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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莫问独自坐在那间“老大的办公室”里，此刻异常平静。若仔细观察，会发现他此刻的表情，竟与少年那刻在骨子里的冷漠有几分相似。
他像是在等待，等待一件注定发生的事，或是某个注定要来的人。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打破了室内的寂静。
“进。”离莫问的声音淡淡的。
推门进来的是个中年人，表情严肃：“你知道我会来？”
“嗯，猜到了一些。”离莫问的回答依旧平静，仿佛很享受这份平静。
“那，走吧。”中年人说完，径首开门出去。
离莫问紧随其后，两人一路沉默着前行。
晚上八点半，贾芢待过的那间询问室里。
“你不是猜到了吗？怎么，说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警务司司长程杰死死盯着离莫问，一字一顿地说。
“我说，我怕了，你信吗？”离莫问语气淡然，带得一丝的恳切。
“怕？”程杰像是被这话逗笑了，嘴角斜来。
他是警务司司长，见过太多同伴、同事、队友倒在冲锋的路上。大家明明都是普通人，在这个古怪的世界里，普通人往往不是因为平凡，而只是真正的普通，有时明知道可能回不来，却没人会把“怕”说出口。
离莫问，一个五阶觉醒者，这座城市里实力最顶尖的那几个人。
在普通人眼里，他或许是超人，或许是怪物，但绝不该是懦夫。他守护的不只是这座城市的安全，更是人们面对困境时那份盲目却炽热的勇气。就像程杰手下的许多人，他们或许知道或猜到有离莫问这样一个人存在，坚信他很强，比这座城市里任何人都强，所以接到报案、接到求救时，才会义无反顾地往前冲。
也许回不来，但那又怎样？至少他们在乎的人会安全，会有人豁出性命保护他们，就像他们保护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一样。
程杰久久无言，仿佛被抽走了全身力气，不知该说什么，那些他的同志、队友、伙伴就在外面的墙上看着，也在程杰身后静静地站着。
良久，他似乎不想再纠缠这个话题，指着桌面上那柄“果冻”般的钢刀。
“七阶。”两个字从他嘴里蹦出。
离莫问一愣，仿佛卸下了什么重负，脸上不禁流露出一丝释然。
看着他这副鬼样子，心里感到莫名的复杂，程杰没再多说，像是早己失望透顶，又像在同情这个快被压力压垮的老朋友。
“我找人看过了，规则被破坏了，这是七阶才有的力量。我需要马上向上级求援，在更大的乱子发生前，文件我带来了，签字吧。”
说完，他转过身去，一个声音经墙壁反弹，传到离莫问耳中：“还有那个少年，叫贾芢的，赶紧给我送回来。这件事，可能和他有关。”
离莫问刚有动作的手顿住了，询问室里安静得可怕。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从询问室外传来……打破了这该死的寂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