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你看上面,”艾米丽娅抬手指向穹顶,“那些金箔装饰是19世纪修复时加的,原本只有素色浮雕。”
她踮起脚尖指向东南塔楼:“看见那个青铜天使雕像了吗?它手持宝剑,象征着驱散黑暗。”
安澜眯起眼睛,发现雕像翅膀竟隐隐镀着彩虹光泽。
他本能地踮起脚细看,嘴里啧啧称奇:“这也太漂亮了,在阳光下简首像会发光一样。”
艾米丽娅笑着解释:“是啊,这可是工匠的独特技艺,让天使雕像更具神秘色彩。”
“安澜,我们去教堂顶部看看吧!”艾米丽娅兴奋地提议道。
“这上去的票怎么比进来的票还贵,14欧,还没有学生价?”安澜和艾米丽娅来到售票点,看着上面的票价,心说怎么老欧洲也玩这一套。
“这不也说明上面的景色更好吗?”艾米丽娅却毫不在意:“不去看看多可惜呀,YOLO!”
“YOLO?”
“就是‘You Only Live Once’的缩写,意思是人只活一次,要尽情享受当下。”
艾米丽娅笑着解释。
“哦~就是来都来了对吧?”安澜哈哈一笑,觉得她所言有理,便各自掏钱买了票。
两人顺着狭窄的楼梯向上攀登,一路上艾米丽娅兴致勃勃地讲述着教堂的历史。
全神贯注地聊天之间,艾米丽娅一不留神,鞋子突然在台阶上打滑,整个人向后倾倒。
安澜下意识伸手揽住她的腰。
“小心!”
他低声提醒,另一只手稳稳托住她的后背。
艾米丽娅踉跄着站稳,脸颊泛起红晕,低头看着安澜扶住自己的手,心跳突然加快。
“谢谢……”她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羞涩。
“不客气。”安澜松开手,拍了拍艾米丽娅的肩膀,微微一笑。
艾米丽娅理了理被弄乱的衣领,偷偷瞄了安澜一眼。
这一刻,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拉近了许多,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温暖起来。
终于他们来到了教堂顶部,微风吹过,带来一阵别样的清爽。
从这里俯瞰,半个米兰城尽收眼底。
远处的建筑错落有致,街道上车水马龙,阳光洒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给这座古老的城市增添了一抹金色的光辉。
艾米丽娅兴奋地指着远处:“你看,那是米兰的标志性建筑之一,是不是很壮观?”
安澜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不禁微微点头:“太美了,不愧是世界名城。”
艾米丽娅站在教堂边缘,微风轻拂着她的长发。
她转头看向安澜,眼中满是兴奋:“安澜,这景色太美了,帮我拍张照留念吧。”
说着,她把脖子上挂着的相机递给安澜。
安澜接过相机,调整了一下参数,目光在艾米丽娅身上打量着:“来,站到那边台阶上,侧着点身子,右手搭在栏杆上。”
艾米丽娅依言照做,脸上绽放出甜美的笑容。
安澜按下快门,咔嚓一声,这美好的瞬间被定格。
艾米丽娅的发梢沾着阳光碎屑,安澜望着她被风扬起的衣角,忽然觉得整座城市都在为这份偶遇屏息。
随后安澜把相机还给艾米丽娅,两人看着照片,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安澜看着眼前的景色,心里一动,觉得这画面实在值得珍藏。
他把自己的手机递给艾米丽娅:“你也帮我拍一张吧。”
艾米丽娅却笑着摆摆手:“就用我的相机拍吧,晚上我把照片导出来发给你,这样画质会更好。”
随后她让安澜站在教堂边缘,背后是壮丽的米兰城景色:“稍微侧身,把手放在额头遮挡阳光。”
安澜照做,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艾米丽娅按下快门,捕捉下了这一刻。
接着她又指了指安澜领口的墨镜:“戴上这个,更有范儿。”
安澜拿起墨镜戴上,再次摆好姿势。
艾米丽娅再次按下快门,闪光灯亮起,记录下了安澜帅气的一面。
教堂顶部,上百座哥特风格的尖塔高高耸立。
塔身和塔顶上精美的雕塑令人惊叹。
天使、圣徒栩栩如生,每一处细节都雕琢得细致入微。
微风拂过,仿佛能听见历史的低语,让人沉浸在这艺术的殿堂之中,感受着岁月沉淀的魅力。
安澜轻轻抚摸身旁的雕塑,问:“这些都是一个个雕出来的吗?”
“对呀,这座教堂修了五个世纪呢。”艾米丽娅转过头,眼睛亮晶晶的,笑着回答:“这么多年来,当时无数工匠耗尽心血,一刀一刀精心雕琢。你看这雕塑的纹理,每一处都细腻无比。”
安澜凑近细瞧,只见雕塑的面容栩栩如生,衣袂仿佛随风飘动。
“真是难以想象,”他忍不住感叹:“这么精细的雕刻,不知要花费多少人力物力。”
艾米丽娅站在安澜身旁,双手抱胸,自豪地说:“这就是艺术的魅力呀。工匠们把自己对信仰、对生活的理解都融入到这雕塑里。你看那座,天使的翅膀羽毛都清晰可见呢。”
两人沿着教堂顶部的回廊慢慢走着,微风拂过,吹起艾米丽娅的发丝。
安澜突然停下脚步,指向一座雕塑:“这座雕塑的表情好生动,背后有什么故事吗?”
艾米丽娅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那雕塑身姿挺拔,面容刚毅,双目坚定望向远方。
“传说这位是守护米兰的圣徒,”她略微思索,随即微笑着看向安澜:“他在战争中庇佑着这座城市。工匠们为了刻画出他的坚毅和慈悲,反复修改了无数次。”
安澜环顾西周,目光落在那些高耸的尖塔上,好奇地问:“这些尖尖的塔楼,应该就是叫哥特式建筑吧?”
“这种造型确实是哥特式的特点,”艾米丽娅点点头,随后又说道,“但米兰大教堂并不完全属于哥特风格。它融合了多种建筑元素,比如内部圆润的拱顶和丰富的装饰,就带有文艺复兴时期的影子。”
安澜惊讶地挑了挑眉:“原来如此,看来这座教堂的历史文化底蕴真不简单。”
“那当然了,”艾米丽娅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对历史的敬畏:“它始建于14世纪,到了19世纪才彻底完工,期间换了七八十个设计师呢,不大可能保持同一种风格的。虽然总体是14世纪最流行的哥特式,但也加入了后来的巴洛克风格。”
“缝合怪?”
安澜下意识地嘀咕了一声。
“什么?”
艾米丽娅歪着头,有些疑惑地看着安澜。
安澜意识到自己说了句中文,连忙解释道:“没什么,我是说这座教堂融合多种风格,很有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