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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场的阳光还在，但江临心里那股轻松劲儿己经散了。
他站在窗边，望着远处天际线，总觉得刚才那一战太顺利了些。夜枭那种疯子，怎么可能被打退就真的退了？就像你刚把一只蟑螂踹进下水道，下一秒它就能叼着菜刀回来报仇。
“你们说……”他转过身，语气有点迟疑，“夜枭是不是还有后手？”
楚墨轩正靠在墙角扇风，闻言一愣：“你这话说得跟看恐怖片似的。”
“不是我说，”江临皱眉，“他是那种会善罢甘休的人吗？”
洛清欢拍了拍玄铁重剑：“管他有没有后手，来了再打呗。”
沈清歌却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手腕上的火焰纹身，低声说：“我总觉得……刚才那场战斗，还没结束。”
果然，话音未落，林知夏的手机响了。
她看了一眼信息内容，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抬头看向众人：“夜枭逃了。”
“啥？”楚墨轩差点把折扇甩出去，“这么快？！”
“监控记录被删了，只留下一段模糊信号。”林知夏将手机递过来，屏幕上是一段断断续续的画面，隐约能看到一个戴黄金面具的身影穿过废弃街区，消失在某个老旧建筑群中。
车子停在基地外围时，己是傍晚。夕阳如血，洒在破旧的建筑群上，投下扭曲斑驳的影子，仿佛一只只狰狞的怪物蛰伏在此，藏着无数不可告人的秘密。废弃的墙壁上爬满了绿色的藤蔓，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好似一双双暗中窥探的手。
“那个地方……”江临眯起眼睛，“我记得是以前调查局的一个实验基地。”
“听起来像是个藏污纳垢的好地方。”洛清欢冷笑，“咱们还等什么？冲过去把他抓回来？”
“别急。”江临摇头，“先看看他到底想干嘛。”
于是，几个人围坐下来，开始分析那段残存信号。
楚墨轩盯着画面喃喃自语：“这段信号……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你听多了情话宝典，耳朵出问题了吧？”沈清歌瞥了他一眼。
“喂喂喂，我可是系统宿主，我的听力比你们都灵敏。”楚墨轩不服气地打开系统界面，点开“情话宝典”，结果弹出来一句：“亲爱的，你的笑容像春天的阳光一样温暖我的心房。”
“……”众人沉默。
“咳咳，我不是这个意思。”楚墨轩赶紧关掉，“我是说，系统还能用来‘诱惑’情报贩子。”
“你是打算用情话套人家话？”洛清欢一脸怀疑。
“试试嘛。”楚墨轩眨眨眼，“说不定真有用。”
还真别说，这家伙拿着手机对着一名潜伏的情报贩子一顿输出，对方竟然真的松口了，提供了信号来源的具置——正是那座废弃实验基地。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系统选你了。”洛清欢翻了个白眼，“因为你这张嘴，比枪还好使。”
“彼此彼此。”楚墨轩笑嘻嘻地收起手机，“不过我刚刚注意到一件事。”
“什么？”
“那信号里……有机械齿轮转动的声音。”
沈清歌一听，手腕上的火焰纹身忽然轻轻震动了一下。
“这玩意儿……好像对那声音有反应。”她皱眉。
江临立刻调出系统中的“情感洞察眼”，扫描那段信号波段，很快便还原出一组坐标。
“找到了。”他指着地图上的一处，“夜枭应该就在那里。”
“走吧。”林知夏站起身，眼神坚定，“不能再让他继续搞事情了。”
几人收拾装备，驱车前往废弃实验基地。
一路上气氛凝重，谁都没说话。只有车载音响在放着一首老歌，歌词唱的是“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要用它寻找光明”。
“挺应景。”沈清歌轻声说。
“就是不知道，我们找的是不是光明。”江临低声道。
几人小心翼翼地靠近入口，发现门口布满了自动防御装置，每隔五分钟就会释放一次电脉冲陷阱。
“这玩意儿可不好惹。”林知夏观察了一阵，“一旦触发，整条路都会变成高压电网。”
“让我来。”沈清歌走上前，掌心凝聚出一团火焰，轻轻抛向空中。
火焰升腾，制造出一阵热源干扰，成功骗过了探测器的感应系统。
“漂亮。”江临点头，“现在轮到我了。”
他打开系统倒计时提示，精准计算出电脉冲停歇的瞬间，在最后一秒破解了门禁密码。
“V5-1987。”他念出密码，“这数字……有点熟悉。”
林知夏没说话，只是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银质项链。
门开了，里面黑漆漆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金属和灰尘的味道。
几人进入实验室内部，沿着昏暗的走廊前行，墙壁上的墙皮剥落，露出一道道陈旧的裂缝，仿佛一张张狰狞的鬼脸；头顶的灯泡时不时闪烁着微弱的光，发出滋滋的声响，让人毛骨悚然。最终来到一间封闭的控制室。
控制台上有一台老旧终端，屏幕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灰。
“这玩意儿还能开机？”洛清欢怀疑地看着。
江临伸手擦去灰尘，按下启动键。
屏幕闪烁了几下，然后出现了一个脑波测试界面。
“需要输入特定的记忆频率才能解锁。”楚墨轩研究了一会儿，“看起来是要模拟夜枭的思维方式。”
“那就让我来试试。”江临闭上眼，回忆起之前与夜枭交手时的种种细节，试图拼凑出他的心理状态。
林知夏则在一旁输入了一串代码。
终端突然发出一声轻微的“滴”，锁屏解除了。
屏幕上浮现一行字：
【永生之门·第二阶段】
“……这是什么鬼？”楚墨轩瞪大眼，“夜枭想造永生药？”
“不。”江临盯着那几个字，眉头紧锁，“他在准备更大的计划。”
终端里存储的研究笔记显示，夜枭正在尝试开启一个新的时空漏洞，目标首指另一个未知的世界。
“他疯了。”沈清歌咬牙，“如果他真的成功……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我们必须阻止他。”江临抬起头，目光坚定。
众人对视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
任务，开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