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家大公子死了,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样,使人不敢相信。这前几天人家刚丢了个书童,如今自家的长房长孙大少爷没了,这如同惊涛骇浪一样,将这个不大的小县城搞得满城风雨。
如今大街小巷里到处都是搜查的官兵,我说是外乡人,即便是在本地租住不久没超过10年的人,或是祖籍不在此的人都要接受盘查。
景真和秋白也不敢出去了,蜗居在破庙里苦思对策。
“好模好样的人眨眼就死了,离开的时候我还看他生龙活虎来着。这件事没人搞鬼,我是不信的。”景真气的在破庙里来回踱步,一听到荣家大公子的死讯,他整个人都精神了。睡是睡不着了。
秋白一听到个消息,算命摊儿还没开张就回来了,路上还碰见几个搜查的县城衙役。还好身手不错,没被他们发现。
“我之前想了一下,这十有八九是那恶灵搞的鬼,包括之前那个小书童失踪。肯定是被他关在个密道里,想救出来小书童就必然要去密道里。但是恐怕我们一踏入荣家,他就能首接栽赃嫁祸给我们。”
“或许他现在又附身在某一个人的身上,借某一个人的官威或者名望,全力搜查咱们。”
景真和秋白你一言我一语的分析着,可是越分析就越绝望。
现在的事态己经十分严重,他们两个如果现在出去,大街上处处都是官兵,由于不是本地人,肯定会被官兵逮起来并押到府衙,到时候那恶灵在趁机给自己安上顶帽子属于羊入虎口。
退一万步来讲,便二人出去,真找到了小书童也不好办,到底怎么消除执念也说不准。
如果一首在这里待着不动,那就只能等着别人来瓮中捉鳖,耗也能耗把自己耗死。
“大不了,就凭着咱俩身手一路杀过去。一剑将那恶灵捅死也能为社会除一祸害。”实在没办法了,二人都打算鱼死网破,就抱着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的心理。
但这也只能让二人嘴上过瘾,他们甚至连现在恶灵在哪里都不太清楚。
一种名为绝望的心情萦绕在二人心头,像天上的阴云一样不能散去。
突然秋白想到了什么,猛的一下站起来一拍脑袋,说道:“哎呀,我这个笨脑袋怎么把那茬忘了?”
景真静静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见秋白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包里翻出了一个锦囊,那锦囊看着十分老旧,不适合女孩子戴。
秋白小心翼翼地从锦囊里,抛出了一张年代悠久的黄符。
秋白为景珍讲解手中黄符的名称与用法,“我在很小很小的时候被师傅下了一张符,这符名为子归回乡符。主要作用是,当被下咒者死亡时可以保持灵魂不受邪气侵蚀,并且让下咒者的灵魂回归家人旁,安居乡里。”
然后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如果我们能找到荣府大公子的尸首,对他残留的灵魂使用这张符,也许能将他的灵魂具象化,让他说出事情的真相,从而反败为胜,让荣府的人帮我们对付恶灵。”
听到这里景真两眼放光,心里的阴霾一扫而光,显得十分激动。不由的问起来:“秋白,你师傅还给了你什么好东西啊?像这样的宝贝你应该早拿出来说说!”
秋白昂首挺胸,显得得意,小鼻子哼哼的动两下,要翘到天上去。“我师傅是实实在在的得道高人,他老人家的宝贝多了。我道家的道统历史悠久,其中底蕴更是丰厚。”
秋白语调一转,再说话就显得有些尴尬。“不过除了这子归回乡符之外,由于别的法器携带不方便,其他的好宝贝我就没带了。”
忽然,景真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被施咒者没有家人呢。”
秋白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如果没有家人的话也可以回故乡,不过这个故乡的定义比较复杂,必须是你实实在在工作,生活,土地与人之间产生联系的才行。而如果连故乡都没有的话,就只能飞灰飞烟灭了。”
秋白着重说了一下灰飞烟灭这个词。
……
二人又规划了一番,经过了一个钟头才敲板确定了作战计划。
最终的计划是这样子的,首先由景真去荣府,阐明来意就说自己有办法让大少爷回魂显身一次,如果景真没有被扣下并顺顺利利的见到大少爷的尸体,就通知秋白二人一起助大少爷还魂。
荣府家主作为一个父亲,听到能让死去的儿子还魂,还能让父子二人见一面,肯定会想试一试。
如果景真没有顺利见到大少爷的尸体,而是被人针对困住,就说明恶灵被附身在荣府之中。届时就由秋白带着子归回乡符去见县令,借官府的力量制住那恶灵。
这个方法不仅有效避免了恶灵可能附身在荣府家主或者县令身上,把自己二人一锅端,可行性也十分高。而之所以先选择去荣府,而不是县衙,则是考虑到小书童李由水很有可能还被关在荣府,第一时间将其找到,可以避免节外生枝。
为了保险起见,秋白又准备朱砂,毛笔,黄符。想照着子归回乡符的样子再画一张,保证不出纰漏,确保万无一失。
只不过这子归回乡符并不是很好画,秋白集中精神,汇聚灵魂之力,照着老样子描了半个时辰才描完一半儿。累的满头大汗,喘息声不断。
但是画符可不是闹着玩,过家家。必须一气呵成才能使画出来的符,能够沟通天地发出他的威能。
终于又过了半个时辰,秋白将最后一笔勾勒完成。整个人累的虚脱在地上,一边大口喘息,一边说着:“这种高级符不是想画就能画的,我画的这张充其量只有我师傅所画的一半的威能。”
景真连忙将摔在地上的秋白搀扶起来,并递来一碗水,喂给他喝。
秋白也不管那水脏不脏,一仰脖就全灌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