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呼啸,月光如水。刘昭带着三十名精兵悄无声息地攀爬着陡峭的山壁,每个人都屏住呼吸,生怕惊动了山洞中的黄巾军。
“公子,前面就是山洞的侧面了。”一名斥候低声汇报。
刘昭点点头,向前望去。只见半山腰处确实有一个天然山洞,洞口燃着几堆篝火,隐约能看到有人影在晃动。
“张校尉那边应该快开始了。”刘昭心中暗想,“我们也要准备行动。”
就在这时,山洞正面忽然传来了喊杀声。
“杀啊!”
“有官兵偷袭!”
张辽的佯攻开始了。山洞中顿时乱成一团,大量黄巾军从洞中冲出,向正面迎战。
“机会来了!”刘昭低喝一声,“跟我上!”
三十名精兵如猛虎下山,从侧面首扑山洞。守在洞口的几个黄巾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刘昭一掌一个放倒在地。
“什么人!”洞中有人惊呼。
“要你命的人!”刘昭冷笑着冲进洞中,《太平要术》中的武功施展开来,所过之处黄巾军纷纷倒地。
这些黄巾军本就是乌合之众,突然遭到偷袭,更是慌乱不堪。加上刘昭武功高强,很快就杀到了山洞深处。
“兄弟们住手!”一个粗犷的声音从洞深处传来,“老子是何曼!有种的出来单挑!”
何曼?就是那个黄巾军头目。刘昭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正愁找不到这家伙呢。
循声而去,刘昭很快就看到了何曼。此人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子,手持一把大刀,看起来确实有些威势。
“你就是刘昭?”何曼打量着眼前这个少年,“听说你很能打?”
“过奖了。”刘昭淡淡一笑,“不过收拾你应该够了。”
“狂妄!”何曼怒吼一声,举刀就砍。
刘昭身形一闪,轻松避开。何曼这一刀砍了个空,身体因为用力过猛而前倾。刘昭趁机上前,一掌击中何曼的后心。
“噗!”何曼吐出一口鲜血,踉跄几步才稳住身形。
“不可能!”他震惊地看着刘昭,“你怎么可能这么强?”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刘昭缓步上前,“何况你这种草莽,也配与我动手?”
何曼咬牙切齿,再次举刀攻击。但他受了内伤,动作己经迟缓了许多。刘昭轻松化解他的攻击,反手又是一掌。
这次何曼再也支撑不住,跪在地上大口吐血。
“服不服?”刘昭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服…服了…”何曼有气无力地说道。
就在这时,外面的喊杀声也停止了。显然张辽那边也得手了。
“公子!”张辽的声音从洞外传来,“我们成功了!”
刘昭满意地点头。这次夜袭很成功,不仅端了黄巾军的老巢,还活捉了头目何曼。
“把何曼押回去。”刘昭吩咐道,“其他俘虏也一并带走。”
“是!”士兵们立即行动起来。
在山洞中搜索了一番,果然发现了大量财物,都是黄巾军抢劫来的。
“这些东西怎么处理?”张辽问道。
“先带回郡城,物归原主。”刘昭想了想说道,“如果找不到失主,就分给贫苦百姓。”
张辽眼中闪过一丝敬佩。这个少年不仅武功高强,心地也很善良,难怪能得到百姓的拥戴。
天亮时分,队伍凯旋而归。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郡城,百姓们纷纷走上街头,夹道欢迎。
“刘公子威武!”
“为民除害,真英雄!”
“黄巾贼终于被剿灭了!”
百姓们的呼声此起彼伏,刘昭骑马走过,不断向两旁的民众拱手示意。
陈登早就在郡守府门前等候了。看到刘昭安然无恙地回来,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公子辛苦了!”陈登亲自迎接,“此次大功,当重赏!”
“分内之事,不敢言功。”刘昭谦逊地回答。
进入府中,陈登设宴为刘昭接风洗尘。席间,张辽详细汇报了此次行动的经过。
“公子真是用兵如神!”张辽感叹道,“兵分三路,声东击西,一举歼灭敌军,实在是教科书般的经典战例!”
“张校尉过奖了。”刘昭摆手,“主要是大家配合得好。”
陈登听了连连点头:“公子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军事才能,前途不可限量啊!”
正说着话,外面忽然有人求见。
“启禀郡守大人,州牧府派人来了!”
州牧?刘昭心中一动。州牧是一州的最高长官,地位比郡守还高。
很快,一个身着官袍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在下是州牧府的别驾田丰。”来人自我介绍道,“奉州牧大人之命,前来慰问。”
田丰?这个名字刘昭有印象,好像是个很有名的谋士。
“田别驾远道而来,辛苦了。”陈登连忙起身迎接。
“陈郡守客气。”田丰笑道,“听说贵郡出了个少年英雄,州牧大人很感兴趣,特派在下前来一探。”
说着,田丰的目光落在刘昭身上:“想必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刘公子吧?”
“在下刘昭,见过田别驾。”刘昭起身行礼。
田丰仔细打量着刘昭,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个少年不仅相貌俊朗,而且气质不凡,确实不是一般人。
“果然是少年英雄!”田丰赞叹道,“州牧大人说得对,乱世出英雄,古人诚不我欺!”
接下来的交谈中,田丰不断试探刘昭的见识和抱负。刘昭谨慎应对,既不过分张扬,也不妄自菲薄。
“公子对当前的时局有何看法?”田丰忽然问道。
这个问题很敏感,刘昭必须小心回答。
“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他引用古人的话,“当前虽有动乱,但天道循环,终将太平。”
“说得好!”田丰点头,“那公子认为该如何平定乱世?”
刘昭想了想:“仁政爱民,选贤任能。上行下效,自然天下归心。”
田丰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这个回答很得体,既不会得罪朝廷,也显示了政治智慧。
“公子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见识,实在难得。”田丰诚恳地说道,“州牧大人想请公子到州府一叙,不知意下如何?”
这个邀请让在场的人都为之一震。州牧亲自召见,这是何等的荣耀!
但刘昭心中却暗自警惕。他现在还不想过早地卷入政治漩涡中。
“承蒙州牧大人看重,在下深感荣幸。”刘昭想了想说道,“不过家乡还有些事务需要处理,能否容在下过些时日再去拜见?”
田丰略微皱了皱眉,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公子孝心可嘉,那就不勉强了。不过州牧大人的邀请长期有效,公子随时可以前往。”
“多谢田别驾!”刘昭拱手道谢。
宴席结束后,田丰告辞离去。陈登送走田丰后,回到府中,脸色有些凝重。
“公子,你拒绝州牧的邀请,会不会不太好?”陈登担心地问道。
“无妨。”刘昭淡然一笑,“现在时机还不成熟。”
陈登似懂非懂地点头。他虽然看不透刘昭的想法,但对这个少年的智慧己经深信不疑。
第二天,刘昭就准备回墨家村了。这次在郡城的经历让他收获很多,不仅结识了张辽这样的猛将,还初步了解了官场的复杂。
“公子,什么时候再来?”糜贞依依不舍地问道。
“很快就会再见面的。”刘昭安慰道,“等墨家村的事务安排妥当,我会经常来郡城。”
“那我等你。”糜贞红着脸小声说道。
刘昭哑然失笑,这个小丫头己经完全把心思放在他身上了。
告别糜家,刘昭踏上了回家的路。这一趟郡城之行虽然充满波折,但总体来说还是很成功的。不仅化解了危机,还扩大了影响力。
更重要的是,他己经开始在这个时代站稳脚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