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局开始了,两人各自写下了“牺牲自己”
两人互看了一眼,秦书对着天冕射出几枪,马三拿起大刀向对方砍去,两人的脸上并未半天慌张,有的只是平静,哪怕面对死亡。
这场游戏本来就没有让他们活,第二场,无论如何都会死一个,第三场又要求三个人全写。
天冕假装疑惑道:“为什么要这样呢?你们明明胜利了呀。”他手上出现一个盾牌,挡住了这些几场攻势。
他又忍不住笑出声来说:“看来你们不傻呀,能看出里面的漏洞。”他的身体周围,缓缓出现数根铁枪,向他们射去。
两人似乎早有预料,可铁枪速度太快,一下子穿透了他们的身体,血液顺着铁枪流下,两人渐渐失去了意识。
他们的脸庞凝固着未竟的夙愿,每道皱纹里都镌刻着生之渴望。那不甘如同困兽般在灰败的面容上挣扎,却终究抵不过死神冰冷的镰刀。遗憾化作眼底未落的泪,悬在将熄的生命烛火之上。
马三卒,秦书卒。
在看到两人死亡后,天冕向墙壁走去,他的心中感到一阵快意,穿过肉墙,不见了踪影。
楼上,卢言在灭杀了3楼的所有怪物,他明显感觉到“浩然正气”的力量在逐渐褪去,他的面具在血雾中显出一种诡异的金色。
如果他此时翻开黑色书的话,可以明显的看出“礼”变为了红色,“仁”和“浩然正气”颜色变淡,但这一切他并不知晓,他脑海早己被杀意所覆盖。
卢言伸手摸向口袋,口袋己经空空如也,他的剑也卷刃了。他看向楼梯口,依旧被冰封住,于是向楼上走去。
西楼有一个巨大的心脏浮在半空,它的每一次跳动,都会流下大量的血液,血液流到地上就会被地板所吸收。
卢言攥紧匕首,锋刃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猛然朝那颗跳动的“心脏”刺去。
然而,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他的脚步明明在向前迈进,可每一次逼近,周围的景象便如幻影般扭曲,待他回过神来,竟又回到了原点。
空气仿佛凝结成无形的屏障,任凭他如何冲刺、迂回,始终无法真正触及那近在咫尺的目标。
心脏依旧在远处搏动,嘲弄般地维持着那段永恒不变的距离。
卢言看着心脏,缓了一会儿,将脑海里的杀意与冲动压制,想道:“现在下去也见不到他们,先上去吧。”
顶楼,在一个巨大的冰屋内,许安盘腿坐下,看着对面来人,摸了摸手上的戒指,说道。
“卢言,看到邪阳的底蕴了吧?只要加入邪阳,以你的能力肯定能进前50。”
卢言的心中充满杀意,但他依旧忍着,表现出一脸耐心的问道:“什么前50?”
许安看到卢言脸上没有杀意,便以为他己经想加入邪阳了,在他的认知里,没有人能在血雾的影响下,没有半点杀意,除非是己经投靠了的人。
他笑着开口道:“不用急,在等你彻底融入伟大的邪阳,你就知道了,顺便告诉你,后天午时,这座镇将会出现一场大雪,让镇里的人类变成怪物。”
许安看到卢言的脸上的表情变为好奇,继续开口道:“反正一切都是为了邪阳,而且巡游部的废物们也都死在这座楼里,不用管他们。”
卢言之前还在忍耐,可在听到这句话后,他身上的杀意瞬间流露出来,黑色书上的“礼”变成了“礼·封建”,“浩然正气”和“仁”彻底变成了灰色。
卢言眸光一凛,右臂猛然挥动间,无数玄铁锁链竟自虚空中骤然显现,森冷寒芒在链节间流转。
许安瞳孔骤然收缩,仓促抬手时,漫天冰晶己凝成三尺厚的霜障。
却见那漆黑锁链如幽冥鬼手般穿透冰层,冰面上竟连半分刮痕都未留下,唯有锁链破空时带起的凄厉尖啸在霜气中久久回荡。
许安察觉到这些锁链的不对劲,头上的冰化成大量的积水,然后从楼上一跃而下,在空中,他的皮囊就像解开了一样,变成了滑翔伞,落到地上。
卢言并未乘胜追击,而是下楼,寻找队友,他大脑被愤怒所占据,根本不去分析这件事是否有可能,虽然他队友的确全死光了。
再一次来到了被冰封住的楼梯口,卢言面前出现一道锁链,穿过冰块,过了一会冰块融化。
卢言来到二楼,看到他这一生都不遗忘的画面,马三和秦书身上插满了铁枪,赵脸的手伸入了肚子里。
卢言看着赵脸的手时感到很奇怪,便抽出他的手时,他手上拽着一张人皮,人皮的一角己被胃酸腐蚀,可依稀能看清楚上面用刀刻的字。
““天冕,编号31,能力凭空造物,邪阳。”
卢言的心中如被火燎过一般,周边出现大量锁链,缠住了两栋楼,数分钟后,血肉墙壁化成灰烬。
卢言带着三具尸体来到了一楼处,罗平在地上静静的躺着,他挖了块地,将死人的尸首放入地中,埋了个土坑,面前竖了个牌子,写下西个人的名字,然后报仇去了。
他也想过将王双成的尸体和他们,埋在一起,可王双成的尸体是由罗平埋的,卢言并不知道具置,只好就此做罢。
在报仇之前,他准备先将队员的家属安顿好,至少离开这个镇。
他来到督察局,拿到了其他人的过往资料,这些资料被放在保密档案中。
局长就像是提前知道他们会死一样,将这些档案放在桌上,至于抚恤金,早就被局长给贪了。
卢言的脸上并无半点波澜,拆开档案,档案中马三,秦书,赵脸的生平经历是无。
王双成的档案,写道他原本生活在农村,一场干旱,使他背井离乡,之后成为了一名巡游部一员,档案中还写道他经常往书店里借书看书。
罗平有一儿子名字为罗福,他的妻子难产死掉了,一对父子相依为命。
看到他们尸体的那一刻,卢言没哭;将它们埋下的那一刻,卢言也没空;在看到他们的生平事迹的时候,事迹很短,却能触及人的心灵,他再也忍不住悲伤,痛哭起来。
卢言缓了一下,他决定去找罗福,这个小镇将会变成怪物,虽然不知怎么变成怪物,但先将他带离小镇。
他根据纸上的内容,来到了罗平的家门前,他的心中无比无比挣扎,可现在的处境容不得他多思考,卢言敲了敲门。
卢言看着门后透出来的脑袋,不知该如何开口,在经过一阵内心挣扎后说:“你爸死了。”
罗福愣了一下,骂道:“傻子。”
卢言出手将罗福打晕,将他抱起,快步跑回家,此时,卢为正在家中准备做饭,天色渐晚。
卢为看到卢言急匆匆地回家,按照他独自带着他哥生活,这么久的经验,他明白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开口道:“哥,怎么了?”
卢言己上气不接下气:“走,赶紧走,这个地方将会变间炼狱,别问太多,走!”
卢为是大脑里一片蒙圈,卢言将家中所有的钱财放在一个包裹中,交给卢为卢言,然后抓住卢为的手腕,向火车站台跑去,在火车站台处买了两张票。
卢言将罗福交给卢为,将他们赶上了车,在火车发动前说了一句:“小心叫天冕的人,他是天灾,能力是创造物品。”
火车开动,卢为在迷迷糊糊中抱着罗福离开了小镇。
至于卢为为什么会这么听话,自然是卢言的能力—“礼·封建”,可以操控一个人,也可以强制加速或后退一个事物的结果和起因。
在卢言送走卢为和罗福后,他明白自己也该报仇了,但他没走一会儿,空中忽然下起大雪。
当他摸到雪时,但他发现了不对劲,雪居然是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