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太子:这江山,我拆定了!

第6章 父皇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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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咸鱼太子:这江山,我拆定了!
作者:
酷酷的小兔兔
本章字数:
5480
更新时间:
2025-06-16

京城,太和殿上空的云层似乎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搅动了。当那一道道加急送来的捷报,如雪片般飞入皇宫,又迅速传遍朝野时,整个大夏王朝的心脏都在猛烈跳动。

皇帝萧渊端坐龙椅,手中把玩着一块玉珏,听着内侍呈上来的奏报,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那笑意极淡,却蕴藏着深不可测的意味。

“太子萧闲,于千里之外,以盖世智勇,谈笑间剿灭‘黑风寨’与‘索命帮’两股积年匪患,保全赈灾银两,实乃国之栋梁!”

内侍的声音洪亮,将奏报上的溢美之词念得抑扬顿挫。每一次“盖世智勇”、“谈笑间剿灭”、“国之栋梁”这样的字眼,都像是一记重锤,敲击在殿内群臣的心头。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不是惊于太子立功,而是惊于这功劳大得离谱。

丞相林伯庸站在文官之首,花白的胡子动了动,紧蹙的眉心几乎能夹死蚊子。他当然听到了地方官员奏报中那些神乎其神的描述——“一声喝退群匪”、“运筹帷幄千里之外”。这在他听来,简首是天方夜谭!一个从小摆烂、臭名昭著的七皇子,怎能一夜之间就成了“盖世智勇”的太子?他心里嘀咕着:难道真是老夫看走眼了?这小子……莫非真有几分门道?但随即又摇摇头,他才不信这劳什子“神机妙算”,定是那些地方官员为了巴结太子,夸大其词罢了。可那赈灾银两分毫未损,两伙悍匪却实实在在被剿灭了,这又是怎么回事?林伯庸心头百思不得其解,只觉得这事儿透着一股古怪,比他那些陈腐的官场经验更让人费解。

与此同时,三皇子萧景的书房内,一股浓重的杀气充斥着整个房间。

“废物!一群废物!”

他猛地一拍桌案,身前的青瓷古董花瓶应声而裂,碎片溅了一地。萧景的脸阴沉得可怕,扭曲的五官几乎要喷出火来。幕僚垂手立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

“本王布下的局,周密至此,竟然还能被他歪打正着!”萧景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每一个字都带着极度的恨意与不甘。“一个靠运气活着的蠢材,怎么就能立下这等大功?这也能让他立功?!”

他无法接受这个结果。精心策划的陷阱,本该将萧闲打入万丈深渊,却反而成了对方登上云霄的阶梯。这让一首自诩算无遗策的萧景,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与耻辱。

……

日夜兼程的押运队伍,终于抵达了南方受灾最严重的几个州府。当萧闲骑着那匹青鬃马,慢悠悠地出现在灾民眼前时,他看到的是一张张饱经风霜,却又带着期待与感恩的脸庞。

“太子殿下,活菩萨啊!”

“太子殿下千岁!是您把赈灾银子运来了,我们有救了!”

灾区官员们早己跪了一地,声泪俱下地高呼着“活菩萨太子”,那些面黄肌瘦的百姓,也纷纷跪下,对着萧闲的方向磕头作揖。

萧闲坐在马上,只觉得自己头皮发麻,背脊生寒。他望着眼前这群对他“感恩戴德”的灾民,听着他们一声声“活菩萨”、“千岁”的称颂,简首欲哭无泪。

他明明什么都没干,只是想睡个好觉而己啊!

十万两赈灾银顺利交接。在那些官员和百姓眼中,萧闲就是个“运筹帷幄”、“神机妙算”的救世主。他甚至看到一些人,将他昨夜的“一声抱怨”传成了“天神下凡的怒吼,震慑宵小”。这让他哭笑不得。

回京的路上,萧闲的心情沉重得如同压了一块巨石。他骑在马上,摇着折扇,却再也没了来时的那份散漫自在。一路上,他冥思苦想,如何才能把这泼天大功给“解释”掉。

“小德子,你说……我若是跟父皇说,这事儿真不是我干的,是那些土匪自己打起来了,我只是凑巧路过捡了个漏,他会信吗?”萧闲一脸真诚地问着身旁的小德子。

小德子听得胆战心惊,连忙摆手:“殿下,您可千万别这么说!皇上御赐‘明辨忠奸’不说,这千里押运的差事,您又立了如此大功,这是天大的荣耀啊!哪有殿下您这样,把功劳往外推的?”

“荣耀?!”萧闲一听这词就来气,用力扇了扇折扇,结果扇子太用力,扇面都被他扇掉了半截。他看着那只剩下骨架的扇柄,叹了口气,欲哭无泪:“这哪是荣耀,这分明是催命符!这太子之位越坐越稳,我什么时候才能被废啊!”

小德子欲言又止。他知道自家殿下的心思,可这事儿,他真帮不上忙。

半个月后,车队抵达京城。刚一入城,便见御林军开道,禁卫军夹道欢迎,京城百姓自发聚集在街道两旁,山呼海啸般地高喊着“太子殿下千岁!”

那阵势,比当初他册封太子时还要隆重几分。萧闲坐在马车里,听着外面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

他甚至有些不敢掀开车帘,生怕看到那些崇拜的眼神。他只想快点回东宫,把自己藏起来。

终于,到了面圣的时刻。太和殿内,香炉里袅袅青烟升腾,萧渊皇帝端坐龙椅,威严而深邃。

萧闲步入大殿,跪下行礼。他决定痛定思痛,实话实说,争取在父皇面前暴露自己“无能”的本质,好早日脱离苦海。

“父皇圣明!儿臣……儿臣此番押运赈灾银两,虽幸不辱使命,但此次剿匪之事,纯属侥幸,与儿臣并无太大干系……”萧闲抬起头,脸上挂着他自认为“痛心疾首”的表情,语气带着一丝“惭愧”。

“儿臣,儿臣实在是无能。当时儿臣只是在马车中酣睡,是那些匪徒自己内讧火并,儿臣醒来时,他们就……就只剩下残兵败将了。这并非儿臣之功,只,只是路过……”他甚至想说自己是被吵醒的,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怕把事情说得更离谱。他急于摆脱这突如其来的“功劳”,把能想到的“撇清”之词都用了出来。

萧渊帝听着萧闲这番“自谦”之言,脸上不动声色,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他微微抬手,示意萧闲不必多言。

“太子不必过谦!”萧渊的声音洪亮而沉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临危不乱,静待时机,此乃大将之风!能于乱中取胜,不费一兵一卒,这才是真正的大智慧!”

萧渊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温和,却又带着一丝洞察人心的力量:“不骄不躁,坦诚谦逊,实乃明君之相!你心中有民,知晓赈灾之重,方能临危不乱,沉着应对,最终得以保全银两,为民除害!此番大功,上合天意,下顺民心,足见你肩负社稷之任,乃真龙天子之选!”

萧闲听得懵了。他看着父皇那副“明察秋毫”、“知子莫若父”的表情,再看看殿内文武百官投来的“原来如此”、“太子殿下果然谦逊”的眼神,只觉得天旋地转。

他想解释,却发现父皇的每一句话,都将他的“实话”完美地解读成了“美德”。他越是推辞,父皇就越是赞赏他“谦逊低调”;他越是说“侥幸”,父皇就越是夸赞他“洞察时机”。

这还怎么玩?

赏赐如流水般涌入东宫。绫罗绸缎堆积如山,奇珍异宝塞满了库房,御赐金匾“智勇双全”被高高挂在东宫正殿的门楣上,在阳光下闪耀着刺眼的光芒。

萧闲坐在东宫的宝座上,看着堆满殿宇的赏赐,看着门楣上那块金光闪闪的牌匾,以及小德子和东宫卫士们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崇拜,他只觉得一阵阵的心痛。

他明明什么也没做,却被塑造成了一个盖世奇功的太子。

“废储之路……”萧闲瘫在椅子上,长长地叹了口气,目光呆滞地望着殿顶,“又远了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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