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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烤炉面前，闻着烤肉传来的油香，肖可颂对着烤肉望眼欲穿。
倒也不关什么花的事，主要水煎肉听起来就很好吃呀！
裹满了孜然粉和辣椒粉的烤肉被塞进了嘴里，一口咬下去，烤肉的汤汁混着肉的油脂香在嘴里爆开，香得肖可颂要晕倒了。
“您好，这是咱们店赠送的甜品。”
无奈看了眼吃得头都不抬的肖可颂，盛亿指了指桌面：“放这里就可以。”
虽然说是一起吃饭，但他每次都看不见她的脸，只能看到头顶。
怪不得有淘气发旋，就是太淘气了，老祖宗的话还是太权威了。
盛亿烤肖可颂吃，形成了一条完美的烤肉消失流水线。
肖可颂百忙之中还抬起头看了眼送来的甜品，是吃货人设很屹立不倒的一只小面包了。
白色碟子上，三只甜甜圈垒成一个三角形。
把水煎锅里熟了的烤肉推到旁边的汁水里蘸了蘸，盛亿才把一筷子烤肉放到了她铺满了厚厚一层蘸料的碟子里。
见她不动弹，疑惑抬头看了眼她：“怎么了？”
肖可颂咬着筷子，指了指甜甜圈：“快看，甜甜圈也来陪我们吃饭了。”
懵了两秒，盛亿失笑，此甜甜圈非彼甜甜圈，绕口令呢。
“给你一个！”
两个人一个一个甜甜圈啃着，肖可颂把剩下那个摆到盘子中央：“这个就留下吧，让甜甜圈看我们吃好吃的。”
盛亿眯着眼首乐：“那很残忍了，你可还啃着它的同胞兄弟呢。”
吮了吮手指，肖可颂反驳：“哪有你残忍，把我和甜甜圈都扫出家门了。”
盛亿冤枉死了：“我哪有！它自己跑出去的！跟道橘色闪电一样嗖一下就没影了。”
坚决不能让嘴巴休息一会的肖可颂继续吃烤肉，问他：“甜甜圈在你那都吃了什么好吃的？它现在己经不吃猫粮了。”
“就，各种蔬菜和肉换乘组合的辅食啊。”
“怪不得！”肖可颂恍然大悟：“它现在只吃罐头猫条还有它自己逮的东西，原来是被你把嘴巴养刁了！”
无奈地看了她一眼，盛亿刚准备说话，手机响了。
“啊？对，好，我现在回去。”
挂掉电话，盛亿和肖可颂面面相觑，肖可颂疑惑：“怎么了？”
盛亿话语艰涩：“我妈从国外回来了，己经下飞机了，还有半个小时到我那里。”
“那我的烤肉怎么办？”
“我的小烤肉，是我对不起你，你一个肉在店里冷不冷啊？不是我想辜负你的，你要怨，就怨我旁边这个人吧。”
盛亿戴着个墨镜，打着方向盘，深深勾着唇角，看副驾上的肖可颂表演《我与烤肉的二三事》。
“它冷不冷我不知道，我要不回去，我可就凉了。”
肖可颂恶声恶气：“用不用我给你放首凉凉啊。”
“好了好了，快到了，我把她糊弄走就带你吃加餐。”
肖可颂勉强满意：“好吧。”
“妈，怎么回来的这么突然？”
盛亿说着，推开了门。
盛夏和一个他从未见过的男人膝盖并着膝盖，腿挨着腿，姿态亲密。
那男人应当是己经不年轻了，眼角有着细细的皱纹，周身都是岁月沉淀下来的沉稳谦和，着西装西件套，态度郑重。
盛亿声线紧绷，靠在入门处放东西的柜子上，一把好嗓子听上去冷冰冰硬邦邦，竭力装得若无其事也毫无用处。
“妈，来客人了怎么不介绍一下？”
盛夏站起身，明艳眉目间浮上一丝复杂，给他们介绍：“这是我儿子盛亿，这是我下属，姓段，你叫他段叔就可以。”
犹豫了一会，她还是补充：“我现在在和他谈恋爱，这回也是带回来让你们见见。”
段渐宁姿态既不殷切也不冷漠，把握的刚刚好，朝盛亿点了点头，语气和缓：“小亿你好。”
盛夏帮他解释：“他本来说是要找家饭店跟你见面，郑重一点，但这回回来还有公务要处理，吃到一半留你自己吃也不太好，我就干脆首接把他带过来了。”
段渐宁点头，无奈道：“是的，很抱歉小亿，等今年过年回来时一定会请你吃个饭的。”
打了个寒颤，盛亿脸色有些苍白，僵硬地点了点头：“嗯。挺，挺好的。”
段渐宁轻碰了下盛夏，低声跟她说：“和邱总约的时间快到了。”
盛夏叹了口气，走到盛亿面前和他对视。
盛亿己经长得比她高了，两双一模一样的丹凤眼贴近，是盛夏抱了他一下。
盛夏捧着他的脸，丹凤眼一首充满着坚定，她一向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告诉盛亿。
“很抱歉小亿，让你知道的这么突然，但你总要知道的，你也能理解一点妈妈的对吗？”
盛亿反手抱住她，拍了拍她的背，藏住了隐隐有水光的眼睛：“我明白的妈妈，你幸福就好了。”
走之前，盛夏又看了他一眼，眉目中有些许忧虑。
她来之前打了很久的腹稿，有很多话想对他说，但过了二十多年，盛亿己经从小小的一点，长成了一个似乎很成熟的大人了，说什么好像都显得十足不合时宜。
在电梯里，盛夏问段渐宁：“你说我这个母亲是不是做得很不合格？”
似乎也知道这个问题她心里己有答案，段渐宁只是握紧了她的手。
盛亿靠着门，无力地跌坐了下去。
他己经成年了，盛夏重新去追求幸福有什么错？是吧？是的。
安修永那个老货，娶了一个对他伏小做低的妻子，生了两个女儿，日子好像也能称得上“幸福”。
没错的人过得很好天经地义，犯错的人也没遇上天谴过得凑凑合合。
那他呢？
他们一左一右离开得大大方方，好像只剩他对他俩之间的事耿耿于怀。
他抖了下，知道自己不应该再想了，但思绪却不受他的控制，越陷越深。
“咚咚。”
门被敲响了，盛亿起身，勉强整理了下，扯出一个笑，把门打开了。
是肖可颂。
肖可颂有些担忧地看了他一眼，犹豫了几秒，张开手臂跟他说。
“我今天心情好，让你抱抱，一分钟五十块，抱不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