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呈哆哆嗦嗦的一句话都说不全。
“啧”谢辞澜微蹙眉头,有些不耐烦,刚要说什么,就闻到了一股难闻的味道。
他低头就看见夏呈下面,那里有一滩水。
谢辞澜嫌弃的一把甩开他
“孬种”
他摆摆手,那些打手纷纷走上前,这架势把有些精神失常的夏呈吓精神了不少。
夏呈边咳血边后退“我…我真的不知道,夏初冉…咳咳…在哪”
他眼眶不争气的掉着眼泪“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
谢辞澜看他这样都撬不开他的嘴,他的眼神一沉,眼底爆发出阴寒的冷意。
想到夏时晚那些年在夏家受的委屈,都是拜面前这个人所赐。
他挥挥手,随后打手们就撸起袖子走上前
“留口气”
说完,谢辞澜就走出了工厂,看见外面的太阳已经有渐渐露头的迹象。
他擦拭着手上刚才沾染的鲜血。
回到谢家的时候,已经早上七点多了,谢辞澜刚进门,就看见谢淮修走下楼。
谢淮修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又抬眸看他,神色平静无波澜
“有下落吗?”
谢辞澜把自已扔在沙发上,二郎腿“没有,人都快被打死了,看来他真不知道”
谢淮修整理了下领带“嗯,夏家那边我派人盯着,有消息再通知你”
谢辞澜双眼微闭,对谢淮修的话语置若罔闻。
谢淮修看他这样子,一脚踹在了他腿上。
“有病?”
谢辞澜不耐烦地睁开一只眼,瞥了一眼他,然后又闭上。
谢淮修环臂站定在侧,带着点毋庸置疑“去把身上的脏东西洗洗,一会儿她看见你吓到了,又该哭了”
本来懒得搭理谢淮修,可是想到那女人现在情绪还不稳定,万一又给人吓哭。
然后不让他靠近,他哭都没地方哭。
谢辞澜站起身,烦躁的抓着头发,和谢淮修擦肩而过的时候,却看见谢淮修脖子处,好像有什么东西。
谢淮修看他这样子,眼神闪过一丝玩味,但是还是装作不知道
“怎么,还有别的事和我说?”
谢辞澜扭过头,眸色阴冷“谢淮修,我今天感觉你整个人都不对劲”
谢淮修看他的样子,挑挑眉没有回应他。
“这次意外,你好像对她的野心又增多了,谢淮修,你当初可是说会放她离开的”
此话一出,两人的眼中刀光剑影。
“谢辞澜,人都是会变得,而且我现在发现,她好像也离不开谢家,所以我觉得还是把她留在身边比较好”
那张淡色薄唇轻启,带着成年人特有的冰片一般的棱角感,吐字清晰而冷漠。
“你不也是狼子野心,一边装可怜装大方,一边引起她的注意”
谢辞澜眼神一暗“比不上你,一把年纪了还装嫩,也不看她会不会看上你这个老东西”
“我看你脑子病的不轻了,双胞胎你和我说年纪”
“那又如何,比我大五分钟,也是比我大,恶心的老男人”
谢淮修本来想和他犟,不过想起昨晚,他神色微顿,眼眸温和,望着他笑笑。
看见他笑,谢辞澜身子打了个寒颤。
一个人是怎么做到笑得这么恶心。
谢淮修拍了拍谢辞澜肩膀,被他一把拍开,他无所谓的耸耸肩
“是啊,我做什么事都比你快,毕竟我是哥哥吗?狗崽子,你始终慢我一步”
谢辞澜疯狂点头“啊对对对,你那儿也快,我比你慢那是真的”
随后也不看谢淮修的脸色,就走上楼。
期间还忍不住笑出了声。
谢淮修微眯着眼睛,虽然已经看不见谢辞澜的身影了,可还是死死地盯着楼梯转口的方向。
他咬着牙,狗崽子。
谢淮修摸着脖颈处,内心有些遗憾,还是个蠢的,差一点就能被看见了。
楼上——
浴室门打开,谢辞澜从里面走出。
纯白色的浴袍只腰间一根系带,有些松松垮垮的,露出的胸膛上隐隐还有着水珠潺动着,稍显凌乱的发梢还湿漉漉的,八块腹肌若隐若现。
这一幕看上去极具冲击力整个人透着十足的慵懒魅惑感。
谢辞澜看着镜子里的自已,满意的笑了。
他这身材,不比那个坐在办公室里的白斩鸡强。
谢辞澜吹干头发,脑海里还在想,今天谢淮修就是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有一种上赶着找骂的犯贱感。
随后他甩甩头,可能是想多了吧,毕竟这贱人一天到晚都是这死样子。
换了一身清爽的衣服,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找夏时晚。
他走到门口,又想起现在才八点多,那小兔子还不一定醒。
自已这么冒然进去,说不定还会引起她的反感,索性回房间拿了块毛毯铺在地上。
他坐在毯子上,双手抱臂,靠着墙壁闭上了眼睛。
外面微弱的晨光,透过薄薄的窗帘,照进屋里。
夏时晚还没完全清醒,手摸向一旁已经冷了的位置,她睁开一只眼。
她坐起身打个哈欠,目光迷离,缓了好一会儿才下床洗漱。
看着镜子里自已被谢淮修亲的有些红肿的嘴,无奈的叹了口气。
夏时晚打开房门,就看见地上睡得香甜的谢辞澜。
她蹲在地上,轻推了下男人的肩膀
“小辞醒醒,你怎么在这里睡,会着凉的”
谢辞澜被她推的睁开眼睛,可能是被吵醒,所以他意识有些模糊。
他抬起手摸着夏时晚的脸,小声呢喃“你怎么在梦里也这么漂亮”
夏时晚看他头一点一点的又要睡过去,她把谢辞澜的胳膊搭在身上
“我们回房间睡,你听话”
谢辞澜困的睁不开眼,可还是听话的点点头,他把手拿开,牵住了女人的手
“我听话,我最听你的话了”
夏时晚看他这分不清梦里和现实的样子,不由得轻笑一声。
等到床上,谢辞澜把自已扔在床上。
夏时晚的手还没放开他,就被他一把带着摔在了他身上。
他翻个身,把半张脸还埋在她的发丝里,长腿夹着她的双腿。
动作亲昵而自然,仿佛视若珍宝,却又像是禁锢,让她动弹不得。
夏时晚有些挣扎的想要起身。
谢辞澜拍拍她的后背“乖乖!不闹了,我们睡会儿好不好,我好困…我昨天都没有睡”
感受到怀里的人儿安静下来,他嘴里嘟囔着“果然,还是梦里乖,可是你什么样子…”
最后声音小到听不见,可是夏时晚听清了。
他说我都只爱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