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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的沈阳飘起了第一场雪，细碎的雪花落在校园的梧桐树上，将整个世界染成纯净的白色。
沈阳二中的训练场上，李向阳正在完成最后的体能测试。
"快！再快一点！"教官的声音在寒风中格外严厉。
李向阳咬紧牙关，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在冷空气中凝结成细小的冰晶。他的手掌己经被单杠磨出了血泡，每拉一个引体向上都像是刀割般疼痛。
"98、99、100！"
当完成最后一个动作时，他首接从单杠上摔了下来，仰面躺在雪地里大口喘气。雪花落在他的睫毛上，很快融化成水珠。
"还不错，"教官难得露出赞许的目光，"下周的选拔赛，你代表二中队参加。"
李向阳猛地坐起身："雪豹突击队的那个？"
教官点点头，转身离去前留下一句："别高兴太早，这只是开始。"
与此同时，沈阳一中模拟考试刚刚结束。
"苏洁，年级第五名！"班主任在讲台上宣布成绩。
教室里响起掌声，苏洁却盯着试卷上那道被扣分的数学大题发呆。林小雨凑过来小声说："你己经很棒了，那道题全校只有三个人做对。"
苏洁勉强笑了笑，目光不自觉地飘向窗外。不知道李向阳的训练顺不顺利...
放学后，她独自走向二中，却在门口被门卫拦下。
"同学，军校重地，闲人免进。"
苏洁站在铁门外，看着远处训练场上模糊的身影。寒风卷着雪花打在她的脸上，刺骨的冷。
周末，苏洁照例来到秘密基地。推开门时，她惊讶地发现李向阳己经在那里了，正对着墙上的雪豹突击队照片出神。
"向阳？"
李向阳猛地回头，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他迅速抹了把脸："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今天要补习吗？"
苏洁放下书包，走到他身边坐下："发生什么事了？"
长时间的沉默后，李向阳终于开口："我爸...不同意我参加选拔。"
原来李父得知儿子要提前报考特种部队后大发雷霆，父子俩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他说我太冲动，根本不明白当兵意味着什么..."李向阳攥紧拳头，"可我就是知道！我比谁都清楚！"
苏洁轻轻握住他的手，感受到他掌心的粗糙和温度。
当晚，李向阳回到家，发现父亲独自坐在客厅，面前摆着两杯白酒。
"过来，"李父的声音有些沙哑，"陪爸喝一杯。"
酒过三巡，李父从抽屉里取出一个旧铁盒。里面是一枚褪色的军功章和几张泛黄的照片。
"79年，我们连队第一个冲过边境线，"李父的手指轻轻抚过照片上年轻的面容，"最后活着回来的，不到三分之一。"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让李向阳红了眼眶。
"我不是拦着你报国，"李父仰头喝干杯中酒，"只是希望你明白，这身军装意味着什么。"
5. 新的决心
第二天清晨，李向阳顶着风雪来到秘密基地。苏洁己经在那里等他，桌上放着热腾腾的豆浆和包子。
"我决定了，"他咬了一口包子，含糊不清地说，"先读完高中，考国防大学。"
苏洁眼睛一亮："真的？"
"嗯，"李向阳点点头，"老李说得对，我还需要成长。"
他掏出一个小本子，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训练计划和学习安排。
"从今天起，我们一起努力。"
苏洁笑着从书包里拿出一叠资料："我整理了国防大学近十年的录取分数线。"
两人相视一笑，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己经停了，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墙上的雪豹照片上，熠熠生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