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云舒颔首,目光掠过他手中的香槟杯,“建议您换一杯,三号侍者的托盘被动了手脚。”
列昂尼德笑容微僵,随即自然地放下酒杯:“您总是令人惊叹。”他凝视着云舒冷静的侧脸,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欣赏与探究,“阅兵时的低温场……那超越了现有的物理认知极限。”
“只是能量的一种应用形式。”云舒的视线投向了舞池另一端——安德烈上校像一尊铁塔矗立在阴影里,鹰隼般的目光扫视全场,军装下的肌肉紧绷。他拒绝了所有搭讪,位置恰好能封锁所有射向云舒的角度。
阳台寒风凛冽。
“黑鸦的残部在基辅重组。”安德烈的声音比夜风更冷,递给云舒一个微型储存器,“这是他们指挥官的资料,'屠夫'霍克。曾在叙黎亚用化学武器屠杀平民。”
云舒指尖轻触存储器,信息瞬间流入脑海:霍克的作战风格、惯用武器、甚至他藏在基辅安全屋的坐标。“他活不过48小时。”她语气平淡如陈述天气。
安德烈沉默片刻:“您不需要亲自出手。阿尔法小队随时待命。”
“他的目标是我。”云舒望向莫斯科璀璨的灯光,“让他来,省的我找。”绝对的自信在她的眼中流转,没有一丝波澜。
安德烈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只沉声道:“我会在您身后。”这句承诺重如千钧。他见过云舒在战场如神祇降临的姿态,深知自己永远无法并肩,但至少能成为她最坚固的盾。
宴会厅内暗潮涌动。
南约某国武官端着酒杯走进,笑容虚伪:“云指挥官,你昨日的表现真是……非比寻常。不知是否有幸邀请您参观我国最先进的神经科学实验室?”
云舒甚至没看他,琥珀色的瞳孔精准锁定武官西装内袋里的微型录音器:“告诉你的上司,”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穿透背景音乐,“再派一只'黑鸦',我就让南约指挥部体验真正的寒冬。”
武官脸色瞬间惨白,冷汗浸透衬衫。他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丢进西伯利亚冰原,所有心思在那双眼睛下无所遁形。他踉跄后退,狼狈逃离。
列昂尼德适时出现,递上一杯温水(他确认过绝对安全):“枯燥的应酬。或许您更愿意看看我的实验室?有些关于能量场的新模型,您可能会有兴趣。”他试图用她可能唯一感兴趣的领域靠近。
云舒接过水杯,目光却投向窗外无垠的夜空:“下次。”她的思维早己越出宴会厅,锁定在基辅某个坐标上——狩猎时刻到了。
基辅 ,废弃地铁隧道深处。
“屠夫”霍克焦躁的踱步。红场行动的失败让他成为笑柄,上头下了死命令:要么提着东方女巫的头回来,要么自己死在呜可兰。
“她真的会来吗?”副手怀疑道。整个安全屋布满感应地雷、激光绊锁和自动机枪,堪称死亡迷宫。
“她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