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房间后,麋桃还是下意识地猫着身体,这是一种防御和蓄力进攻的姿态。
她迅速环顾四周,仔细地观察着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
让她松了一口气的是,屋子里没有庄园外围那么严密的防守。
麋桃从记忆里搜索安德给她介绍的庄园时候说的话,很快她就想起来,安德说过他自已的房间就在他给自已布置的房间旁边。
麋桃来到门口,她小心翼翼地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她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似乎是从走廊另一头传来的。麋桃立刻屏住呼吸,仔细倾听着那阵脚步声,等待着它走远。
麋桃微微眯起了眼睛,她知道自已必须尽快找到安德,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于是她不再犹豫,立刻推开了房门,朝着走廊的另一头快步走去。
她的脚步轻盈而有力,仿佛猫儿一般,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在这个陌生而危险的环境里,麋桃展现出了她过人的能力和勇气。
她穿过走廊,来到了安德的房间门口。
麋桃再次贴在门上,仔细听着房间里的动静。
没有声音。
麋桃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用力推开了安德的房门,走了进去。
入眼的,就是一个白色的治疗仓,四四方方六边形的治疗仓在复古色系的房间里,像一个诡异的棺材。
麋桃捂住自已的嘴,避免自已发出声音。
把门关好锁上,麋桃快步走到治疗仓前,看着躺着毫无生气的安德,她直接红了眼眶。
她先是低声喊了几声:“安德!安德!醒醒。”
躺着的人当然毫无反应。
麋桃手忙脚乱地蹲下,找到了打开仓门的按钮。
仓门歘一下缓慢打开,麋桃直接伸手捧住安德的脸,也顾不上她的手指还在流血。
她焦急地看着安德,只见他双眼紧闭,因为她手上鲜红的血液印在他脸上,衬的他面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像是一个沉睡了很久的人。
麋桃的心剧烈地跳动着,她紧张地检查着安德的身体,试图找出他受伤的原因。
仔细地检查过后,麋桃发现安德的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口,心脏还在跳动,皮肤也是温暖的,她稍微松了一口气。
可是,为什么安德会躺在这个治疗仓里?为什么他看起来那么虚弱?
麋桃心里充满了疑惑,她知道自已必须尽快弄清楚这一切,才能救安德。
她咬紧牙关,努力克制住自已的情绪,她必须保持冷静,才能更好地应对接下来的挑战。
麋桃深吸一口气,伸手轻轻拍了拍安德的脸颊,轻声说道:“安德,我是麋桃,你听得见我吗?”
然而,安德仍然没有反应。
咔哒!是门把手被按动的声音。
麋桃心中一沉,她听到了门外的人说话的声音。
安戈拧眉看着扭不动的门把手,招来了他的副手。
“这房间怎么锁了?”安戈质问。
副手一阵惊慌,他显然没有预料到这个情况,“这怎么可能呢!安德大人的房间一直都是没锁的啊!”
说着还赶紧掏出了一大串钥匙快速寻找。
安戈就这么等着他找钥匙,不一会儿,在试了五六把钥匙之后,锁心终于被扭动了。
推开门,安戈先走上前,在门口四下看了看,房间里可以说没有任何变化。
他走到治疗仓前,看着依旧躺着的安德,他眯了眯眼又看了一下紧闭的窗户,对副手说:“给安德安排一个体检。”
副手抹了一把汗,马上应是。
窗外,麋桃松了一口气,差点被那个情绪容易激动,还特别有威严的安戈舅舅抓住了。
等房间内脚步和说话声大起来,麋桃如法炮制的回到了那处低矮的围栏处。
麋桃的心跳还未平息,她的脸颊因为紧张而泛红,她伸手抚摸了一下自已的胸口,试图让自已冷静下来。
她又动作轻盈的扒住栏杆,往外一翻,只是刚翻出去一只脚,就踩到了实处。
她疑惑的扭头看,居然是尔文,他用手掌托住了她的脚。
看到亲近熟悉的人,麋桃也放松了些,她朝尔文露出了一个笑容。
尔文另一只手也拖住了麋桃另一只脚,就这样把身体的大部分重量都放到了他身上。
麋桃身体微微后仰,整个人靠在了尔文身上。
尔文的手臂往后滑,直接就这样变成了公主抱。抱着她把她安全放到地上,轻轻松松,一点声音都没发出,也没惊动守卫的人。
尔文轻声说:“我们得快些离开这里。”
麋桃点点头,和尔文一起偷偷溜走。
回到她的别墅已经是半夜了,屋子里灯光明亮,尔文这才注意到她的衣裤被划烂了。
他立刻抓着麋桃的双臂,说:“衣服怎么破了?你受伤了?”
麋桃轻微点头,伸出手给尔文看,“一点点,”小伤而已。
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自已的手只是有些脏污,哪还有什么伤口。
“哎!我没受伤嘛?”
而且本来看到她没受伤的尔文都放下心来了,听到她的话又把心提起来。
他说:“你看到自已受伤了?”
麋桃点头,用手指指着自已今天被花刺划到最大的一个伤口的地方。
“这里有一个口子,花刺划到的,然后我爬墙也弄伤了一点的。”
她非常确定,因为她摸安德的脸的时候还把血弄到了他脸上的。
尔文仔细地看了看麋桃手指指的地方,那里的皮肤完好,除了有些脏污,什么也看不出来。
“应该只是你的幻觉,是不是你看到了什么,然后被吓到了?”
麋桃想了想,她看到了安德,高度紧张,也确实被吓到了,天色又暗,出现幻觉也不一定,所以她点头。
尔文却目光深沉的看着她的手,转移了话题:“对了,你见到安德了吗?”
说起这个,麋桃顿时焦急起来,她抓住尔文的手说:“安德他昏迷了,一直躺在治疗仓里,怎么叫都叫不醒。”
听到她的话,尔文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些帝国军队的人守在那是为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