外号之类的,
司屿看她表情奇怪,靠近她耳侧给她解释。
“牛阿军是Jon的本名,他觉得有点……嗯……不上档次,所以对外取了个英文名。”
Jon一个大男人,满脸委屈,他倒了一杯水,放在湛予绥旁边桌子上,湛予绥说了声谢谢,就见Jon凑到张潇旁边。
“老婆,咱们不是说好了,在外边叫我英文名嘛!Jon,你又忘了——”
张潇皱着眉,推开他。
“牛阿军这名字怎么了?多好听,C国人叫什么外国名儿!”
“老婆——”
Jon拉了一把张潇的手,被张潇甩开。
“好好坐下!比赛开始了。”
*
“晚上好!各位车迷朋友,马上要开始的是由心跳俱乐部主办的友谊赛!”
“现在距正式比赛还有5分钟,请所有参赛选手佩戴好头盔。 ”
“所有技术人员退离发车区!”
“全场倒计时!”
随着主持人一声令下,大屏五秒倒计时开始,观众席声浪震天,齐数倒计时。
“五!”
“西!”
“三!”
“二!”
“一!”
砰——
“GO!GO!GO!出发咯!”
湛予绥眼睛看向大屏,止不住激动。
【我好想参加啊!】
十三这次很严肃。
【不行,起码今年不可以。】
【不会啦,我就是说说嘛!】
湛予绥只是过过嘴瘾,今天己经是很叛逆地来玩了一次,还是趁司屿没有防备飙了一圈,现在就腿酸的不行。
估计明天会很疼,湛予绥有些不能接受,自己现在变得太脆弱了,以后还是得做好体能训练再来玩这些。
而且今天的事还得瞒着她的母亲大人,还有她爸,她要是让妈妈为她担心流眼泪,她爸估计要给她下禁令了。
想着叹了一口气,专心看比赛。
湛予绥一边坐着司屿,一边坐着张潇,她和张潇边看边聊,从车技到颜值,没一会儿两人就熟悉了起来。
“你有没有觉得那个车手长得像一个明星?”
“何但?”
“对对对,太帅了,三分像他己是人间绝色。”
湛予绥笑得眼角泛泪,她没想到张潇这么有趣,比她大一轮,但是心态还很年轻。
随着夜色越来越深,空气也越来越凉,司屿都能感觉到风中的凉意。
但转头却看到湛予绥己经聊的火热,完全没有注意到气温的变化,起身。
“户外有点冷了,我去给你拿个毯子。”
湛予绥这才感觉到凉意,歪头看他,嗓音里夹着甜意。
“谢谢老公——”
冷风没有让司屿起鸡皮疙瘩,湛予绥甜腻的声音却激起一层粟。
也没回话,转身要出去。
“鱼鱼,没想到司屿结婚后是这样的,完全是模范丈夫啊!”
张潇打趣,Jon连忙站了起来,跟上了司屿。
“等我一起,兄弟,你这老公当的也太优秀了点,你满分答卷都交上去了,显得我有点抄答案的意思了。”
张潇其实没有对比的意思,但老公愿意学,也是更好的事,眼里含着笑意冲他摆手。
“谢谢老公——你也很好啦!”
排场距离休息室有一点距离,湛予绥中途去了趟卫生间。
过来的时候看到水吧上当着香槟,问十三。
【我能不能小酌一杯,我只喝……】
【可以,一杯的量。】
湛予绥另一个时空经常喝,用她的话来说小酌怡情,她每次喝完身体上的不适都会减少一些。
一杯香槟不会对身体产生什么影响,十三不会管事事都管着她。
湛予绥端着两杯香槟上去的时候,张潇连忙接住,湛予绥问。
“姐,你喝吗?”
“喝!不过你酒量怎么样?身体能喝吗?”
湛予绥经常喝,酒量自然不错,她自信地眨眼。
“还不错,而且我就喝一点,不然司屿该说我了……”
湛予绥发现司屿和十三最近都很爱管着自己,不过都是为她好。
一分钟后,两个女人坐在高台上,看着比赛,举起香槟杯。
“Cheers~”
“鱼鱼?哎——”
这才过了几分钟?一杯酒都还没下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