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摸到山谷边缘,张军一眼就看到了谷底那几只野兔。
“天野,你看那几只兔子,肥得跟小猪似的。”张军眼睛发亮,声音有些激动。
“嗯,看到了。”赵天野点点头,但没有立刻行动的意思。
张大牛己经把枪举起来了:“爹,我去打几只,今晚咱们就有兔子肉吃了。”
“等等。”赵天野伸手拦住他。“别急。”
“为啥?”张大牛不解地看着他。“这么好的机会,不打白不打啊。”
赵天野摇摇头:“你想想,这个山谷地形这么好,雪崩后又露出这么多嫩草,肯定不止这几只小兔子。”
张军琢磨了一下,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可能还有更大的家伙?”
“对。”赵天野指了指谷底的绿草。“这些草在冬天里,对那些大型食草动物来说就是宝贝。咱们现在打了兔子,动静一响,把真正的大货给吓跑了,那就亏大了。”
张大牛还是有些不甘心:“可是万一没有大货呢?这几只兔子也不少呢。”
张军拍了儿子一下:“你这脑子,天野说得对,不能因小失大。这几只兔子能值几个钱?要是真有鹿群来,那收获就大了去了。”
“那咱们就在这干等着?”张大牛放下枪。
“等。”赵天野西处看了看,指着不远处一块巨石。“咱们到那后面去,那里能看清整个山谷,还不容易被发现。”
三人悄悄摸到巨石后面。这里视野开阔,整个山谷尽收眼底。
时间一点点过去。
太阳西斜,山里的温度开始下降。张军搓了搓手:“这天冷得,手都有些僵了。”
张大牛更是坐不住了,时不时就站起来活动活动腿脚:“爹,要不咱们回去吧?再待下去天就黑了,在山里过夜可不是闹着玩的。”
“是啊天野。”张军也有些犹豫。“山里夜里冷,又有野兽,万一遇到狼群什么的…”
赵天野看看天色,又看看山谷里那些安静啃草的野兔:“我觉得今晚肯定有收获。你们要是不放心,可以先回去。我一个人在这等着。”
“你一个人?”张军吃了一惊。“那怎么行?”
“没事的。”赵天野拍拍肩膀上的枪。“我一个人习惯了,再说有火铳在手,也不怕什么。”
张军和张大牛对视了一眼。
“爹,要不咱们也留下?”张大牛小声说。“万一真有大收获,咱们就这么回去了,多可惜。”
张军咬咬牙:“行,今晚就拼一把。不过得找个安全的地方过夜。”
赵天野指了指不远处几棵粗大的松树:“那边有几棵大树,爬到树上过夜,相对安全一些。”
“爬树?”张大牛看看自己的身材,有些发愁。
“放心,松树皮粗糙,好爬。再说咱们带着绳子,可以固定一下。”赵天野说。
三人继续在巨石后面等着。
夕阳西下,山谷里逐渐被阴影覆盖。那几只野兔还在悠闲地啃着草,偶尔抬头警惕地西处张望。
“你说真的会有大货吗?”张大牛又开始嘀咕。
“肯定有。”赵天野很笃定。他刚才又听了听周围鸟类的对话,确认了驯鹿群的存在。
夜幕完全降临了。
山谷里一片寂静,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那几只野兔也消失在黑暗中。
就在这时,赵天野看到山谷深处有几个黑影在缓缓移动。
“来了。”他压低声音说。
张军和张大牛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刚才那六只驯鹿正朝山谷里走来。
“嘘。”赵天野示意他们保持安静。
六只驯鹿在月光下显得格外优雅,它们小心翼翼地走向谷底,开始啃食那些嫩草。
“咱们现在动手吗?”张军小声问。
“不急。”赵天野摇摇头。“我有个想法。”
他指了指山谷的出口:“如果咱们能最窄的谷口,那里搭个栅栏,把出口堵住…”
张军眼睛一亮:“把它们困在里面?”
“对。然后咱们再等等,说不定还会有更多的驯鹿过来。”
张大牛有些担心:“现在去搭栅栏,会不会惊动它们?”
“不会的。”赵天野己经观察过地形。“从这里到谷口有一段距离,而且有树木遮挡,只要咱们小心点,不会被发现的。”
三人悄悄离开巨石,摸向山谷出口。
森林里有的是现成的材料。粗细合适的树枝,坚韧的藤蔓,在赵天野的指挥下,很快就在谷口搭起了一道简易但结实的栅栏。
“这样行吗?”张大牛看着眼前的栅栏,心里有些没底。
“够了。”赵天野检查了一下。“驯鹿虽然个头大,但不像野猪那么冲撞力强。这道栅栏足够困住它们了。”
搭好栅栏,三人又悄悄回到观察点。
山谷里的六只驯鹿还在安静地吃草,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到来。
“现在咱们就等着吧。”赵天野说。“我感觉今晚还会有更大的惊喜。”
张军父子虽然有些疑惑,但见赵天野这么有把握,也就耐心等着。
时间慢慢过去。
大约到了半夜时分,赵天野忽然竖起耳朵。借助【万物之声】的能力,他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动静。
“有情况。”他小声说。
张军和张大牛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山谷顶端出现了许多黑影。
月光下,二十多只驯鹿正排成一队,小心翼翼地沿着陡坡向山谷里走来。
“我的妈呀!”张大牛差点惊叫出声。“这么多!”
张军也看呆了,这辈子他还没见过这么壮观的场面。
“别激动,别激动。”赵天野连忙示意他们保持安静。“现在还不是时候。”
驯鹿群在谷顶停了一会儿,似乎在观察周围的情况。领头的是一只特别大的公鹿,角分叉很多,在月光下显得威武不凡。
确认安全后,驯鹿群开始缓缓下坡。
“天野,咱们怎么办?”张军紧张地问。
赵天野快速观察着地形和驯鹿群的分布,脑海中己经有了计划。
“这样。”他压低声音说。“我负责守住山谷顶端,防止它们往上跑。你们两个分别守住两边,这样就能把它们都困在山谷里。”
“可是…”张大牛有些犹豫。“万一它们冲撞怎么办?”
“不会的。”赵天野指了指山谷的地形。“你们看,两边都是陡坡,积雪又厚,它们就算想跑也跑不快。而且下面有栅栏堵着,它们只能在山谷里转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