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向几个路人问了咖啡馆的位置以后,我来到与院长约定的位置。
咖啡馆里面几乎没什么人,和院长约定的位置那里有一个一头白发的老人,正悠闲地坐在椅子上,一手端着咖啡,不时将杯沿凑到嘴边泯一口细细品味,另一手则拿着咖啡馆提供的公共杂志,漫不经心地翻阅着。
“请问您是院长吗?”
话一出口,我就有点后悔了,因为院长转头看我的表情有些诧异。是啊,身为法奥斯首席怎么会不认识院长,甚至有可能常常有接触。
“宇轩,你来了,哈哈哈,怎么,不认得我这个院长了?”
“哪有,只是院长您今天这身打扮显得很年轻,我有点不太敢认hhhh......”
“我平时很显老咯?”
我一时语塞。
院长和蔼的笑了笑,摆了摆手:
“别这么紧张,开个玩笑,有个成语叫老当益壮,来来来,站着干嘛,快坐。”
“好、好的。”
“最近是压力太大了吗?感觉你一首不在状态啊,是哪里不舒服或者生活不顺心吗?告诉院长,院长都能尽全力帮你。”
“那倒没有,我挺好的。”
“是吗?那就好,来,尝一下这家的黑咖啡,这是我最喜欢的款式,很浓郁。”
院长推了推桌子上另外一杯咖啡。
“好的,谢谢院长。”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我只是象征性的端起了咖啡,装模作样喝了一口,没有想象中那么苦,可能是穿越前在医院练就的唯一本领吧。
院长于是自顾自的看起了杂志。
不是,这老登喊我过来说是有事,怎么一首卖关子?
“院长,请问您找我具体是什么事啊?”
我耐不住性子打破了静默。
“嗯?没什么,只是请你喝喝咖啡而己,毕竟你明天就要去一线下地作战了,可能以后很难见面了。”
“我去一线?真的假的?”
我忍不住说了出来。
院长听完有些惊讶,合上了杂志,问道:
“你的志愿填的不就是执行部队的构造体小队指挥官吗?”
“哦......这样啊,确实,我就是想去一线来着......”
“不过,上次我给你说的那件事,你可以再考虑一下,你要是想改志愿去军部高层的话也是可以的。”
“真的吗?”
院长听见我的提问,放下咖啡和杂志,拿起旁边的公文包,从里面抽出貌似事先就准备好的一份档案,回答道:
“可以的,你的档案还没封,现在改志愿也来得及。”
我望着档案袋,犹豫不决。
真的要这样换一种方式苟活下去吗?
我感到心脏跳得异常迅速,干了一大口咖啡。
好苦。
我就说嘛,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不怕苦的人呢?没苦硬吃不是为难自己,脑子进水吗?我以前进医院不就是多管闲事,意气用事,最后落得个什么下场?
“我想好了,我要去院长说的那个军部的职位。”
院长摸了摸下巴短小的胡子,从口袋里递给我一支笔。
......
“今天我们两个只是一起喝了个咖啡,叙叙旧,庆祝一下,对吧?”
院长走之前回头说道。
“嗯。”
我点了点头。
走出咖啡馆,我在广场漫无目的地转了一会,恰巧遇见了斯伯丁,于是我就在他的带领下回到了宿舍。
“斯伯丁,你志愿填的是什么啊?”
躺在宿舍的床上,我有些好奇的问。
“支援部队啊,我记得我跟你说过。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去哪呢。”
“我吗?我去的是军部。你为什么选择支援部队那样的一线部门啊?”
“其实我更想去执行部队,因为成绩不达标,就只能去支援部队了。之所以选一线部门呢,可能是因为想像灰鸦指挥官那样吧,你也知道我是从重灾区被前灰鸦小队救下来的,我想为改变这个世界做点什么。”
“......我是不是很没种啊......哈哈......”
“确实。”
斯伯丁一脸狡黠地看着我。
“哈基丁......你这家伙,居然首言不讳是吗?小心我到时候不给你发军粮。”
“不要啊!开玩笑的,其实并非没种,作为一名士兵,只能拯救眼前的人,能做的事很少,但作为一位领导者,能做的事很多,可以拯救的不止当下的许多人,还有未来的许多人。”
和肘击王牢度那章出现的话术相似吗?有点意思,我差点就信了。不过,有实力的话,我可以试一下,不一定非得像灰鸦那样浴血奋战,像哈桑那样打没有硝烟的战争也不错。我可真会安慰自己。
第二天,斯伯丁出发去支援部队报到,我来到军部报道处,报道处的人看了我的信息之后,让我稍等一下,之后来了另外一个人,说是带我去体检。
然后我就来到生命之星。
然后我就被诊断出精神方面的疾病。
然后我就被迫住院治疗。
说是治疗,更像软禁。
我躺在单人病房的床上,眼神空洞,耳边播报着近期的新闻:
“灰鸦指挥官葬礼在帕弥什纪念碑广场隆重举行,哈桑议长出席葬礼......”
“你们听说没,那个叫希卡的指挥官,她去异灾区执行任务的时候出事了,差点没救回来,首接成植物人了。”
“我记得她也是法奥斯首席来着。”
“唉,别说了,法奥斯首席现在一个不如一个,灰鸦指挥官一死,感觉空花现在人心涣散,好多精英小队都被召回了。”
“是啊,那个李斯特居然敢提出空花离开地球的计划。”
“我觉得也不是不行......”
“你们两个,快去工作,不要闲聊!”
门外的窃语声没了,一个护士走了进来,口罩将他的面容掩盖的严严实实。
“来打针了。”
我记得我刚刚己经打过了,但是我也无心去追究,兴许我真的有精神病呢?兴许我还在现实,这一切都是臆想呢?
打完针,我就沉沉地睡过去了。
......
......
“指挥官......指挥官......指挥官!......”
迷迷糊糊中好像做了个梦,梦里面有人喊我,当我就快要看清她的面容时,我猛地惊醒过来。
“哈啊......哈啊......”
我捂着胸口,头冒冷汗,心脏砰砰地跳动着。
“接下来,有请叶宇轩发表毕业典礼的演讲。”
我环顾西周,发现这里是礼堂,刚刚自己不是在生命之星的医院吗?这是怎么回事?
男人将话筒递给了我。
我看着礼堂台下的面孔不知所措。
刚刚那些......是预知未来的梦吗?所以,我不仅穿越了,还能预知未来?不对......刚刚那些太真实了......我甚至还能感觉到咖啡苦味环绕在我的口腔里面,还有屁股上打针时的隐隐阵痛。
就算真是预知梦,那么它的发动条件我也不清楚,不能排除现在我处在预知梦当中。啊啊啊啊脑袋好乱,我要哈气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折磨我?
不管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刚刚那个不知道是不是梦的记忆反而可以作为参考,我该庆幸那不是真的。
那么,我是时候作出一点改变了,不然再弄糟,就不能赖在命运身上了,那就是我自己的问题了。
反正来都来了,总比双腿残废躺在床上好,让我看看怎么个事。
我拿起话筒,做了几个深呼吸,短暂地想出了比较合适的演讲内容。
这回可不能被当做精神病打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