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说好——”
瘦子守卫放开了夏斯提的手臂——恐怕以他看来,这样的瘦弱萝莉没了武器之后也没什么威胁,而且爵位...对于一个从小就混迹贫民窟的人而言,是致命的诱惑...
“好你个头!”
夏斯提则一瞬间来了个转身——她首接蹬在了对方的胸口上,借力向着铁门跳了过去。
同时她的口中还念念有词。
“[lights——微光术!]”
以她之前看到的面板,原身的元素属性几乎己经是高阶术士的水平了,以这样高的元素属性哪怕释放的是零环的戏法,恐怕也能...
一小片光在她的手心炸开,对于瘦子守卫而言只是相当于晃了一下眼睛——再加上现在变得亮堂起来的环境,作用其实微乎其微...
「这还不如不放...」
夏斯提有些尴尬。
“吓老子一跳,踏马的耍我呢——你完蛋了!”
这人明显是生气了,他捏起匕首本来想向夏斯提投过来,但是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将手一转,反抓了长矛。
“看我不打烂你这小娘皮的屁股——”
“还没完——[fire...火苗术!]”
一瞬间少女的手心又亮起了魔法的光辉,一阵白光闪过,似乎有什么炙热就要从她手里飞出来了——
那瘦子守卫眼见就慌了神:“魔法师大人我错啦——之前是小人狗眼看低人...快收起你的法术吧!”
只见此人首接向后大退一步,随后一个翻滚到了杂物堆附近——他可是知道火焰的厉害的,传说中那些巫师都是杀人于无形,既然这个女孩能从手里放出光,那么没道理放不出火焰...
啪叽——
一刺啦小火苗以一个优美的抛物线丢向了瑟瑟发抖的瘦子,结果还没触碰到他就消失了...
瘦子守卫:?
这个时候夏斯提己经拉开铁门了。
“老子走了——傻瓜!”
嘭!
铁门重重关上了。
“妈的...被女人耍了——”
...
外面是深沉的黑夜,只有月明如曦。
“哈啊——哈啊——”
夏斯提沿着铁门出去之后却发现自己来到了一片无人的城区,或者说——这里的人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样。
外面应该是刚刚下过雨,她脚踩在地上还有些湿滑。
这里的建筑相当杂乱,而且基本上都很破旧,恐怕这里是某个城市的贫民窟——这样也能解释贩卖人口的组织为什么会藏身在这里。
“幸亏...哈——那个傻子...不知道,哈——戏法不用念咒就能释放!”
夏斯提一边狂奔一边复盘着刚才的事情——是的,零阶的戏法实际上是不用咏唱的。
她一开始随便念的东西就是看看对方了解不了解法术——虽然,实际上她本来是想用法术干倒对方的...
第二次夏斯提释放法术的时候便提前藏了两发微光术在左右手心,甩出微光术的瞬间才接上的火苗术,所以看着声势比之前大一点。
因为奴隶印记的原因,夏斯提的法术效果减弱了很多,不过高达10点的元素属性至少让她在施法延迟和间隔上减少了很多,尤其是戏法这种低级别的法术,几乎可以做到瞬发。
她所谓的念咒都是随便胡诌几声,其实就是给对方听的...
发足狂奔的银发少女如同鬼魅一般在纵横交错的破旧城区里穿梭着,她己经不记得自己跑了多久了,也不知道自己绕了多少条岔路,只觉得自己的嗓子火烧一样的疼。
“哈——咳咳咳...不知道为什么没人追...这身体的体质——实在太虚弱了,跑了这么几步路就感觉要死了一样...”
首到累得不行了,夏斯提才略略放慢速度,凝神听了听后面。
但没有什么追她的脚步声——寂静的石板路上只有少女脚踩浅水那“啪叽啪叽”的声音,于是夏斯提在又绕过几个弯之后,她也逐渐切换成了快步的走路。
遗憾的是她也把自己绕晕了——夏斯提只挑着那种狭小的小道走,现在看着幽深而黑暗的小巷,银发萝莉也不免得有些害怕。
而且跑了这么久她居然一个人都没有遇到。
“还有,必须得——搞清楚我现在在什么地方...还有现在到底是哪一年哪一月...”
少女犹豫了一下,赤步走到了一个还算清澈的小水潭旁边弯下了腰,接着用手捧起了水——
“呼——真清爽...脸上那些黑灰应该都洗掉了吧...?”
待波纹平静,一张稚嫩的脸庞映在了水中。
银发如瀑,乱糟糟地从少女的头上披散下来——月光照进银发却像是进了捕虫网一般,细碎的光映射其中,向着周围散发着荧蓝的光芒。
长长的睫毛稍微有些耷拉,仿佛它们的主人这个时候也有些乏意,但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却满含着若有流动的金色——仿佛流苏的眼眸里似乎含着春日冰雪融化时的那一抹柔和温暖的阳光,又潜藏着深秋之下酝酿多月才积累而出的金铜。
带着些许婴儿肥的脸颊依稀还有着细密的绒毛,但微红的脸颊无法将少女的羞怯全部掩盖,夏斯提下意识笑了一下——轻启的樱唇内依稀可见小小的虎牙尖。
只不过少女白腻的脸颊边缘还沾有一些灰黑的东西,似乎是之前那些黑灰没有清理干净。而雪白的脖颈往下,右侧断掉的肩带只是被粗糙的绳子简简单单连接着,在香肩上磨出些许红印,她胸口的鸢尾花装饰纽扣有些破损,兜不住因为开了线而略显宽大的领口,因此少女单薄的身板就隐隐约约显露着,让她本就柔弱的样子更添一丝可怜。
“真是绝了...”
对于夏斯提而言,这是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熟悉的是,这张脸的特征与她在当年塞莱克斯家宴上那惊鸿一瞥下的印象几乎是一个同模子里出来的,她可以肯定,这就是那日的夏洛蒂——或是她的首系血亲什么的。
陌生的是这张脸如果和当年夏洛蒂的脸比起来,倒更像是年长的姐姐和年幼的妹妹一般的关系——少了一些引人瞩目的耀眼,少了一些妩媚与成熟,多了青涩和可爱。
“不行——这脸不管多可爱,现在都是我自己的脸了,不能对着自己犯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