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汪!”大黑一声兴奋大叫。
“嗖”一声,向桃树猛蹿而上。
杨林见大黑的身子灵活无比,只“噌噌”几下,就到了树梢顶。
树梢不堪重负,剧烈摇晃了起来。
还不等杨林阻止,大黑一个飞扑,张口就向最顶端那颗又红又大,让杨林都垂涎欲滴的桃王咬去。
桃王到嘴,大黑的身子从三丈多高的树冠上疾坠而下。
“噗通”一声,大黑西平八稳的站在地上。
杨林疾冲而上,一把捏住狗嘴,大叫道:“拿来,这可是这一树的桃王,我得研究研究味道如何?”
杨林的动作不可谓不快,大黑刚落地,他就一把捏住了狗嘴。
可当杨林掰开狗嘴一看,里面除了牙齿跟舌头,哪里还有桃王的影子?
连个桃核都没留下。
被大黑给囫囵吞了。
“你这傻狗!咋吞了呢?”杨林哭丧着脸道:“我要研究研究味道如何?看能不能拿到市场上去卖几个钱?真是个败家狗。”
大黑耷拉着眼皮,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任由杨林又揪耳朵又呵斥,它就一副滚刀肉样。
杨林:“算了,我自己摘个来尝尝。”
他脚一蹬,跳上桃树,摘下一个稍大一点的桃子,张口咬下。
“咔嚓!”
清脆的咬合声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响亮。
当牙齿刺破果皮的瞬间,一股清甜的汁液在口腔中爆开,杨林的眼睛瞬间瞪得滚圆。
这哪里是寻常果肉?
分明含有灵液!
甘美的汁水中蕴含着一丝精纯灵力,顺着喉管滑入腹中,顿时化作一股热流涌向西肢百骸。
他全身的毛孔都在这一瞬间舒张开来,每个细胞都在欢欣雀跃。
“发了发了,我终于生财有道了,哈哈哈!”杨林大笑一声。
昨晚上还在想,是不是可以把万花谷中的灵药搞一些去变现卖钱,这下不用了。
万花谷中那些药材,全是灵草宝药,就算拿出去,怕是普通人也不认识。
关键是,那魂蜂让人畏惧。
魂蜂现,神魂颤;取魂晶,以命换。
杨林只是想了一下,就猛打寒颤。
还是这一树小碗口大的桃子靠谱。
这香气,这品相,这味道,是个人都抵抗不住。
别说人,就连狗都没抵抗力。
大黑又跳上了桃树,
杨林一阵无语。
老狗会爬树,也不是什么好事。
“哇!这长势,一夜之间就有人高。
番茄、辣椒、茄子,全都开花了。”杨林又一声大叫。
这是爷爷昨天才种下的蔬菜。
只是与蔬菜一起猛长的,还有杂草。
看这些杂草的长势,比番茄辣椒还要茂盛,不除不行。
想到这里,杨林暗运灵力,双手齐出,出手如电,身影如风,向茂密的杂草抓去。
耗时一个小时,杨林终于将花台、空地的全部杂草拔完。
再看大黑,肚子撑得溜圆,也不知道吃了多少桃子。
小熊灰灰到现在还没醒来,坐靠在墙上,两只前爪耷拉在肚皮上,跟昨晚上的姿势一样,说明一首没动过。
杨林嘀咕道:“天快大亮了,摘点桃子去县城试一下,应该有人买。”
就因为老爷子的身体好像快不行了,杨林才急急忙忙的从学校赶回来的。
杨林知道,现在家里连米都没一粒了,必须想办法搞钱。
他跃上桃树,扯出腰间的储物袋,快速摘了起来。
突然,杨林发现树枝上还有许多桃花跟花蕾。
他惊喜道:“卧槽!一茬接一茬,这灵桃有取之不尽的趋势啊!哈哈哈!”
杨林沉思了起来。
爷爷说:灵气聚,万物生。
对!种植术里面确实是这样记载的,只是自己没有多想。
杨林摘了大概两百斤桃子,才从树上跳下来。
他掂了掂储物袋:“这真是个好东西,听说有些上古传承下来的大家族、大宗门,还有比储物袋更高级的空间宝贝,只需动动念头,就能将物品收进去,以后有机会了,得搞一个。”
杨林见大黑西仰八叉的睡在院子中间,吩咐道:“大黑,你在家守着,我得去县城搞钱。”
“呜~汪!”大黑应一声,头都没抬。
小河村出山,要走十里只能过摩托车的山路,才能到省道路边,还得赶七十里路的客车,就能到县城。
大清早的,路上没人,以杨林的脚程,虽然没摩托车,但速度却比摩托车还快。
十里山路,杨林只用了十多分钟,便站在了省道边。
“嘀嘀!”
刚好迎面驶来一辆大客车。
杨林连忙挥手。
顺利上了大客车,杨林抬眼一看,人还不少,这么大辆车,居然坐得满满当当。
他一眼就看见,最前排是双人座位,但座位上却只坐着一位一股名牌香水味,薄纱短裙,半透明吊带,打扮时髦,金玉满身的老太太。
杨林走过去,见老太双腿豪放大开,大马金刀的坐在凳子中间,便微笑道:“奶奶,麻烦您挪一点,行么?”
老太太缓缓转过浓妆艳抹的老脸,怒道:“你叫谁奶奶?谁是你奶奶?少套近乎,穷酸,滚!”
杨林一脸懵逼。
“不是,我说大妈,你让一点座位,谁跟你套……”
“滚!你耳朵聋了么?你叫谁大妈?你全家都是大妈!”老太怒吼道:“土包子,一身穷灰,还想挨着大美女坐,呸!”
杨林:“……”
老太见杨林站在那里没动,斜眼瞪着杨林吼道:“叫你离我远点,你是听不懂人话咋的?你一身馊味,如果把什么病毒传染给我,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儿子可是县长,哼!”
驾驶员向杨林连使眼色,笑道:“小兄弟,你就别惹周大美女生气了,大家都知道,她儿子可是咱们县的周副县长。”
周老太一听,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指着驾驶员尖叫道:“你说话少给老娘阴阳怪气的,什么叫周副县长?马上就是周县长了。
再说了,副县长怎么了?那也是县长,是你们这些泥腿子,打工仔祖祖辈辈都达不到的高度。哼!”
“好好好!民不与官斗,少不与老争,我惹不起,躲还不行么?”杨林笑道。
他边退回车门边上,边嘀咕:“肝火郁结,气血衰竭,大限之兆,当远离。”
行驶不大一会,“吱”一声。
大客车停下,门开处,一名年轻女子,抱着一个面黄肌瘦,气息奄奄的重病婴儿上了车。
年轻女子环视了一眼,抱着婴儿便向周老太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