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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洋海域，波涛汹涌。沈敬站在 “镇海号” 武装商船的甲板上，举着望远镜，观察着远处海平面上的几艘荷兰商船。那些商船船帆上画着奇特的十字徽章，正是荷兰东印度公司的标志。
“会长，荷兰人的船队共有五艘，都是武装商船，火力不弱。” 大副在一旁禀报。
沈敬放下望远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五艘？正好，省得我们分头去找了。传我命令：各船呈雁形阵展开，‘先锋号’和‘破浪号’从左翼包抄，‘镇海号’居中指挥，‘飞鲨号’和‘猎豹号’从右翼迂回，务必将荷兰人堵在这片海域！”
“是！”
沈敬的海商公会船队迅速行动起来。这些经过改装的武装商船，虽然不如正规军舰，但胜在灵活，且装备了大明最新式的后装炮。更重要的是，船员们都是经验丰富的海商和水手，对南洋的海情了如指掌。
荷兰船队的指挥官，是一位名叫彼得的年轻船长。他看着迅速包围上来的中国船队，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中国人？一群只会做生意的胆小鬼，也敢拦截我们荷兰东印度公司的船队？”
大副提醒道：“船长，这些中国人的船好像经过改装，上面有火炮。”
“火炮？” 彼得哈哈大笑，“他们的火炮能有我们的厉害？告诉炮手，准备开炮，给这些中国佬一点颜色看看！”
然而，彼得很快就笑不出来了。沈敬的船队并没有立刻进攻，而是利用风向和船速优势，始终与荷兰船队保持着最佳炮击距离。当 “镇海号” 上的后装炮率先开火时，彼得才惊讶地发现，中国火炮的射程和精度，都远超他的想象。
“轰！” 一发炮弹准确命中荷兰船队的旗舰，炸坏了桅杆。彼得大惊失色：“怎么可能？他们的火炮怎么这么准？”
沈敬站在甲板上，冷静地指挥着：“瞄准他们的船帆和桅杆打，先废掉他们的机动能力！”
中国船队的炮火如同雨点般落下，荷兰船队很快就陷入了混乱。他们试图反击，但中国船只灵活机动，总是在荷兰火炮的射程边缘游走，让他们难以瞄准。
“船长，我们的船帆被打坏了！” “舵机失灵了！” 坏消息不断传来。彼得看着自己的船队像待宰的羔羊一样任人攻击，心中充满了恐惧。这和他想象中的 “教训中国佬” 完全不一样！
“撤退！快撤退！” 彼得终于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然而，沈敬岂会轻易放过他们？“追！” 沈敬下令，“用火箭攻击他们的船舱！”
数枚改良型 “火龙出水” 火箭呼啸着飞向荷兰商船，虽然精度不高，但覆盖范围大，引燃了多艘商船的船舱。浓烟滚滚中，荷兰船队彻底崩溃，两艘商船被击沉，另外三艘也伤痕累累，狼狈逃窜。
“会长，我们赢了！” 船员们发出一阵欢呼。
沈敬看着漂浮在海面上的荷兰商船残骸，脸上没有太多喜悦。他知道，这只是南洋暗战的开始。“打扫战场，收集战利品，特别是荷兰人的航海图和武器样本，这些都是要送给陛下研究的。”
“是！”
这场海战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北京，朱厚熜看完沈敬的战报，满意地点点头。“好，沈敬干得不错，” 他对张璁道，“这己经是本月第三次击退荷兰人了。看来，我们的海商公会，己经成了南洋海域的‘警察’了。”
张璁笑道：“陛下，海商公会有了朝廷的火器支持，又有陛下的政策鼓励，自然士气高涨。现在南洋的西洋商船，见到我们的船队，都要乖乖缴纳‘过路费’呢。”
“过路费不能白收，” 朱厚熜道，“告诉沈敬，让他用这些‘过路费’在南洋修建几个补给站，为我们的商船和海军提供支持。另外，继续加大对荷兰人的打击力度，但不要全歼，要让他们知道疼，又不至于彻底断绝通商。”
“臣遵旨！”
朱厚熜站起身，走到世界地图前。南洋的胜利，只是他全球战略的一部分。他的目光越过南洋，投向更远的大西洋。“西班牙的无敌舰队，应该己经在路上了吧。” 他低声自语。
就在此时，黄锦呈上一份急报：“陛下，这是福建巡抚送来的密报，葡萄牙人在澳门集结了一支舰队，似乎有意干涉南洋事务。”
朱厚熜眼中寒光一闪：“葡萄牙人？他们想干什么？”
“密报说，葡萄牙人不满我们在南洋的扩张，认为影响了他们的利益，” 黄锦道，“他们还与西班牙人暗中联络，可能会组成联合舰队。”
“联合舰队？” 朱厚熜冷笑，“正好，省得我们一个个收拾了。告诉李昂，南海舰队即刻进入一级战备，蒸汽铁甲舰的建造速度再加快三成！告诉林文俊，新式开花弹的产量也要跟上！”
“遵旨！”
朱厚熜的神识扩散开来，仿佛能看到大西洋上正在集结的西班牙无敌舰队，能看到澳门港内蠢蠢欲动的葡萄牙舰队，也能看到南洋海域沈敬的海商公会船队正在巡逻。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海战，正在酝酿。
“陛下，” 张璁担忧道，“西班牙无敌舰队实力雄厚，再加上葡萄牙人，我们…… 有把握吗？”
朱厚熜转过身，目光坚定：“张爱卿，你记住，没有永远的强敌，只有永远的进步。我们的蒸汽铁甲舰，我们的开花弹，我们的海商公会，还有千千万万支持新政的百姓，都是我们的底气。”
他走到兵器架前，拿起那把国运短剑。剑身上的海船图案此刻光芒流转，仿佛即将破壁而出。“更何况，我们还有这个。” 朱厚熜轻抚剑身，“国运所至，天命所归。西班牙和葡萄牙的联合舰队？不过是朕登顶路上的垫脚石罢了。”
张璁看着陛下眼中的自信，心中的担忧顿时烟消云散。他知道，陛下从来不会打无准备之仗。既然陛下如此有信心，那么大明，一定能赢得这场海战。
与此同时，在南京龙江港的造船厂，工人们正在加班加点地建造铁甲舰。林文俊和徐海亲自督战，确保每一个环节都不出差错。他们知道，国家的未来，就寄托在这艘正在成型的钢铁巨舰上。
“徐教习，” 一名老工匠擦着汗，对徐海道，“这铁甲舰真是威风啊！等它建成了，那些红毛夷的船，还不够它塞牙缝的吧？”
徐海笑道：“大爷，您说得对！等铁甲舰成军，别说西班牙和葡萄牙，就是整个欧洲的舰队来了，我们也不怕！”
工人们闻言，都发出一阵欢呼，干活更有劲头了。
南洋的海风依旧吹拂，海商公会的猎鲸行动还在继续。而大明的铁甲舰，也在无数人的期盼中，一点点显露雏形。朱厚熜站在紫禁城的最高处，望着南方的天空，仿佛己经看到了那艘铁甲舰在海面上劈波斩浪，看到了大明的龙旗在远洋上空高高飘扬。
“来吧，西班牙，葡萄牙，” 朱厚熜低语，“让朕看看，你们的‘无敌舰队’，能否挡住我大明的钢铁洪流！”
一场决定远东霸权的大海战，己然箭在弦上。而大明，己经做好了迎接挑战的准备。属于东方的海洋时代，正在缓缓拉开帷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