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心情,再回到研究所的时候。
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刚刚……你爸爸呢?”楚星渊这次真的有些害怕,比见到丧尸和怪物还可怕。或许是因为身处幽闭的空间。
野三年狠下心来,打开那扇门,眼前的一幕让他们永生难忘———宽敞的房间里,全是靠着墙的柜子,那是存放尸体的柜子!!地上躺着很多个野之约,那是野三年的妹妹,野之约!!
可就是没看见……野菊花!
“这怎么可能!我妹妹,怎么会……”野三年有些抓狂。
楚星渊感觉到背后有一个人总是盯着他们,他突然转身!
那个门自动关上!门背后就是野三年的父亲!他的手脚已经露出了森森白骨,整个身体直挺挺的,那个头颅像是被缝上似的,眼睛鼻子嘴巴耳朵都流血了!死不瞑目……
“爸爸……”
尸体因为听到野三年的呼唤,突然动了!
“野三年,你冷静,你忘了我的父母变成什么了吗,她们控!”楚星渊拉着向野菊花走近的野三年,野三年缓缓扒开他的手,暗示他放心。
就在这时候,他在野菊花要攻击他的时候,狠狠地抱住了那具尸体:“爸!我带你回家吧。”
那具尸体竟然放下来要攻击他的手,只听野三年说:“我知道,这个世界的病毒不是你散播的。”
尸体仿佛听懂了,血泪直流。
“爸爸,我希望你在另一个世界平平安安。”野三年不知道什么时候藏了一把匕首,他轻轻地将匕首插入父亲的后脑勺:“我再见到您,没想到是这种景象,你不要痛苦了,我带你回家。”
楚星渊理解他此刻的心情,不得已手刃自已的至亲有多可怕多么痛。
野三年知道当初在群玉岛被接受考验时,进入到幻境,根本不是幻境,里面所发生的事越来越真实。
楚星渊把野三年的父亲烧成灰烬,装到一个罐子里。
“这是我做的罐子,本来是要送给你的。没想到,是用来装了我父亲的骨灰。”野三年好像知道了什么:“等能量石的事情结束,我们就什么都知道了。”
楚星渊此刻还不知道他说的究竟是什么事。
“刚在地上的这些被复制的妹妹,也烧了吧,这是她的结局。我不想让她的尸体被继续折磨。”
一把火将野之约都烧了。
“现在没有一点线索。”
“一定会有。”野三年拉着他,来到了一个办公室。
“这是我父亲办公的地方记忆里,妈妈也是研究所的一员。她经常带我来。”野三年一边说着一边拉开抽屉,里面有一本笔记。楚星渊看着他打开那本笔记。
“里面写的什么?”楚星渊刚想凑过去,野三年立即将笔记合上。
“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野三年看着他很认真的问。
“有屁快放。”
“在接下来,你听我讲完一个故事之后,无论发生什么事,请你记得,我对你,不舍。”
“别卖关子了,你大爷的。”楚星渊有些不耐烦。
野三年将笔记收到灵囊中:“你听完,我就给你看。”
“不是,都什么时候了,这个故事非要现在说吗?!我拒绝,我不想听。”
“是!只能现在说,现在不说,等你看完这本笔记,就没有机会了!”野三年大声喊道,听得出来,他很焦急,他的眼睛通红。
楚星渊看他又要痛哭的模样:“好了,你说,我听还不行?”他坐在椅子上,以最舒服的姿态,听他讲故事。
“时间在民国1935年,在一座城市,有一对非常非常好的朋友,可以说是形影不离,他们两家是世交。有一回,他们下课,一起到当地有名的饭店打包了一份松鼠鱼。他们路过厢房的时候,不小心听到厢房里有人密谋一些迫害这座城市的计划。并且约好周五,在这里介绍一些人加入这场计划中。说来也好笑,那时候他们做了一件很没脑子的事情,一人扮成歌女,另一个就是充当他的男朋友,在周五那天晚上故意到饭店约会,到那个厢房门口的走廊溜达。”
“要去听那个计划吗?”
“嗯,接着,他俩赶紧在坏人发现自已的时候躲到了一个拐角处,他们看见了从厢房里出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人,就是他们学校的老师。”
“汉奸!”楚星渊皱眉。
“他俩回到家各自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自已的父母,他们的父母却选择要搬离这座城市。他们说以自已的能力,救不了这座城市。”野三年眼睛看向别处,回忆着细节。
“就在匆匆离开的时候,有个人,开枪把这俩好朋友的其中一个人给崩了,连带他的父母以及妹妹都被灭口。我不知道另一个人还活着么?不过听阿贝说,有一双纤细的手,捧着一罐子骨灰。我想,他还活着。”
“你再说什么?阿贝?”楚星渊回忆起了阿贝说过的关于男孩儿的故事。
“那个让汉奸崩掉的人就是我。而你,却不是他。”野三年将视线转移到了楚星渊身上。
“你……你又在胡说八道。”楚星渊感觉很不真实。
野三年平静地面对着楚星渊:“我是说的故事里的两个“傻子”,就是野三年和楚星渊。”
楚星渊不可思议地摇摇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野三年,你为什么……我真的觉得一点都不好笑,反而有些吓人。你别浪费时间了,我们赶紧找到那个能量石,这个世界还要我们……”
“这个世界,根本不会被拯救!这个世界永远都会循环着,从和平,直到被那些古怪的东西入侵,这里所有发生的事情已经循环好多次了!我们,根本不是这个世界里的人!就算我们没有来到这里,也会有人顶替我们的位置,替这个世界反复做这些事情!”
“证据,你吹牛也得要证据好么?”
“你还记得,第一次救我,你问我什么吗?你问我后脑勺为什么被包着一块四方的纱布?”野三年转身,将头发掀起来:“现在那个纱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掉了,那个枪眼窟窿已经愈合了,说明我就要醒了!这个世界只是我的一场梦。”
楚星渊站起身,伸手,摸了一下,野三年后脑勺。
“我们两个人的感情在那个时候不可能被认可,我把对他的感情藏在心里。”野三年转身看着楚星渊。
楚星渊哭笑不得,此刻他仿佛好像就要疯掉了:“那我,那我是谁?如果我不是他,那我是谁?!”他突然痛哭起来,因为他还是没有记起,他究竟是谁:“你说的这些又怎么能够确定,这是个循环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