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谱!全家逃荒,系统让我当影后

第30章 星星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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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离谱!全家逃荒,系统让我当影后
作者:
未未未来
本章字数:
4752
更新时间:
2025-07-09

牛车“咕噜咕噜”地碾过县城门口的青石板路,那声音像是滚进了白星星的心里,把他一肚子的话都给碾碎了。

往日里,这小子从村头到县城,嘴巴能说得让车轱辘都自愧不如。可今天,自从在城外那条岔路口,瞥见那几个穿着体面、神情倨傲的少年后,他就跟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了。

那几个少年,个个身着细纱布料的儒生长衫,腰间佩着玉或香囊,脚踩皂色快靴,一看便知是郡里学堂的学生,家境殷实。他们谈笑风生,看人的眼神却带着一种不加掩饰的挑剔和优越,像是在审视地里的庄稼。

白楚楚的目光从白星星那张紧绷的小脸上挪开,又落到了一旁更加沉默的白月月身上。

白月月一向话少,可今天的沉默却不一样。他不再是那种放空式的安静,而是像一块被投入深井的石头,周身都萦绕着一股沉甸甸的、往下坠的力道。他的视线一首落在自己那双洗得发白的旧布鞋上,仿佛上面有什么看不懂的深奥纹路。

“怎么了?”白楚楚的声音很轻,像一阵风拂过水面,试图吹散那层凝滞的空气,“刚才那几个人,你们认识?”

白星星的嘴唇动了动,最终只是摇了摇头,把脸扭向了另一边,看着街边一晃而过的货郎担子,眼神里却没有焦点。

赶车的张大牛是个老实人,只当是孩子们坐车久了犯困,憨厚地回头说了一句:“楚丫头,就快到福满楼了。”

“哎,好,谢谢大牛哥。”白楚楚应了一声,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她这个便宜弟弟白星星,人小鬼大,一张嘴能把死的说成活的,从村里的八卦到县里的奇闻,没他不知道的。这种人,天生就是社交场上的好手,怎么会被几个陌生人吓得不敢说话?除非,不是陌生人,或者,他们代表了某种让白星星感到无力的东西。

白楚楚没有再追问。她太了解这两个小家伙了,尤其是白星星,他想说的时候,你拦都拦不住;他不想说的时候,你撬开他的嘴,他也只会跟你打马虎眼。至于白月月,那就更是轻易不开闸的铁嘴。

与其逼问,不如静观其变。

牛车在福满楼后门停下。桥掌柜早就得了信,一见他们来,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了出来。

“哎哟,楚楚姑娘,可算把你们给盼来了!”桥掌柜一边热情地招呼,一边眼神飞快地扫过牛车上的草药和山货,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桥掌柜。”白楚楚跳下牛车,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温和笑容,“路上耽搁了些,没误了您的事吧?”

“不误不误!只要是楚楚姑娘送来的东西,什么时候都不误!”看这态度,野山姜试菜的结果很合他的心意,另外的山货,当然是白楚楚特意带来的,只不过是带来给桥掌柜”看“的,并不打算今天就谈其他生意。

两人寒暄着,白月月默默地跳下车,小小的身板背起装着二十来斤野山姜的背篓,走得稳稳当当。

唯独白星星,还坐在车辕上,两条腿晃荡着,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白楚楚心里叹了口气,面上不显,跟着桥掌柜进了后院对账。她带来的野山姜品质极好,味道也浓郁,桥掌柜算盘打得噼啪响,脸上笑开了花,爽快地结了钱。

“楚楚姑娘,你这野山姜做调味真是绝了,调味提鲜还能去腥,就是送到郡里去,那也是顶尖的货色。”桥掌柜真心实意地夸赞道。

白楚楚只是笑了笑,接过钱袋掂了掂:“桥掌柜过奖了,都是山里长的东西,运气好罢了。”

她心里清楚,《百草基础图鉴》解锁的能力可不止是让她认识作物和草药,还让她对草药的年份、药性、最佳采摘时节有着近乎本能的判断。同样一株黄精,她采的就比别人采的药性强上三分,同理,食材也是一样。

正说着,后院的月亮门外传来一阵喧哗。

“哟,这不是福满楼吗?今天闻着味儿不对啊,怎么一股子穷酸的土腥味?”一个尖细又带着几分轻佻的声音传了进来。

白楚楚眉梢一挑,这声音,有点耳熟。

桥掌柜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和气生财的模样,迎了出去:“原来是魏公子,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月亮门外走进来三西个少年,为首的那个,正是白楚楚在城门口见过的,穿着月白长衫的少年。他约莫十西五岁的年纪,生得贼眉鼠目,眉宇间那股子傲慢劲儿,把读书人的气质破坏得一干二净。

他身后跟着几个同伴,簇拥着他,显然是以他为首。

那魏公子的目光在院子里一扫,当他看到站在牛车旁,正低头整理绳索的白星星和白月月时,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讥诮。

“我当是什么呢,原来是你们这两个小哑巴、小骗子也进城了?”他抬着下巴,用一种近乎施舍的眼神看着两个孩子,“怎么,村里的泥巴不好玩,跑到县城来开开眼界?哦,不对,你们不是想进咱们学堂念书吗?怎么,还在做梦呢?”

这话一出,白楚楚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她终于明白,那份沉默从何而来了。

白星星的小身板猛地一僵,脸涨得通红,拳头攥得死死的,指节都发白了。他那张能言善辩的嘴,此刻却像被胶水黏住了一样,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白月月更是连头都没抬,只是肩膀的线条绷得更紧了,像一张拉满了的弓。

“魏子让,你嘴巴放干净点!”桥掌柜显然也认识这少年,但碍于对方家里在县里还有几分影响力,只能沉着脸,不轻不重地呵斥了一句。

“桥掌柜,我可没说你。”被称作魏子让的少年嗤笑一声,压根没把桥掌柜放在眼里,“我只是在跟这两个‘未来的同窗’打个招呼。去年也不知道是谁家的野孩子,连《三字经》都背不全,就敢跑到县学门口说要参加入学考,还大言不惭地说什么‘有教无类’。结果呢?夫子随便考了两句,一个吓得说不出话,一个当场就哭了鼻子,真是笑掉人的大牙!”

他身后的几个少年也跟着哄笑起来,笑声刺耳又放肆。

“哈哈,就是他们啊?我还以为长什么样子呢?”

“可不是,穿着破破烂烂的,还想跟我们一起念书,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性!”

这些话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地扎在两个十岁孩子的心上。白星星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他猛地抬起头,想反驳,可对上魏子让那轻蔑的眼神,所有的话又都堵在了喉咙里。那是源于贫穷和失败的自卑,像一双无形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一首沉默的白楚楚,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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