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华浓回到花艺阁时,身后还跟着两个冷面人,她走进了如娘的房间。
如娘正算账并不想理她,一个冷面人拿出了花艺阁阁主令牌拍在了桌子上,如娘吓得站了起来。
如娘看着冷面人恭敬地问:“可是阁主有何吩咐?”
露华浓开口了:“以后我便是花艺阁阁主。”露华浓的声音虽轻轻柔柔,却是不容置疑的。
如娘吓得跌坐在地上,怎么露华浓出了趟门就变成阁主了,真是吓死个人。
如娘现在可是怕了,她怕露华浓翻旧账,毕竟她可是无数次想让露华浓去接客。
毕竟那么漂亮的脸和身材,不用来赚钱真是可惜了。
如娘又不禁猜测露华浓和前任阁主是什么关系,前任阁主居然就这样将花艺阁交给了她,无论是什么关系都说不过去。
就算露华浓是是少阁主,那少阁主也不可能会在阁里卖艺。
露华浓见如娘许久不开口便问:“你可是对我有什么不满?”
如娘连忙摆手:“不敢不敢,阁主说什么便是什么。”
如娘哪敢有什么不满。
“谅你也不敢,好了,你们两个先出去吧,我和如娘说说体已话。”
“您坐,您坐。”如娘做了个请的手势,谄媚至极。
露华浓坐下后便说:“我最后再舞最后一次。”便会离开此地。
“全凭阁主做主。”如娘讨好地笑着。
——(这个故事的时间线是倒回去的)
霜华浓已梳好妆,戴上面纱。花艺阁是座无虚席,一条红绫从顶部垂至一楼,一道倩影顺着红绫而下。
“来了来了。”萧然用胳膊肘撞了撞杨荆,他无奈地看向霜华浓,恰巧两人对视,她随后垂眸一笑。
杨荆心漏跳一拍。
奏乐声起,露华浓舞姿轻灵,身轻如燕,衣裙灵动飘逸,她如晓荷轻舞于水云间,摇曳生姿。似梦似真,似见非画,香气淋漓。
一舞倾城,奏乐声停,众人还沉浸其中。回过神后,众人都起哄再来一舞,露华浓没理而是运轻功上了楼。
如娘拿着手帕擦着额头的汗上台说:“还请客官们稍安勿躁,这是山茶姑娘的最后一次的舞蹈。”
王孙贵族可不满了吵着闹着要见露华浓,露华浓站在四楼看着底下吵闹的人群,这恐怕是一场有预谋的砸场子。
如娘在下面解释得焦头烂额,心里抱怨着露华浓怎么还不下来处理。
“嚷嚷什么,明明山茶姑娘都已经明明白白说过只舞一曲,你们这莫不是来砸场子的?”杨荆走下二楼说。
有很多人不认识杨荆但却认识他身旁的萧然,萧府的公子,她姐姐是官家特受宠的贵妃,真不敢惹。
如娘又说:“不如这样好了,我让其他姑娘上台。”
一个身穿华服的男子也走了下来说:“行了行了,在这闹事算什么好汉。”
“算了算了。”一群人悻悻离开。
杨荆和萧然认出来了,这人不就是三皇子赵欲瑞,有点奇怪。
(不是很会写,取名废材了)
花艺阁又热闹起来,一个小伙计走过来在如娘耳边低语几句。
如娘抬头看了一眼,然后扭着腰肢走到杨荆面前说:“公子,山茶姑娘请你过去一叙。”
杨荆看向身旁的萧然,萧然摆摆手说:“我在二楼等你。”
杨荆跟着如娘来到了四楼,推开门,女子淡淡的沁香钻入鼻息。
露华浓倒了一杯茶给他,此时的露华浓并没有戴面纱,杨荆仅看了几秒便不再看她。
露华浓先说话了:“还要多谢杨公子为我解围。”
杨荆不好意思地说:“山茶姑娘客气了。”
“杨公子不记得我了吗?”
“啊?”杨荆抬头看她,真的很美,也确实很眼熟。
他想起来了,似乎在杨老爷子的葬礼上见过,当时他还多嘴问过管家一句,得知她是杨老爷子的救命恩人,叫露华浓。
“看来杨公子认出来了,听说杨公子要出兵乌桕国,我受杨老爷子所托要照顾你,不知可否能与公子同去?”露华浓右手搭上了杨荆的肩。
露华浓直直盯着他的眼睛,杨荆心中是想拒绝的,毕竟谁知道战场上会发生什么,军营也不可能让一个陌生女子进入。
可是杨荆说出来的却是:“好,但是你不能以女子身份进去。”
露华浓缓缓勾唇:“可不要骗我哦。”
杨荆点点头,露华浓回到了妆台前:“过些日我去找你。”
杨荆懊恼怎么就答应了,但是他也不能反悔了。
露华浓好奇地问:“军营不也是有女子吗?而且历史上也有女将军,为什么我不能以女子身份进去?”
“这是为你的安全着想,那些个男子五大三粗的,我怕伤着你。”杨荆没敢看她。
其实这出自他的私心,露华浓太美了,若是以女子身份进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露华浓低头浅笑。
露华浓花了些日子安排好事情,她离开花艺阁前将地契交给了如娘,还交代她说有什么事就拿着地契去找杨家,杨家会帮她的。
如娘将地契推回了露华浓:“你这什么意思?无功不受禄。”
“我要离开花艺阁了,以后都不回来了,你好好照顾姑娘们,哪天若是开不下去了就直接卖掉吧。”露华浓的语气里透露出一丝忧伤。
如娘愣了一下,她不相信:“你骗人,我才不信你不会回来,地契你自已拿着,我才不收。”
露华浓真心实意地笑了:“如娘,我知道这些年你对我的好,我也知道在被别的姑娘嘲讽我时,你会在私下警告她们。如娘,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我说的是真的,我这一去就不回来了,我本就不属于这里。”
露华浓没再解释,如娘可能也听不懂。
如娘只想到一种可能:“前几天你叫那个公子上去聊一聊,你是不是要跟他走?”
露华浓没说话,没想到那么快就被如娘猜到了,她还以为能多瞒一会儿。
如娘知道自已猜对了:“我告诉你啊,男人都不靠谱的,一旦出什么事他只会怪你。而且很容易变心,今天他还喜欢你,明日就会喜欢他人,你不要那么糊涂。”
露华浓双手搭上了如娘的双肩:“我和杨荆离开不过是因为受人所托,事情办完后我就会离开了,但不会回花艺阁,你……明白吗?”
如娘不明白地点头,她能察觉到露华浓与她们是不一样的,可是相处那么久了,也是有情感的,她舍不得露华浓。
露华浓朝她吹了口气,她便晕了过去。露华浓叹了口气,她将如娘放在了床榻上,并将地契塞进了她的怀里穿上便捷的男装后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