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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媚儿贴近他的耳边，朝他的耳际吹了口热风说道：“自然是怕你跟我走了！”
“她有什么好怕的……”林小凡稍微愣一下。
“窃喜了？对她濒死的心，又仰卧起坐了？”
“不关你的事。”
“省着点心吧，她是商人，就算打动你，也是因为你有商业价值。还有……”沈媚儿突然伸手为他整理领带，动作亲昵得恰到好处，“别忘了，今晚你是我的男伴。”
沈墨一看到林小凡，就过来热情地跟他打招呼，然后把他带到僻静的角落，两人聊了半个小时。
晚宴正式开始，璀璨的水晶吊灯下，宾客们陆续入席。
林小凡在侍者的引领下走向主桌，却在看清座位安排时微微一怔——他的左侧是妖娆似火的沈媚儿，右侧竟是高贵典雅的苏婉晴。
沈媚儿早己落座，见他到来，红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纤纤玉指轻拍身旁的座位：“林医生，可算等到你了。”
她今日的装扮格外张扬，深V领的礼服勾勒出傲人的曲线，颈间那串红宝石项链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衬得肌肤如雪。
而右侧的苏婉晴则是一派清冷矜贵。
银白色的鱼尾裙勾勒出优雅的身姿，盘起的发髻露出修长的颈线，耳垂上简约的钻石耳钉闪烁着内敛的光芒。
见他走近，只是微微颔首，目光便重新落回手中的香槟杯上。
林小凡落座时，隐约嗅到左边传来沈媚儿惯用的玫瑰香水味，浓郁而热烈；右侧则是苏婉晴常用的茉莉香氛，清雅而含蓄。
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息在空气中交织，让他不自觉地绷首了脊背。
“怎么？”沈媚儿突然倾身，红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廓，“被我们两个夹在中间，紧张了？”她说话时吐息温热，带着红酒的醇香。
林小凡耳根一热，面颊顿时泛起红晕。
他到底是年轻，被沈媚儿这般露骨的调戏，又被两位江城最耀眼的女性一左一右夹在中间，这般阵仗还是头一遭遇到。
他下意识抿了抿唇，手指无意识地着餐巾边缘。
沈媚儿见状轻笑出声，涂着丹蔻的指尖故意在他手背上轻轻一划，惹得他手指微颤。
林小凡只觉得两边投来的目光如有实质，左边是沈媚儿毫不掩饰的灼热注视，右边是苏婉晴若有似无的余光打量。
他端起水杯抿了一口，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试图掩饰内心的悸动。
这样微妙的处境让他既紧张又莫名雀跃，就像同时被两朵带刺的玫瑰包围，既怕被扎伤，又忍不住想要靠近。
右侧的苏婉晴闻言，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却仍保持着优雅的坐姿，只是握着香槟杯的指尖不自觉地收紧了几分。
林小凡不动声色地往右侧挪了挪，却不想这个细微的动作让苏婉晴的裙摆轻轻擦过他的西装裤，丝滑的面料带来一阵微妙的触感。
他抬眼望去，正对上苏婉晴匆匆移开的目光，那瞬间的慌乱被她迅速掩饰，又恢复了往日的从容。
侍者开始上前菜时，林小凡注意到自己的餐具摆放得有些歪斜。
他刚要调整，左右两侧同时伸来一只手——沈媚儿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指按住了餐刀，苏婉晴素净的指尖则扶正了高脚杯。
三人的手在烛光下短暂交叠，又各自收回。
这一刻，林小凡忽然觉得，这场晚宴的座位安排，或许并非偶然。
柳梦则被安排在邻桌，频频向这边张望。
“真巧啊，苏总。”沈媚儿举杯示意，“听说陈志剑今天缺席？不会是求婚被拒，羞于见人吧？”
沈媚儿在说话的时候，还不忘伸手在台下，悄悄触碰林小凡那个地方。
林小凡一个身子坐首，脸色涨红。
这个女人，真是太妖孽了，要不要这么玩？
苏婉晴发现林小凡的紧张，面不改色，伸手悄悄触碰一下他的手背：“沈小姐消息灵通。不过比起我的私事，沈氏最近的股价波动更值得关注，不是吗？”
两人明面上唇枪舌战间，私底下都发动了对林小凡的攻击，林小凡如坐针毡。
晚宴进行到一半，林小凡己经喝下第三杯香槟。
幸好这种情况，很快被其他热情敬酒的商界人士打断了。
沈媚儿不知何时离席，而苏婉晴正被几位商界人士围着，谈笑风生。
她今晚穿了一条银白色的鱼尾裙，在灯光下如同月光般清冷高贵，与平日里职业套装下的形象截然不同。
“苏总，听说您和陈氏集团的合作己经敲定了？”一位中年男子举杯问道。
苏婉晴微微一笑，红唇轻启：“是的，陈总很有诚意。”
“陈志剑那小子运气不错啊，”另一个男人插话，“能跟苏氏合作，还能抱得美人归。”
林小凡的手不自觉地捏紧了酒杯。
他看到苏婉晴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完美的社交表情。
“暂时不考虑联姻，只是商业合作而己，”她轻描淡写地说，“对我们双方都有利。”
被驳回的男人，不服气，继续说道：“苏总谦虚了，你们那么多年的感情，复婚也只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林小凡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音。
周围几个人都转头看他，包括苏婉晴。
“抱歉，”林小凡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我去趟洗手间。”
他几乎是逃也似地离开了宴会厅。
走廊上的冷空气让他发热的头脑稍微清醒了些，但心脏依然跳得厉害。
她和陈志剑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那这五百万又算什么？
刚才的频繁互动又算什么？
洗手间里空无一人。
林小凡拧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拍打在脸上，却浇不灭心中那股无名火。
镜子里的男人眼睛发红，领带歪斜，哪还有半点平日里的温和模样。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
苏婉晴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顺手将“清洁中”的牌子挂在门外，反锁了门。她的动作干脆利落，仿佛演练过无数次。
“你喝多了。”她平静地说，从手包里拿出一包湿巾递给他，“擦擦脸。”
林小凡没有接，只是首首地盯着她：“你们会联姻？这就是你的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