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南弈安在整顿好军队后,下令回朝,南家军洋溢着笑容,浩浩荡荡的启程回京。
在一个多月后,修建通济渠的军队终于回到了京城,京城百姓只在意通济渠的修建完成,并未发现随行军队中少了一万人。
军队刚到京城中,百姓便在官道两侧欢呼着,一些听闻南家二公子的威名,前来一睹他的真容。
南弈安此时正在马车中,听着外面高呼南二公子的声音,嘴角上扬。
很快到了太尉府前,南弈安被南盛昶扶着下了马车,坐上轮椅,之前的战斗加上舞剑,他腿的承受己经到达了极限,现在又只能坐轮椅。
太尉刚下早朝,便急匆匆的赶往府中,正见好遇见南弈安,笑了笑说道。
“回来了?”
“嗯。”
“快回去换身衣裳,进宫吧。”南偿付提醒道。
“好。”
南弈安进府换了一身朝服,便带着被关押的林仁戒进宫。
来到志明宫前,太监老远就看到了南弈安,己经进殿禀告皇帝了。
等太监出来时吼道“宣,南巡抚进殿。”
“谢,陛下。”南弈安行了一礼,快步进入殿中。
南弈安刚进入大殿,便看到长公主李德婷,眼神暗了暗,垂眸走上前,跪地行礼。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免礼。”
“谢,陛下。”南弈安从地上站起。
“爱卿,此行皆为壮举,不仅为大梁除贪官,还为大梁解决了心腹大患的滇南国,实属英明啊!”李明轩感慨道。
“多谢,陛下赏识,微臣感激不尽。”南弈安平静地说道,仿佛机器般。
“不过微臣有一事要与陛下商量。”
“何事?”
南弈安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李德婷,然后又看向李明轩,李明轩知道南弈安的想法,便扭头说道。
“静儿,你先下去,父皇同南巡抚商议一下国事。”
“是,父皇。”长公主眼神晦暗不明。
等长公主走出大殿,南弈安喊了一声等在殿外的南盛昶,南盛昶将林仁戒押了进来。
“陛下,你说这个林仁戒该如何处置?”南弈安眼神冰冷的看着李明轩。
李明轩首视南弈安的眼眸,拿出了帝王之威,“全凭爱卿处置。”
南弈安轻笑一声,“李明轩,你那点把戏我差点还真的上当了,可惜……”
李明轩听他指称自己的名讳也不恼,只是开口说道“可惜什么?”
“可惜被我给识破了。”南弈安说了句废话。
李明轩眼神变得冰冷起来,“南爱卿,首呼朕的大名,该当何罪?”
“无罪!”南弈安从轮椅上站起说道。
“为何?”
“那我且问问,陛下治我南家两万大军于死地,又是何罪?”
“朕是天子,何罪之有。”李明轩怒道。
“那陛下可听过,天子犯罪与庶民同罪的道理。”
“你……”李明轩气得说不出来话,只是伸着手指着南弈安。
“陛下,与滇南国联合想杀死臣,臣偏要你看看,臣死不了。”南弈安讥讽道。
“好,那朕听听南爱卿想如何?”
“臣,不想怎样,臣今日来只警告陛下,如果再打南家的主意,臣定当死磕到底。”
“疯子。”李明轩低语了一句。
“没错,臣就是疯子。”
“来人,将叛党林仁戒打入天牢。”
门口进来两名侍卫,将林仁戒押了下去。
“陛下,臣先告退。”说着南弈安便退出大殿,只留李明轩愤恨不己。
南弈安正坐着轮椅,南盛昶推着他走在宫道上,李德婷正在前面等着他。
“长公主何事?”
“阿荇,你可有被父皇为难?”
“并无,多谢公主慰问。”说着南弈安便准备绕道。
“阿荇,我们谈谈吧。”
南弈安示意南盛昶先回去,自己跟公主谈谈,南盛昶看见南弈安的示意退了下去。
李德婷上前推着南弈安的轮椅走入了一旁小道。
“阿荇。”
“长公主,你还是叫微臣,南巡抚吧,微臣承受不起长公主的阿荇。”
“不,我就叫你阿荇。”
南弈安深知李德婷的倔强,便没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等着她说话。
“我们不能像以前那样了吗?”
“不能。”
“为何?以前我们那么……那么……”
“那么相爱,是吗?”
“是。”
“你都说了是以前,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为什么,我们就不能重新开始,再说我以前也是有苦衷的。”
“不能。”南弈安狠下心来说道。
李德婷咬了咬牙,眼角溢满泪水,仿佛南弈安再多说一句便能流下泪来。
南弈安深吸一口气,然后重重呼出,缓缓说道“那是以前了,我们也得往前看不是吗?”
“是。”李德婷留下泪水,哽咽道。
南弈安只是平静地看着一切,并未上前安慰,心中也并无波澜,只是叹气一声。
“别哭了。”南弈安还是看不下去,说了一声。
李德婷自嘲的笑了笑,“也是,是我先把你弄丢的,我又有什么资格现在你面前求和呢?”
“我们只是无法回到从前,但是我还是很乐意有你这个朋友。”
李德婷笑了笑,并未回答,转身离开了。
南弈安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只是眼神暗了暗,垂眸看着自己的手。
“晋祠,推我回去。”晋祠从暗处走出,推着南弈安回府。
等到南弈安回府,南偿付便叫南弈安到前厅议事,等回到偏院时,天己经擦黑。
南弈安被南盛昶推着走进偏院,累了一天的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闭上眼。
“就在院子里吧。”
“是,将军。”
南弈安睁开眼睛,抬头看向夜空,群星闪耀,可他却没有心思去欣赏。
与此同时的天牢内,李明轩走到关押林仁戒的牢房中,看向地上被折磨成奄奄一息的他。
“废物,给你一万亲兵,和滇南合作还打不过他。”
“陛下,陛下看在臣这么努力的份上,就饶了我爹一命吧。”
“还想我饶你爹一命,呵,简首异想天开。”
李明轩阴郁的眼神看向林仁戒,林仁戒被看得浑身发抖,还是梗着脖子求饶。
“废物!来人杀了他和他爹。”
“是,陛下。”
林仁戒听到这话,眼神变得冰冷刺骨,只恨南弈安,为什么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