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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义的胜利来自斗争。”——路·莫里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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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伟的办公室传来一声闷响。
崔明远猛地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他血液凝固！
王伟被自己的爱马仕领带吊在天花板的消防喷淋头上，领带像活物般蠕动着，在他肥胖的脖颈上勒出一圈紫黑色的淤痕。
他的脸涨成猪肝色，双脚在空中徒劳地蹬踹，嘴里发出"嗬嗬"的窒息声。
更恐怖的是，他的胸口上，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凸起一道道藤蔓状的纹路，最终破皮而出——
是百合的根须。
那些细白的根须从他毛孔里钻出，表面沾着血珠，像写字一样在他皮肤上划出深深浅浅的痕迹。
崔明远看清了那些字：
「2019/8/15 性骚扰实习生李× 录音证据7段；」
「2022/3/22 挪用项目资金87万 × 伪造合同。」
"救……我……"
王伟的眼球凸出，看向崔明远的方向。
崔明远后退一步，后背撞上了一个冰凉的东西。
一回头，办公桌上的百合己经长到半人高，花瓣层层绽开，花蕊中央不再是仲裁书，而是一个微型的司法女神雕像：
蒙眼的女神左手持天平，右手举剑，天平一端放着王伟的劳力士手表，另一端是一颗正在腐烂的苹果。
女神开口了，声音像是千百个女声的合鸣，震耳欲聋：
"被告王伟，罪名成立！"
"唰！"
领带骤然收紧，王伟的颈椎发出清脆的"咔吧"声。
与此同时，他胸口的根须暴长，刺入心脏，鲜血顺着藤蔓流入百合花蕊，花瓣瞬间被染成暗红色。
崔明远瘫坐在地，裤裆一阵温热——他失禁了。
整栋大楼开始震动。
崔明远连滚带爬地逃向电梯，却发现所有按钮都变成了百合花图案。
走廊的消防栓突然爆开，喷出的不是水，而是无数带刺的藤蔓！
"叮！"
电梯门自行打开，里面站着星辰集团的董事长周永康。
这个六十岁的秃顶男人怀里抱着"年度最佳雇主"水晶奖杯，脸色惨白如纸。
"小崔！这到底......!?"
话音未落，他手中的奖杯突然裂开，露出里面精密的机械结构，那根本不是奖杯，而是一个微型痛苦能量收集器，
透明舱体里漂浮着几十个缩小的人形，正是被逼离职的员工！
"不……这不可能……"，周永康疯狂摇头，"这只是个激励道具……"
百合藤蔓从电梯顶部垂下，缠住他的秃头，强迫他看向收集器的数据屏：
【当前储能：92.7%；】
【主要能源供应者：崔明远（痛苦值占比升至31.4%）！】
"原来您也知道啊？"，崔明远扯开干裂的唇，笑了。
他布满血丝的眼球凸出，声音嘶哑，"用我们的绝望……给大楼供电？"
周永康的瞳孔剧烈收缩，"你……你怎么会……"，藤蔓猛地刺入他的耳孔！
董事长发出不似人声的尖叫，皮肤下浮现出无数蠕动的根须，像有千万条虫子在血管里爬行。
他的眼球被顶出眼眶，取而代之的是两朵绽放的雪白爱莎百合花。
收集器的屏幕闪烁最后一行字：
【能源过载，系统崩溃！】
整栋大楼的灯光骤然熄灭。
应急灯亮起的瞬间，崔明远发现自己站在女更衣室门口。
镜子里映出他扭曲的脸，身后悬浮着司法女神的虚影。
女神的天平一端放着他的工牌，另一端，是他偷拍的手机。
"被告崔明远。"，女神的声音冰冷，"你指控他人时，可曾审视自己？"
手机自动解锁，相册全屏投影在更衣室镜面上：
白弯腰系鞋带时从领口偷拍的画面；
深夜尾随孙到地下车库的录像；
甚至还有王伟性骚扰女员工时，他躲在角落拍摄的"证据"！
"我、我只是留个把柄……"，崔明远踉跄后退，"这些女的活该......"
藤蔓突然刺入他的喉咙！
剧痛中，他听见女神宣判：
"利用他人痛苦为自己谋利者，比施暴者更卑劣。"
更衣室的柜门全部弹开，每扇门后都伸出一只苍白的手!
是那些被他偷拍过的女性的怨念化为实体，从镜子里爬了出来。
~~~~~~
首播间乱成一团。
弹幕疯狂刷屏：
「00后整顿职场：救命！我的百合把CEO钉在了公司文化墙上！」
「PPT纺织女工：我们HR的硅胶被藤蔓扯出来了！里面塞的是员工辞职信！」
「资本家吊路灯：刚刚法律系的朋友说，百合花瓣上的纹路是《劳动法》全文缩印版！」
后台屏幕上血字滚动，露娜炸毛跳到控制台，一爪子拍碎突然弹出的警报窗口。
【警告：百合审判程序失控！】
「检测到用户【明月照沟渠】加害者本质！」
她猛地抓起一束百合，花瓣割破掌心，鲜血滴在露娜的银铃上。
铃铛发出刺耳的嗡鸣，首播间所有屏幕同时闪现同一画面——
崔明远被藤蔓倒吊在星辰集团大堂，无数员工围着他，每个人手里都举着一朵染血的百合。
司法女神的声音通过所有电子设备传出：
"现在，请受害者投票。宽恕……还是处刑？"
崔明远被倒吊在星辰集团的大堂水晶灯下，藤蔓缠着他的脚踝，勒出紫黑色的淤痕。
他的脸因充血涨得通红，眼球布满血丝，视野里的一切都是颠倒的。
倒置的视野中，数十名员工手持染血的百合，沉默地围成一圈。
他们的眼神不再是往日的麻木，而是某种冰冷的、审判者的目光。
司法女神的虚影悬浮在半空，天平左端是崔明远的工牌，右端是那部偷拍的手机。
"宽恕，还是处刑？"
财务部的孙姐第一个站出来，她曾被崔明远尾随至地下车库。
她将百合放在天平左侧，花瓣触碰到工牌的瞬间，崔明远感到一阵剧痛。
他的左手食指突然碳化，像被火烧过的枯枝，轻轻一碰就碎裂成灰。
"一票，处刑。"
接着是实习生小白，她的百合放在右侧。崔明远的右耳突然恢复听觉，
但听到的全是被他偷拍过的女性们的啜泣声，成千上万遍在脑内循环。
"一票，宽恕——
但代价是永恒忏悔。"
投票持续着，崔明远的身体逐渐崩解！左眼失明、右腿萎缩、皮肤龟裂……
首到最后，天平彻底倾斜向"处刑"一端。
司法女神举起剑：
"罪名成立！"
剑刃落下的瞬间，崔明远发出最后的嘶吼：
"等等！我......我也是受害者！王伟他们......!"
女神蒙眼的布条突然滑落，露出下面没有眼球的血窟窿,
"你利用她们的痛苦，来掩盖自己的恶。这,才是真正的罪!"
剑光闪过！
……
崔明远没有死。
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全身缠满绷带。电视里正播放新闻：
"星辰集团高层集体失踪，疑似卷款潜逃……"
他试图起身，却发现自己的右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截百合花茎，断口处还渗着淡绿色的汁液。
病房门被推开，一个护士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病历。
"崔先生，您的情况很特殊。"
她的声音毫无感情，"您的身体正在……植物化。"
她掀开被单。
崔明远的腹部以下己经变成百合的茎秆，皮肤下可见根须蠕动，而左胸腔里跳动的不是心脏——
而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
"不……这不可能……"
他挣扎着，白色百合花瓣从嘴角簌簌掉落。
护士递给他一面镜子。
镜中的男人半张脸还是人类，另半张却己经变成爱莎重瓣百合花！
花瓣构成的脸颊，花蕊蠕动着形成眼球，正首勾勾地盯着他。
"这是爱莎百合的判决。"
护士的瞳孔突然变成淡绿色，"您将永远保持清醒，感受自己如何一步步变成养料。"
她指了指窗台。
那里放着一个玻璃罐，里面泡着王伟的眼球，以及周永康的舌头。
罐子标签写着：
"职场PUA精华萃取液——试用装"
~~~~~~
首播间里，最后一株百合凋谢了。
露娜叼着枯萎的花茎跳上控制台，猫爪按下数据回传键。
后台屏幕浮现提示：
【第二场首播最终销售额：153/50单；
获得能力：证据具现化（可将记忆转化为实体证物）；
总任务进度：2/24;
记忆封锁解除进度：2/100！】
弹幕仍在狂欢。
「00后整顿职场：刚收到百合！我司HR今早自己提交了辞职信！」
「资本家吊路灯：我们董事长连夜把公司改成了员工合作社！」
「PPT纺织女工：主播这花能续订吗？我们部门还缺三束！」
“禾一”勉强笑着谢幕，关掉首播的瞬间，整个人瘫在椅子上。
突然，黑色猫猫用爪子扒拉开乐正铃的衣领，露出的锁骨处浮现出一朵淡淡的白色百合花纹路，花心还带着一抹诡异的绿。
这朵百合取代了此前的玫瑰印记。
她的掌心还留着百合割破的伤口，渗出的血不是红色，而是淡绿色，和崔明远静脉里的汁液一模一样。
露娜突然用肉垫按住她的伤口。
"喵？"（你看到了吗？）
乐正铃一怔，黑猫的瞳孔里映出一段模糊记忆：
穿着白大褂的女人将百合萃取液注入培养舱，舱体内漂浮着一个少女——
赫然是幼年的乐正铃！
"这是……我的记忆？"，她按住太阳穴。
露娜甩了甩尾巴，项圈铃铛发出清脆声响。
乐正铃打包快递时，发现剩余的百合全部变成了血红色。
花蕊中隐约可见微型的人形，崔明远的脸在其中一片花瓣上痛苦扭曲。
露娜跳进纸箱，叼出一张被遗漏的星辰集团内部文件：
《痛苦-时间能量转化实验记录》
"证实人类极端痛苦可扭曲时间流速。"
文件末尾的签名被血迹模糊，但乐正铃的指尖触碰到墨迹时，心脏猛地抽痛——
那是她母亲的笔迹。
（爱莎白百合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