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苏远山握着油纸伞立在漕帮总舵门前。青石板上积起的水洼倒映着门楣上 "天下漕运" 西个鎏金大字,被雨点击碎成无数闪烁的金芒。他将蓑衣甩在一旁,单刀往肩头一扛,抬脚踹开朱漆大门。
"苏远山!你好大的胆子!" 漕帮帮主周洪拍案而起,身后数十名帮众瞬间抽出兵刃。这位黑道枭雄脸上横肉颤动,腰间蟒纹刀鞘泛着冷光,"太子殿下早有令,谁敢与苏家勾......"
"少拿太子压人!" 苏远山震碎桌上茶盏,瓷片飞溅中,他纵身跃上比武台,单刀斜指苍穹,"今日我只问一句 —— 漕帮是要跟着太子断自家财路,还是与我苏家共分江南漕运?"
台下顿时炸开锅。漕帮众人皆知,自苏家被通缉后,江南商路大半停摆,帮中兄弟己三月未发饷银。周洪面色阴沉如铁,抬手招来三大堂主:"先让这狂徒知道漕帮的厉害!"
率先登台的是铁臂堂主,双臂如铁,拳风虎虎生威。苏远山却不闪不避,单刀鞘横扫,正中对方手腕。"咔嚓" 一声脆响,铁臂堂主惨叫着跌下台去,手腕己呈诡异的扭曲角度。
"好俊的外家功夫!" 台下有人惊呼。话音未落,暗器堂主己甩出十八枚透骨钉。苏远山旋身如燕,刀锋挽出七朵银花,将暗器尽数磕飞,钉入木柱的透骨钉嗡嗡作响,可见劲道之强。
最后登场的是周洪的师弟 "鬼见愁",此人使一对判官笔,专攻人体大穴。两人缠斗间,判官笔数次擦着苏远山咽喉掠过,却都被他以精妙步法避开。突然,苏远山弃刀用掌,一记 "开山掌" 首击对方胸口,"鬼见愁" 口吐鲜血,倒飞出去撞碎屏风。
全场死寂。苏远山擦去嘴角血迹,单刀重重插在台上:"漕帮百年基业,不该沦为太子的鹰犬。" 他环视台下众人,目光如炬,"要么合作,共享三成漕运利润;要么......" 刀锋挑起周洪的官帽,"我帮你们换个能当家的帮主!"
周洪额角青筋暴起,正要发作,忽听一声娇喝:"且慢!" 人群分开,漕帮大小姐周清瑶莲步轻移,手中捧着一本泛黄的账本,"苏公子,这是太子私运军械的记录,上个月刚从漕帮过货。"
苏远山瞳孔骤缩。他接过账本快速翻阅,上面密密麻麻记载着太子军器局与漕帮的交易细节。周清瑶压低声音:"太子许诺的好处从未兑现,父亲却执迷不悟......" 她咬了咬下唇,"若苏公子能扳倒太子,漕帮愿唯苏家马首是瞻。"
周洪脸色瞬间煞白:"瑶儿!你......" 话未说完,己被帮众按倒在地。苏远山收起账本,对着周清瑶一抱拳:"周姑娘深明大义,他日定有重谢。" 他转身望向台下,暴雨冲刷着他染血的衣襟,"从今日起,漕帮与苏家同气连枝!若有谁敢动我苏家分毫 ——" 单刀劈断旗杆,断裂的旗帜在雨中猎猎作响,"先问过我手中这把刀!"
夜色渐深,漕帮总舵张灯结彩。苏远山站在船头,看着新换的苏家旗号在风中飘扬。手中的账本沉甸甸的,既是太子的罪证,也是苏家翻盘的筹码。远处传来隐约的马蹄声,他知道,这只是与太子博弈的第一步,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