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秦可卿离开后
尤氏与凤姐继续交谈,886在一旁觉得没什么意思,便悄悄溜进了里间。
与此同时,宝玉与秦钟二人随意地坐着,开始交谈起来。
宝玉一见到秦钟的容貌,心中便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感,他痴痴地看了半天,心中暗自思量:“天下竟然有这样的人物!”
886小小的脸上满是无语:【还能再不要脸一点吗,男的啊,男的你都不放过的啊】
而秦钟见到宝玉形貌出众,举止端庄,再加上那一身金冠绣服,心中也不禁暗自赞叹:“果然这宝玉怨不得人人溺爱他。可恨我偏偏生在清寒之家,不能与他亲近交往。”
886又看了看秦钟,【得,又来了个好色的,一样的花心萝卜】
两人各自在心中胡思乱想,突然宝玉问起秦钟读什么书。秦钟见问,便如实回答。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了十来句话后,彼此间的感觉越发亲密起来。
886实在看不下去了,丢了个迷魂术,又隔空抽了二人一巴掌过去,他飞身过去看了看。
嗯不太对称啊,“啪”的一声又给了一耳光,【嗯,这下对称了】顺便对着这两人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拍了几张图片。
秦可卿回去后休息了一会子,感觉身体舒服了许多,于是前来陪着凤姐和尤氏用了晚饭。
夜幕降临,尤氏提议道:“先派两个小子,送秦相公回家吧。”
丫鬟婆子们忙去传话,过了一会儿,秦钟便起身告辞。尤氏询问派了谁去送,媳妇们回答说:“外面派了焦大去。”
秦可卿听后皱眉道:“怎么又派他去了!这么多小子,随便派一个不就行了,偏派他做什么。”
凤姐接口道:“我整天说你太软弱了,把家里人纵容成这样,还怎么得了。”
尤氏叹息道:“你难道不知道焦大的脾气?连老爷都不放在眼里,你珍大哥哥也不理他。”
凤姐说:“我怎会不知道焦大。倒是你们没主意,既然这样,何不把他打发到远远的庄子上去算了。”
说完,凤姐又问:“我们的车准备好了吗?”地下众人都回答说:“已经伺候齐了。”
凤姐也起身准备告辞,她朝里间喊道:“宝玉,咱们该回去了。”
贾宝玉一听,立刻风风火火地往外跑,由于披着披风,王熙凤并没有注意到他肿得像猪头一样的脸。
尤氏等人将凤姐一行人送至大厅。
此时,焦大借着贾珍不在家的机会,又仗着酒劲,开始胡乱骂人,指责主家不公道,欺软怕硬,“有好处的事总是派给别人,像这样大半夜的差事就派给我。你们这些没良心的王八羔子!”
焦大越骂越起劲,正当他骂得兴起时,贾蓉送凤姐的车出来,众人喝止他,但他却充耳不闻。
贾蓉忍无可忍,便骂了他两句,并命人将他捆起来,“等明天酒醒了再问他,还想不想活了。”
886见这人还想开口,一记迷魂术给人放倒了,看着凤姐快要手撕这人的表情,886叹了口气,再这么下去凤辣子的功德真的要减没了。
凤姐等人见焦大已经晕过去,便没有再计较此事。尤氏随即打发两个小厮将焦大送回家,并另派了两三个年轻的小子送秦钟回去。
等王熙凤上了车轿,她发现宝玉一直低着头,显得有些奇怪,便问道:“宝玉,你这是怎么了?可是伤着了?”
老祖宗要是知道这块金疙瘩跟着自已受了伤,肯定会大发雷霆的。
说着,她便要查看宝玉的脸,但宝玉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似的,连忙躲到王熙凤身后,“没事没事,姐姐我好得很。”
边说边把脸转到一边,“姐姐,时间不早了,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吧,省得老祖宗担心。”
王熙凤应了一声,贾宝玉这才松了口气,随即被人强制转了过来。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捂住脸颊,急切地说:“姐姐别看。”
王熙凤的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疑惑地看着他,“你这孩子,在胡闹什么呢?你的脸不是好端端的吗?”
贾宝玉一听,愣住了,“好好的?”可是他摸起来很疼啊。
886:【洒洒水啦,幻术还是蛮简单的】
王熙凤没理,又想到了上辈子的事就更头疼了,也就没注意他。
凤姐和宝玉回到家后,向众人请了安。尽管贾宝玉感到脸颊隐隐作痛。
但他心里还惦记着秦钟,于是先向贾母禀报了秦钟即将来家塾读书的事情,并表示自已有了伴读的朋友,正好可以一起发奋图强。
他还真心实意地称赞秦钟的人品和行事风格,让人觉得十分可靠。
凤姐也在一旁帮忙说话,提到过几天秦钟还会来拜见贾母,这让贾母听了十分开心。
886在旁暗自嘀咕:“都被打成这样了,还惦记着这事儿。”他看了看自已的数据手臂,心里疑惑难道是自已下手太轻了,所以贾宝玉还记得这件事。
贾宝玉突然感到后背一阵凉意,于是向贾母辞了行,匆匆回到碧纱厨睡下了。
886心里嘀咕着:“没出息,不就挨了两巴掌吗?”
不过,他还是转身往揽月楼的方向飞去。算了算了,不管那个石头蛋子了,自已也得赶紧回去,不然玉儿肯定急了。
事实上,林黛玉此时还未睡下。她看到从窗户鬼鬼祟祟飘进来的光团,轻咳了一声。
光团顿了顿,随后满脸心虚地飘到了林黛玉手里。886讨好似地说道:“我按时回来了,你不能生气哦。”
林黛玉叹了口气,轻轻掐了掐886,说道:“真有你的,掐点回来。好了,休息吧。”
886欣然答应,靠在林黛玉的枕头边睡着了。林黛玉看着呼吸一起一伏、身子逐渐变亮变暗的光团,嘴角露出了微笑,随后也安然睡去。
屋外,月色皎洁如银,月影弯曲如钩,清冽的光辉如同素色的绸缎,洋洋洒洒地镀在揽月楼的每一块砖瓦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