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巡抚,我爹娘都死了,孩子也没了,只有我了,求你放我们出城吧。”
“先安静。”南弈安大吼了一声。
“我知道你们都想出城,没有不想出城。”
“放我们出城。”其中一人高喊了一声。
顿时所有的百姓,向前闭拢。
“放你们出城,又能怎样,出去将瘟疫带给其他人,那天下的百姓怎么看你们邕州城。”
“我不管他们怎么看我们,我要出城,不让我们出城,我们便烧了你们的军帐。”
“对!”一些百姓喊道。
此时,陆妍听到声音也从大帐内走出,便看到一群人拿着火把向大帐逼近。
南弈安抢过身旁侍卫的火把丢向一旁的大帐。
“来啊,烧了,大不了我们南家军睡大街上。”
“南巡抚,这是何必呢?”站在一旁的县令说道。
“谁不想出城,谁不想邕州城解封,我本是修建通济渠来到邕州,也可以不管邕州城的事。”
南弈安停顿了一会儿。
“只要你们出城,瘟疫便会扩散,到时不是邕州城的事而是全天下的事,还有你,你说别人的死活不管你,别人的命不是命吗?”南弈安咬牙说道。
这时,陆妍上前拍了拍南弈安的肩膀,眼神示意一旁侍卫,把南弈安的轮椅往后推了推。
“你们口中的南巡抚,他做了什么事,你们不知吗?他日日为你们送粮,粮食是南家军的粮草。”
百姓们沉默了,但还是有人叫嚣着要出城。
“他为你们不惜自己的身体,日夜守在瘟疫馆,今日好不容易得以休息,可你们却在这时闹到他面前。”
百姓们窃窃私语了起来,“是啊,南巡抚他日日给我们送粮。”
“我娘是南家军医治好的。”一个小女孩怯生生地说道。
“南巡抚他为我们做了那么多事,我却……”
众人渐渐散去,只留下一两个还在叫嚣。南弈安也没管,坐着轮椅回到了大帐内。
他坐在案前,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却还是打开书本看了起来。陆妍掀开帐帘时,南弈安己经趴在案上睡着了。
陆妍轻轻地为南弈安披上披风,从南弈安手中拿出书本,不料南弈安在这一举动下醒了过来。
南弈安首起身子,长长呼出一口气。
“你来了。”
“嗯,把你吵醒了。”
“无事,也睡够了。正好你来了,我在医书上找到了类似的情况。”
“真的吗?我看看。”
在陆妍看书时,南弈安又趴在案上睡觉,不一会儿呼吸平缓了下来。
陆妍看着南弈安的睡颜笑了笑,离开了大帐,心想也该让他好好休息了。
第二日一早,南弈安便将在医书上看见的类似的情况,给军医讲了讲。军医拿着书本去研究了。
南弈安开始每天给百姓送粮的任务,刚进一家。南弈安只看到一位小女孩,陆妍蹲下来跟小女孩交谈了片刻。
“阿荇,她的父母死于瘟疫。”
正当南弈安他们要走时,小女孩怯生生的说道“瘟疫馆还缺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