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国使者携朝廷密旨而来的阴云尚未散去,梁山又被一层新的迷雾笼罩。朱贵深夜闯入议事厅时,怀中的密函还带着雨水的潮气,烛火映照下,他苍白的脸色比往常更添几分恐惧。“赵头领,情报司在黄河渡口发现异样……” 他的声音发颤,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有一群人穿着黑袍,运送的箱子里传出古怪声响,那些箱子上都刻着从未见过的符文!”
赵元朗手中的茶盏 “当啷” 落地,滚烫的茶水泼在他的战靴上,他却浑然不觉。议事厅内顿时响起一阵骚动,鲁智深攥紧禅杖,闷声问道:“又是妖邪作怪?” 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愤怒,可想起之前黑鳞兵和黑袍人的诡异场景,握着禅杖的手还是不自觉收紧。汤隆的铁匠围裙上还沾着铁屑,此刻却脸色煞白:“符文?莫不是和之前青铜灯台的邪术有关?”
吴用的羽扇摇得飞快,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黄河渡口乃粮草运输要道,若这神秘势力控制了那里……”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众人却都明白了其中的凶险 —— 一旦粮草命脉被切断,即便能抵挡住金国与朝廷的攻势,梁山军也会被困死在城中。
赵元朗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慌乱:“即刻组建侦查小队,务必摸清这股势力的底细。” 他的目光扫过厅内众人,看到吴用眼中的忧虑、鲁智深紧绷的下颌、汤隆微微发抖的手指,还有金翠莲握紧的拳头。“朱贵,你亲自带队,切记不可打草惊蛇。”
三日后,侦查小队带回的消息让整个梁山陷入了更深的恐惧。朱贵浑身是血地倒在议事厅门口,怀中紧紧抱着一块刻满符文的青铜碎片:“那些黑袍人…… 他们在召唤某种东西……” 他的声音虚弱得如同游丝,“渡口下方的暗河深处,传来巨大的声响,像是有什么远古巨兽在苏醒……”
赵元朗接过青铜碎片,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符文在烛光下泛着幽绿的光芒。他想起贺兰山战役中黑袍人操控的诡异力量,后背瞬间渗出冷汗。一旁的吴用凑近查看,羽扇 “啪” 地合上:“这符文与黑鳞兵身上的纹路如出一辙,看来我们之前的敌人,从未真正消失。”
消息迅速在军营中传开,士兵们的脸上写满恐惧。训练场上,原本整齐的队列变得凌乱,新兵们交头接耳,手中的兵器握得发紧;工匠坊里,汤隆盯着青铜碎片,锤子悬在半空迟迟落不下去,嘴里喃喃自语:“怎么会…… 怎么会又来……”
正当梁山上下人心惶惶时,更坏的消息传来。一名传令兵跌跌撞撞地闯入:“报!济州粮仓突然起火,火势根本无法扑灭!粮仓附近发现黑袍人的踪迹!” 赵元朗只觉眼前一黑,扶住桌案才勉强站稳。神秘势力不仅在暗中崛起,还己经开始动手,掐住了梁山的命脉。而此时的梁山,既要面对金国与朝廷的威胁,又要抵御这股未知的邪恶力量,内忧外患之下,究竟该如何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