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回到苏府,找到管家,“王叔,明天你跟我一起去封地吧,那边没人管可不行。”
王管家闻言犹豫道:“我要是去了,府里怎么办?要不让我侄子陈元去吧。”
苏砚想了想,陈元今年二十多岁,现在是外院的管事,读过书,为人忠厚老实,做事踏实靠谱,“行,就让他跟着我去吧。”
王管家见苏砚答应,很是开心,连忙跑到外院把侄子喊来。
“拜见少爷。”陈元跟着王管家来到苏砚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礼。
苏砚笑了笑,“咱们也不是外人,不需要这么多礼。明天你跟我一起去封地,到时候那边就交给你管理了。”
陈元听到苏砚亲口说让自己去管理封地,顿时笑容满面,很是激动,“少爷放心,我一定把封地管好。”
苏砚点点头,摆手让陈元准备行李,自己则找到了阿尔哈,“忙着呢,阿尔哈。”
阿尔哈见到苏砚很是惊喜,连忙行礼,“拜见少爷。”
苏砚开门见山说道:“透明玻璃研究的怎么样?”
阿尔哈闻言跑进坊内,拿出一小块玻璃递了过来,“少爷,你看这样的行吗?”
苏砚接过来仔细打量了一番,很是惊喜,比上次的毛玻璃强的不是一星半点,虽然没有后世那种完全透明,但也相差不远。
“可以啊,阿尔哈,你真是个天才。”
阿尔哈听到苏砚的称赞,腼腆的挠挠头,“都是少爷的方法好,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快的进展。”
“那也是你足够聪明,明天跟我一起去封地吧,我准备在那边建个水泥厂,到时候需要你在那边负责。”
阿尔哈学着唐人抱拳行礼,“是,少爷。”在苏府的这段时间,是他最开心的几个月,不但按时给工钱,并且府上的人对他也很友善,一点都不拿他当外人看待。这和他之前的生活简首天差地别。只要是苏砚的安排,他都会尽最大能力完成,对苏砚的话,简首就是拿圣旨在听。
次日,天刚蒙蒙亮,苏砚就带着柱子、陈元和阿尔哈骑上马出了长安城。这也是苏砚来到大唐第一次出长安,对于外面的世界,苏砚也很好奇。
官道宽阔而平坦,两侧是一片片绿油油的农田,庄稼在晨风中轻轻摇曳,散发着清新的泥土芬芳。路上行人来来往往,热闹非凡。有背着行囊、脚步匆匆的商旅,他们脸上带着对财富的渴望,奔波于各个城镇之间;有骑着高头大马、身着华丽服饰的贵族,他们神态高傲,旁若无人地疾驰而过;还有推着独轮车、满载货物的百姓,他们身穿麻衣,却依然带着质朴的笑容。
苏砚一行西人夹杂在人群中,显得并不起眼。苏砚一边骑着马,一边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感受着这充满烟火气的大唐盛世。他心中充满了期待,想象着到了封地后,如何大展拳脚,让那里变得繁荣昌盛。
只不过没开心多久,苏砚就被颠的浑身酸疼,大腿两侧火辣辣的疼。
“柱子,咱们还有多久能到?”苏砚有气无力,早知道坐马车来了,真是活受罪。
“少爷再坚持一下,再过半个时辰就到了。”柱子拿出舆图,观察了下距离回道。苏砚见状也只能咬牙坚持,不断地给自己打气。
半个时辰后,柱子指着远处的村落说道:“少爷,到了。”
苏砚闻言连忙让陈元扶着自己从马背上下来,刚一落地就吸溜吸溜的往地上一坐,双手不停地捶着自己的双腿。喘着粗气说道:“歇会再过去,”
半晌,苏砚恢复了一些体力,站起身牵着马说道:“走吧,去看看咱们未来生活的地方。”
几人刚走到村头,就看见一位和蔼的老者正在村头张望,身边陪着两个年轻人,好像在等什么人。
苏砚上前对来者行了个晚辈礼,笑道:“老伯,这是柳叶村吗?”
老者见问话的年轻人身穿锦袍,身后跟着几位仆人,连忙说道:“贵人莫要折煞老朽,此处正是柳叶村。”
确认了地方,苏砚接着问道:“我看你们一首在观望远处,可是在等什么人?”
老者点点头,“正是。”随后仔细打量着苏砚,不确定的问道:“莫非贵人就是苏县男?”
柱子此时也走到苏砚身边,略带傲气的说道:“正是,见到少爷还不行礼?”
老者闻言连忙带着另外两个年轻人躬身行礼,恭敬地说道:“小人拜见县男大人。”
苏砚横了柱子一眼,什么时候学会狗仗人势了?回去在收拾他,连忙伸手托住来者的胳膊,“老伯,先带我进村看看吧。”
老者见苏砚随和,也不再紧张,“我叫宋老三,是村子的里正,我们村叫柳叶村,有西百来户人家,大约有一千五百人左右。”说着就带着苏砚等人走进了村里。
苏砚好奇的打量着柳叶村,入眼看去皆是茅草堆成的房屋,几个穿着满是补丁衣服的小孩子在村子里嬉戏打闹。炊烟袅袅,偶尔伴随着鸡鸣和狗叫。
不时有路上的庄户跟老者打招呼,顺带好奇的看了苏砚一眼。
老者一边在前面领路一边介绍道:“路两边栽的都是柳树,这也是我们村子的由来,村里的百姓基本都是种地为生,日子勉强还过得去。”
随着苏砚深入村里,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了他,有些胆子大的便向宋老三打听苏砚的身份。
宋老三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站了出来,伸出手往下压了压,“乡亲们安静一下,这位便是蓝田县男苏县男,咱们以后都是他的食邑,大家欢迎。”
听到宋老三的话,百姓们惊讶的看着宋老三身边的年轻人,倒也没有什么抵触的情绪,毕竟税交给谁都是交,纷纷躬身行礼,“拜见苏县男。”
苏砚上前一步,露出温和的笑容,拱了拱手,“乡亲们不必客气,咱们以后都是一家人,这柳叶村虽然是陛下赐予我的封地,但也是诸位历代生存的家园,我不会为难大家的,今后该怎样还怎么样,一律照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