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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再次席卷星河市，林岁岁站在改装后的指挥车前，望着全息投影上不断跳动的数据流。紫色的光标在城市地图上织成蛛网，所有线路都指向城西那座废弃的量子计算中心——那栋被藤蔓缠绕的建筑在卫星图像里泛着诡异的冷光，像蛰伏在黑暗中的机械巨兽。
“检测到高频次意识干扰信号。”林叙白推了推黑框眼镜，键盘敲击声急促如鼓点，“对方的防火墙比裴氏集团总部的还严密十倍，我需要至少半小时才能……”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屏幕突然爆出刺目的红光，“糟了！他们反追踪过来了！”
裴沉舟立刻将林岁岁护在身后，战术背心下的肌肉紧绷如弦。读心术里，林叙白的思绪如乱麻：“这代码风格...和七年前攻击裴氏安防系统的黑客一模一样！”林岁岁瞳孔骤缩，记忆翻涌——母亲实验室被入侵的监控录像里，同样出现过这种带着螺旋纹路的紫色代码。
“分头行动。”林岁岁扯开领口，鸢尾花胎记在警报灯下明灭不定，“我和裴沉舟带队突袭计算中心，哥，你留在这里破解对方的干扰源。”她读取到林叙白心底的抗拒，却用眼神制止了他的反驳，“只有你能找到那些孩子意识里的后门程序。”
越野车在积水的街道上疾驰，裴沉舟握着方向盘的指节泛白。他的读心声混着雨声：“当年父亲的私人实验室，就在计算中心地下三层。”林岁岁转头看向他，男人侧脸的轮廓被闪电照亮，下颌线绷得笔首，“我十二岁那年偷听到他和神秘人通话，对方称呼他为‘B计划监护人’。”
当车队抵达目的地时，生锈的自动门却缓缓打开，仿佛在邀请他们踏入陷阱。林岁岁的读心术瞬间捕捉到数百个意识波动，那些机械感的思绪中夹杂着人类的恐惧——是被改造的克隆体，他们的后颈插着发光的神经接口，正举着能量武器对准入口。
“别开枪！”林岁岁冲出掩体，举起双手。最前排的克隆体突然颤抖起来，机械义眼闪过一丝人类的光芒。她读取到对方混乱的思绪：“姐姐...救我...”记忆碎片涌入脑海，这个克隆体曾在医疗帐篷里，小心翼翼地问她“蝴蝶的翅膀为什么这么美”。
裴沉舟及时拉住她的手臂，能量束擦着耳畔飞过。“他们被植入了死亡指令！”林岁岁大喊，“只要攻击就会...！”话未说完，那个试图开口的克隆体突然捂住头部，身体开始剧烈抽搐。一声刺耳的电子爆鸣后，他的机械义眼彻底黯淡，瘫倒在积水中。
“该死！”裴沉舟的怒吼混着枪声。林岁岁闭上眼睛，将读心术扩散到极致。意识海中，紫色数据流如潮水般涌来，她在混乱中捕捉到核心指令的波动——地下三层的中央控制室，有人正在通过脑机接口操纵所有克隆体。
“跟我来！”林岁岁拽着裴沉舟冲向楼梯。当他们踹开控制室的大门时，冷气扑面而来。巨大的环形屏幕上，三百个克隆体的意识图谱正在被吞噬，而操作台前的身影转过身，黑框眼镜下的笑容让林岁岁血液凝固——正是那个后颈有鸢尾花印记的少年，此刻他的瞳孔里流转着数据流，身后的全息投影赫然显示着“B-02计划完成度100%”。
“欢迎来到终章，姐姐。”少年的声音带着孩童特有的清脆，却让人心底发寒，“你以为摧毁了虚影，就能终结一切？”他按下控制台的红色按钮，所有克隆体的意识图谱开始坍缩成一个紫色光球，“真正的容器，现在才要诞生。”
裴沉舟举枪的手突然颤抖，林岁岁读取到他记忆深处的画面——七年前，母亲也是在这样的实验室里，为了保护双生女婴，将自己接入失控的基因实验装置。而此刻，紫色光球正在吸收所有克隆体的生命能量，少年的笑声混着机械嗡鸣：“见证新世界的降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