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抗战当卧底:开局识破所有

第18章 俚语迷宫!江湖切口藏杀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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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我在抗战当卧底:开局识破所有
作者:
八角隆虎
本章字数:
10834
更新时间:
2025-07-09

浓稠如乳酪的白色烟雾翻滚着,带着刺鼻的甜腻和化学品的辛辣,死死包裹着山谷中的一切。能见度彻底归零,仿佛跌入了纯白的噩梦。林烽屏住呼吸,辛辣的烟雾依旧刺激得他眼泪首流,喉咙如同被砂纸摩擦。他凭着【洞明之眼】在烟雾吞噬前最后一瞬捕捉到的地形记忆,以及雷震那声凄厉惨叫传来的方向,手脚并用地在粗糙的地面上摸索爬行。

“雷教官!”林烽压低声音嘶喊,浓烟呛得他咳嗽不止。

“咳咳…这…这边!”浓烟深处传来雷震痛苦而虚弱的回应,伴随着一阵压抑的呻吟。

林烽循着声音,在令人窒息的白色混沌中艰难摸索。几米外,他摸到了一个蜷缩在地、剧烈颤抖的身体。是雷震!他的左手死死捂着脸,指缝间有鲜血渗出,身体因为剧痛而痉挛。

【洞明之眼】穿透浓烟,幽蓝光幕弹出刺目警示:

【目标:雷震】

【受伤状态:左眼开放性损伤(疑似高温金属碎片溅入)/面部及颈部浅表灼伤】

【生理状态:剧痛/休克风险(中)】

“眼睛…我的眼睛…”雷震的声音因痛苦而扭曲变调。

“别动!捂住伤口!”林烽心中一沉,硝烟倒灌时飞溅的灼热金属碎片!他立刻撕下自己相对干净的衬衫下摆内衬,摸索着按在雷震血流不止的左眼上,“坚持住!烟快散了!”

混乱的脚步声和呼喊声从浓烟边缘传来,是罗百川和瓦西里他们。瓦西里粗暴的吼叫声穿透烟雾:“妈的!这鬼烟!雷震!林烽!你们死没死?!”

“这边!雷教官受伤了!”林烽大声回应。

很快,几个身影冲破浓烟的边缘,出现在林烽身边。罗百川浑身也沾满了白色烟灰,脸色阴沉得可怕。瓦西里则骂骂咧咧,粗暴地拨开烟雾。两人看到雷震满脸是血、捂着眼睛痛苦呻吟的样子,脸色都是一变。

“怎么回事?!”罗百川的声音冰冷刺骨。

“烟…烟倒灌…有东西…溅眼睛里了…”雷震痛苦地喘息着。

罗百川死寂的目光猛地扫向林烽,如同两把冰锥:“你的烟?”

林烽感受到那目光中的巨大压力,肋下的旧伤也隐隐作痛:“报告教官!烟雾弹效果超出预期,但风向突变导致倒灌!雷教官被意外溅射物所伤!责任在我!”他没有任何推诿。

罗百川死死盯着林烽,又看了看地上痛苦呻吟的雷震和周围依旧浓得化不开、散发着刺鼻气味的烟雾,那死寂的眼底翻涌着风暴。最终,他猛地一挥手:“先救人!瓦西里,背他回去!找王瘸子!”

瓦西里虽然满脸不情愿,还是骂骂咧咧地蹲下身,像扛麻袋一样将雷震背了起来,快步向基地方向跑去。

罗百川站在原地,任由浓烟渐渐被山风吹散。他看着地上那个被熏得焦黑、侧壁被炸开几个小孔的瓦罐残骸,又看了看旁边雷震那个早己被浓烟覆盖、效果平平的瓦罐碎片,最后,那死寂得如同寒潭的目光,缓缓移回到林烽身上。

“砂糖…化肥…”罗百川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质感,“谁教你的?”

林烽心中一凛。这超越时代的配方和优化技巧,根本无法解释!“报告教官!以前…跑船时听南洋的水手提过一嘴…说糖能生大烟…这次就…就试着加了点…比例和戳孔是瞎蒙的…”他只能再次将来源推给虚无缥缈的“南洋”。

罗百川沉默着。山风吹散最后的烟雾,露出焦黑狼藉的地面。他没有再追问,但那道刀疤下的眼神,却深得让林烽脊背发凉。

“烟造得不错。”罗百川突然开口,语气平淡,却让林烽更加不安,“就是太‘好’了。好到能把退路都堵死。”他指了指刚才被浓烟彻底吞噬的、通往山谷唯一出口的那条小路,“下次放烟,记得给自己留条缝。滚回去!清洗干净!下午情报侦察课!”

林烽拖着疲惫不堪、沾满硝烟和尘土的身体回到简陋的营房。冰冷刺骨的山泉水冲刷着皮肤,却洗不掉肋下伤口的钝痛和心头沉重的阴霾。雷震的惨叫声犹在耳边,罗百川那深不可测的目光如同芒刺在背。砂糖烟雾弹的巨大成功,带来的不是嘉奖,而是更深的怀疑和潜在的危险。

下午的情报侦察课,地点换成了基地深处一间更加阴暗、散发着霉味和旧纸张气息的房间。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地图——重庆城区图、长江航道图、甚至还有手绘的上海租界分区图。几张破旧的长条桌拼在一起,上面散乱地放着些旧报纸、电报抄录本和几本封面磨损的线装书。

教官不再是罗百川或瓦西里,而是一个干瘦、佝偻、穿着洗得发白长衫的老头。他头发花白稀疏,戴着一副断了腿、用棉线绑着的黑框老花镜,正凑在一盏昏暗的煤油灯下,用一支秃毛笔在一本发黄的册子上写着什么。听到脚步声,他慢悠悠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透过厚厚的镜片扫过走进来的林烽、楚云、白玫和其他几个学员。

【洞明之眼】扫描:

【姓名:金九指(绰号)】

【隶属组织:军统(情报/密码/江湖切口专家)】

【生理状态:右手仅剩拇指食指(陈旧伤)/深度近视】

【模糊意图:准备授课/例行公事】

【关键信息:前清袍哥会“红旗老五”/精通川渝湖广各帮派暗语】

“坐。”金九指的声音沙哑干涩,如同砂纸摩擦。他指了指长条桌旁的长凳。

众人依言坐下。气氛沉闷。楚云依旧沉默,眼神扫过墙上的地图。白玫似乎对桌上几本线装书很感兴趣。林烽则强打精神,集中注意力。

金九指颤巍巍地拿起一本封面写着《海底》的破旧册子,用仅剩的拇指和食指翻开泛黄的书页:“今天,教你们‘春点’!也叫‘切口’,‘黑话’。跑江湖的,三教九流,袍哥、青帮、洪门…甚至跑单帮的贩夫走卒,都有自己的‘暗语’。不懂这个,进了人家的地盘,就是聋子!瞎子!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他干咳了两声,浑浊的眼睛扫过众人:“先考考你们。‘插花’是什么意思?”

一个学员犹豫了一下:“插花…不就是把花插瓶子里吗?”

金九指嗤笑一声,露出几颗稀疏的黄牙:“屁!在川渝袍哥的‘春点’里,‘插花’就是‘刺杀’!‘种花’才是栽赃陷害!‘赏花’是分赃!‘花谢了’就是人死了!懂不懂?”

他又指向另一个词:“‘摆尾子’?”

“鱼?”另一个学员试探道。

“鱼你个头!”金九指用秃毛笔敲了敲桌子,“‘摆尾子’是说有尾巴跟着!被盯梢了!”

他一个个词问下去:“‘顶罗天’是帽子!‘蹬空子’是鞋子!‘亮子’是眼睛!‘招子不亮’就是眼力差!‘风紧,扯呼!’是情况不妙快跑!…”

枯燥而诡异的江湖黑话如同催眠咒语。林烽强迫自己记忆着这些看似荒诞却蕴含杀机的词汇。他的目光无意间扫过楚云。楚云看似在认真听讲,但林烽敏锐地注意到,他放在膝盖上的左手食指,正极其轻微地、有规律地叩击着膝盖骨。那节奏…莫尔斯码?【洞明之眼】瞬间捕捉并解析:【.. / .-.. / .-.. / -.-. / --- -- . / - --- / -.-. .... .. -. .- / -... .- -. -.-】(WILL E TO A BANK)。

中国银行?楚云在用莫尔斯码传递信息?给谁?林烽心中一凛,但表面不动声色。

金九指讲完基础,开始进入实操阶段。他拿出几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用潦草的毛笔字写着一些奇怪的句子。

“现在,分组练习。两人一组。一人用‘春点’编一条行动指令,写下来。另一人破解,并执行指令要求。”金九指慢悠悠地说,“指令内容,可以是让对方去某个地方取东西,或者做某个特定动作。用词要符合刚才教的规矩,不能露白(露馅)!”

分组很快完成。林烽和白玫一组,楚云和另一个叫孙成的学员一组。

白玫拿起纸条和笔,略微思索,便低头快速书写起来。林烽注意到,她书写时手腕悬空,姿势优雅,带着一种受过良好训练的痕迹,与她那身半旧的学员服有些不符。

很快,白玫将纸条递给林烽。上面写着:“风紧,摆尾子盯梢!去‘顶罗天’铺子,找‘蹬空子’张,取‘亮子’货。货到,‘赏花’三成。莫‘招子不亮’,误了‘插花’时辰!”

林烽迅速在脑中解析:

风紧(情况不妙),摆尾子盯梢(有尾巴跟踪)——警告环境危险。

顶罗天铺子(帽子店)。

蹬空子张(鞋匠张)。

亮子货(眼镜?或指代某种需要“看”的东西?情报?)。

货到,赏花三成(拿到东西后,分三成赃)。

莫招子不亮(别眼力差,认错人或东西)。

误了插花时辰(别耽误了刺杀时间)。

指令核心:去某帽子店找一个叫“鞋匠张”的人,取一件代号“亮子”的货物(很可能是情报或行动物品),拿到后参与分赃(三成),不能出错,否则会影响后续的刺杀行动!

解析完毕,林烽对白玫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他需要“执行”指令,即找到纸条上暗示的地点。基地里显然没有帽子店。他回忆着金九指讲课提到的“顶罗天”暗指帽子,那么“顶罗天铺子”可能指代基地里存放个人物品(包括帽子)的地方?仓库?

林烽起身,做出寻找的姿态,目光扫视房间,最后走向墙角一个堆放杂物的旧木箱——权当是“顶罗天铺子”。他在箱子里摸索了一下,拿起一顶不知谁的破旧军帽(蹬空子?鞋匠张?),然后从帽子里“取”出一支秃头的铅笔(权当是“亮子”货),转身对白玫示意“货己取到”。

白玫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微微点头。

另一边,楚云也完成了对孙成指令的解析,他让孙成去门后做了个“望风”的动作(指令中的“把风”)。

金九指眯着浑浊的眼睛看着,不置可否。

“好了,现在交换角色。”金九指沙哑道。

林烽拿起笔,思考着如何编写指令。他脑中飞快闪过罗百川的警告、雷震的惨状、毒蝎的阴冷眼神。一个念头悄然浮现。他提笔,模仿着刚才学到的袍哥切口,在纸条上快速写道:

“‘海清’(平安)无事。‘摆柳子’(女人)传信:明日午时,‘倒阳沟’(妓院)后巷,‘碰码’(接头)。带‘黄货’(黄金)十两,‘叶子’(钱)备齐。验‘海底’(身份凭证),‘开花’(分钱)五五。‘招子放亮’(眼睛放亮),莫遇‘鹰爪孙’(官差)!‘滑’(跑)!”

他将纸条递给白玫。

白玫接过纸条,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显然在快速解析这复杂的切口指令:

海清无事(平安无事)。

摆柳子传信(女人传信)。

明日午时,倒阳沟后巷碰码(明天中午,妓院后巷接头)。

带黄货十两,叶子备齐(带十两黄金,钱准备好)。

验海底(检查身份凭证)。

开花五五(五五分钱)。

招子放亮,莫遇鹰爪孙(眼睛放亮,别遇到官差)。

滑(情况不对就跑)。

指令核心:一个由女人(摆柳子)传递的平安信号,要求明天中午在妓院后巷接头,接头人需携带十两黄金和钱,并出示身份凭证,接头成功后五五分钱,需警惕官差,情况不对立刻撤离。

白玫解析完毕,对林烽点了点头。这个指令编得相当地道,符合江湖规矩,也设置了陷阱(“验海底”需要身份凭证,但纸条本身没提供,属于指令模糊点)。

金九指踱步过来,拿起白玫手中的纸条看了看,又拿起之前白玫写给林烽的纸条看了看,他那张干枯的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浑浊的眼睛在白玫和林烽之间扫了扫。

“嗯。马马虎虎。”金九指沙哑地评价了一句,将两张纸条都收了起来,“记住,切口是刀,用得好杀人无形,用不好反噬自身。都散了吧。林烽留下。”

其他学员离开。房间里只剩下金九指和林烽,还有那盏昏暗跳跃的煤油灯。

金九指慢悠悠地走到墙边,拿起一个水烟筒,咕噜咕噜地抽了几口,浑浊的烟雾弥漫开来。他透过烟雾,用那双藏在厚镜片后的眼睛,意味深长地看着林烽。

“林小子,”他沙哑地开口,带着浓重的川音,“你编的那条‘春点’,路子野啊。‘倒阳沟’、‘碰码’、‘黄货’…像是跑过两湖的码头?”

林烽心中一紧:“金老,瞎编的,照葫芦画瓢。”

“瞎编?”金九指嘿嘿干笑了两声,露出稀疏的黄牙,“‘倒阳沟’是汉口那边的叫法,重庆这边叫‘瓦房’。‘碰码’是洪门常用的,袍哥多用‘会哨’。你这切口,杂得很啊…像个跑过不少码头的老江湖。”

他放下水烟筒,颤巍巍地走到长条桌旁,拿起林烽写的那张纸条,指着其中一行:“还有这句,‘叶子备齐’…叶子指钱,没错。但你前面己经说了‘黄货十两’(黄金十两),后面再提‘叶子’(钱),在真正的切口里,有点画蛇添足,容易露白。除非…”

金九指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极难察觉的精光,声音压得更低:“…除非这‘叶子’,另有所指?”

林烽的心猛地一沉!糟了!他编写指令时,为了增加迷惑性,故意在“带黄货十两”后加了“叶子备齐”,本想显得冗余,却没想到被这个老江湖一眼看出了破绽!更可怕的是,金九指似乎猜到了他潜意识里的“所指”!

“金老说笑了,就是随手写的…”林烽强行镇定。

金九指摆摆手,没让他说下去。他慢悠悠地拿起桌上另一本册子——正是白玫之前感兴趣的那本线装书,封面写着《江湖通语辑要》。他翻到其中一页,指着上面一行娟秀的小字批注(显然是后来添加的),对林烽道:

“看看这个。”

林烽凑近一看,只见那行娟秀的批注写的是:“‘叶子’:钱之通称。然沪上青帮近有异用,或代指‘债券’、‘股票’等有价票据。”

债券?!林烽的瞳孔骤然收缩!樱花债券?!他编写指令时,潜意识里将“叶子”与樱花债券联系起来,才导致了这画蛇添足的一笔!竟然被金九指敏锐地捕捉到了!

“这本书,是白玫丫头刚才看的。”金九指的声音如同鬼魅,在昏暗的光线下幽幽响起,“她看得很仔细,尤其是这一页。你说巧不巧?你编的切口里,刚好就用了这个容易‘露白’的‘叶子’?”

他浑浊的目光透过厚厚的镜片,死死盯住林烽瞬间苍白的脸,一字一顿,如同冰冷的钢针扎进林烽的耳膜:

“更巧的是…你纸条上那个接头地点——‘倒阳沟后巷’…我要是没记岔的话,嘉陵江边,真有个废弃的窑子叫‘醉春楼’,它后巷的墙根底下…埋着个死信箱。那信箱…上个月刚被我们发现,是‘毒蝎’用来接收‘樱花债券’交易坐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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