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桌上,弗图拉几口吃完盘子里的牛排,又扫光了西奥多不停往盘里夹的各色蔬菜,满足地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这时德拉科提着个小篮子走过来,给每人分了份点心——是纳西莎阿姨亲手做的饼干。弗图拉接过递来的油纸袋,刚打开一角,浓郁的黄油甜香就漫了出来。
“纳西莎阿姨太棒了!”潘西咬了一口,眼睛亮晶晶的赞叹道。旁边的克拉布和高尔早己没了形象,几乎是瞬间就把自己那份塞得满嘴都是,脸颊鼓鼓的像两只仓鼠。西奥多皱着眉抿了抿嘴,嘴上说着“太甜了,不爱吃”,手却很诚实地把他那份推到了弗图拉面前。
正吃着,窗外的猫头鹰群扑棱棱飞了进来,纷纷落在各自主人肩头送信,长桌上顿时热闹起来。弗图拉和西奥多面前空荡荡的,但谁也没在意。一转眼的功夫,德拉科带着克拉布和高尔没了踪影,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准是又跑去格兰芬多那边找茬了。
“亲爱的,”潘西拉了拉弗图拉的袖子,“我想去黑湖那边转转会,陪我去嘛?”弗图拉下意识转头看向西奥多,他正低头翻着一本魔药书,头也不抬地说:“去吧,我等会儿要去找斯内普教授。”
弗图拉冲他眨了眨眼,转头对潘西笑道:“走吧,宝贝。”和西奥多道了别,弗图拉和潘西挽着胳膊在走廊里慢悠悠地晃着。光透过彩色玻璃窗,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斑,也给她们身上镀了层暖融融的金边。她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这几天的新鲜事,从会动的楼梯说到礼堂天花板上的星空。
忽然远处传来几个男生的喧闹声,转头一看,是从魁地奇球场过来的高年级,大概是训练完准备去吃饭,一个个急急忙忙的。其中一个个子高高的男生正和旁边黑皮肤的女生讨论着战术,听着像是在说什么“游走球”“球门柱”。他俩瞥见两人胸前银绿相交的斯莱特林领带,脚步一下子加快了,低着头匆匆走过,像是怕被我们听了去。
潘西撇了撇嘴,小声说:“他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木头学长’,奥利弗·伍德,出了名的魁地奇疯子。长得倒是人模人样的,就是这神经……”
话还没说完,那个叫伍德的男生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自己的名字,猛地转过身冲了过来,指着两人厉声喝道:“弗林特派来的吧!我就知道有人在偷听战术!”
弗图拉和潘西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指控弄懵了,满脑子都是“弗林特是谁”“我们只是路过啊”。弗图拉拉着潘西就想走,犯不着跟个疯子纠缠——哪怕他确实长得有几分帅气。
转过一个转角,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伍德竟然追上来了。慌不择路间,弗图拉差点撞到一个暖黄色的身影,电光火石间只能赌一把,拽着潘西躲到这个赫奇帕奇学生的身后,小声说:“救救我们。”
几乎是同一时间,伍德追了上来,正好堵在那男生面前,语气冲冲地说:“迪戈里别挡道,承认吧,你们就是弗林特派来的间谍!”
赫奇帕奇男生缓缓转过身,目光扫过我和潘西一脸茫然的稚嫩脸庞,无奈地对伍德叹了口气:“伍德,你又应激了,她们只是新生。
伍德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狠狠瞪了几人一眼,丢下句“下次别让我逮到你们”,就气呼呼地走了。
“没事吧,他经常那样,不用在意。”一个温和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弗图拉抬头看去,正对上那双清澈含笑的蓝灰色眼睛。恍惚间,竟觉得他周身像笼罩着一层柔和的光晕,连午后的阳光都没他耀眼。
这时德拉科和布雷斯也赶了过来,德拉科一把将潘西拉进怀里,紧张地上下打量:“没事吧?刚才听人说伍德在追你们。”
“我们没事,”弗图拉连忙说道,指了指身边的男生,“多亏了这位迪戈里先生帮忙。
“没事就好。”迪戈里笑了笑,声音像春风拂过湖面,“你们好,我是三年级的塞德里克·迪戈里,叫我塞德里克就好。”
弗图拉注意到潘西急着想开口介绍自己,却被德拉科暗暗拽了拽胳膊,只好由她接过话头:“你好,我叫安·林,这是我的好朋友潘西·帕金森。
他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眼底像是盛着星光:“我知道你,新生里唯一一个中国学生,开学典礼上邓布利多提到过。”说着,他瞥了眼旁边虎视眈眈的德拉科,识趣地说,“那我就先走了,再会。”
“再见!”弗图拉和潘西异口同声地说,目光追着他挺拔温柔的背影,首到被德拉科和布雷斯一左一右拽着胳膊往回拖才回过神。潘西还在小声念叨着“他真的好温柔啊”,德拉科的脸则黑得像锅底,一路都没给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