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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系统提示，喉结动了动。
窗外的霓虹灯光透过玻璃，在他眼角投下细碎的光斑，使得“是否消耗10万人气值升级至白银等级”的字样忽明忽暗。
前世家族中老管家的私信还停留在对话框里，光标在“对方正在输入”后面闪烁。
但此刻他的手指却先点向了系统确认键——白银等级能解锁2小时未来模拟，准确率达95%。
上次那个想往他首播水里下泻药的同行，要不是靠1小时模拟提前识破，现在恐怕己经闹上热搜了。
他需要更长的推演时间，尤其是在那条文白夹杂语气的私信出现之后。
“叮——”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炸开时，他正解开第二颗盘扣的手停顿了一下。
练功服布料贴着皮肤的触感忽然变得清晰起来，像是某种力量顺着经脉游走，连呼吸都轻了半分。
老周的电话紧接着打了进来，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深哥！现在广告商挤破头都想投你下一场首播，我这儿有个‘古武与现代生活结合’的主题方案……”
林深捏着手机走到窗边，楼下夜市飘来烤串的香气。
他望着对面商场大屏上自己的首播切片——那个划着太极云手带起微风的身影，忽然笑了：“就选这个主题。”他顿了顿，“帮我联系苏晚。”
电话那头的老周倒吸一口凉气：“苏大测评？她上次首播刚说‘最烦装神弄鬼的传统糟粕’，您这是……”
“她那天后台发的微博我看到了。”林深指腹着手机壳上一道细痕，那是前世被追杀时撞在青石墙上留下的，“她不是真的讨厌古武，只是没见过真正的东西。”
邀请苏晚的过程比想象中波折。
第一天下午林深收到她助理的微信：“苏老师行程排满。”配图是她下周的日程表，从早到晚的测评会、品牌活动密密麻麻。
但第二天中午，小雨的私信就刷屏了：“苏晚姐超话里都在刷#苏晚来看林深首播#！”他点开超话，满屏都是粉丝截的图——苏晚昨晚首播测评筋膜枪时，弹幕刷“用古武放松会不会更有效”，她盯着屏幕沉默三秒，突然说：“要是有人能讲明白，倒也不是不能去。”
首播当天的摄影棚里，林深对着镜子调整领扣，余光瞥见门口的动静。
苏晚穿着奶白色运动套装站在那儿，发尾用同色发带松松扎着，手里抱着个皮质笔记本——和她平时测评时扛的专业设备截然不同。
她看见他望过来，耳尖瞬间泛红，却梗着脖子说：“我是来验证古武到底有没有科学依据的。”
“欢迎苏老师。”林深笑着伸手接过她怀里的本子，指尖碰到她手背时，明显感觉到她颤了一下。
导播举着倒计时牌比划到“3”，他转身走向首播区，听见身后苏晚小声嘀咕：“别……别故意出我丑。”
镜头亮起的瞬间，弹幕像炸开的烟花。
林深没急着说话，而是走到旁边的按摩椅前坐下，屈指在自己肩井穴上点了点：“现在年轻人加班到十点，回家后肩颈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他指尖顺着膀胱经往下推，动作轻得像羽毛扫过，“古武里的点穴不像武侠剧里那么神乎其神，是找到肌肉最紧绷的结点，用三分力来放松七分。”
苏晚原本抱臂站在旁边，这时突然凑近。
林深余光看见她笔记本翻到新的一页，钢笔尖悬在纸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心念一动，故意放慢动作：“呼吸跟着推的节奏走，吸气——”他推到风池穴时，故意停顿了一下，“呼气——”
苏晚的呼吸声突然变轻了。
她钢笔在纸上洇出个墨点，又慌忙用指尖压住，耳尖的红顺着脖子蔓延到锁骨。
弹幕疯狂刷着“苏晚姐耳朵红了！”“这是什么情侣呼吸法”，林深却像没看见似的，继续演示：“睡前用这个手法按三分钟，比敷热毛巾管用。”
互动环节来得比预期早。
当观众提问“上班族怎么快速放松”时，苏晚突然举起手。
她的钢笔还夹在指缝里，发带不知什么时候松了，几缕碎发贴在额角：“如果我想学，从哪里开始比较好？”
林深望着她眼里的认真，忽然想起前世在藏经阁里，清云派圣女也是这样盯着他手中的古武残卷。
他笑着说：“先放下防备。”话音刚落，弹幕瞬间被“暧昧爆棚”“双向心动”刷屏。
苏晚低头翻笔记本掩饰慌乱，却没注意到自己嘴角己经翘成了小括号。
首播尾声的聚光灯下，苏晚突然扯了扯他的衣袖。
她的声音比平时轻了八度，却清晰地撞进麦克风：“其实那天我不是为了黑你才挑战你。”她捏着笔记本的指节泛白，“我前世……咳，我以前见过太多故弄玄虚的。可你那天的云手……”她抬眼望他，眼睛亮得像星星，“谢谢你让我看到真正的古武。”
林深望着她睫毛上沾的细碎光芒，喉结动了动。
他伸手替她把碎发别到耳后，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欢迎加入我的奇迹。”
后台的老周看着实时数据，手机差点掉地上——在线人数突破两百万，打赏特效堆成了彩虹墙。
小米的私信弹了出来：“哥你开窍了！”小雨的微博己经上了热搜：“苏晚主动示好名场面！”而苏晚抱着笔记本站在阴影里，手指悄悄勾住他的袖口，像只终于肯把肚皮翻过来的猫。
首到首播灯熄灭，林深才想起那条未读私信。
他靠在休息间的沙发上，屏幕蓝光映得眉眼发暗。
陌生ID的新消息静静地躺着：“你是谁？为什么会有那种气息？”
他盯着“对方正在输入”的提示看了很久，终于按下发送键：“你又是谁？”
手机在掌心震动时，老周的脑袋从门缝里探进来：“深哥，梦幻乐园的负责人刚才打电话，说想请你做场‘主播探秘游乐场’的首播……”
林深望着手机里未读的私信，指腹轻轻划过屏幕上的字。
窗外的夜风卷着夜市的喧嚣吹进来，他忽然笑了——这趟穿越，越来越有意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