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打工?”郑连春听着林熙的碎碎念,偏头看她一眼。
“嗯嗯,我现在白天在餐馆打工,晚上会跟着一绒学一个小时的画画,生活挺充实,就是我有点想我哥哥。”
“连春小姐,你真的不能带我去看看他吗?我保证不打扰他养伤,我就只在门口悄悄看他一眼。”林熙眨着眼睛可怜兮兮地问。
“不能。”郑连春现在都见不到他。
“好吧。”林熙失落低头,接着又眼前一亮,因为她看到孔一绒了,她高兴地招手,“一绒,我在这里。”
孔一绒走过来,他腼腆地朝郑连春点了一下头,“连春小姐。”
“坐。”郑连春颔首。
孔一绒坐到崔定的旁边,崔定虽然还好心的给他让座,但心里己经呕死了。
他好不容易才跟郑连春约会一次,结果这些人却一个挨一个的来,真是恶心。
“他是过来接我下班的,我们约好了这个时候学画画,我现在才发现我在绘画上很有天赋呢。”林熙笑着解释道。
“连春小姐,您要不要去看一下我画的画呀?”
“连春,我还订了电影票,我们去看电影吧?”
林熙和崔定的话同时响起,茶桌上的三个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她。
“走吧,去看看你的画。”郑连春抿了一口茶,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
“好耶,那我们走吧。”林熙灵动的眼珠子转了下,她默默挽上郑连春的手臂,看她没拒绝,这才抿嘴笑了一下。
林熙现在住在孔一绒一处没人住的房子里,她象征性的给了一点房租,更多的钱她也没有。
孔一绒打开门,领着他们进去,崔定脸色有些僵硬,但也一路跟着过来了。
“连春小姐,一绒真的很照顾我,我知道他是因为您的吩咐才这样对我好的。”林熙抿嘴笑了一下,“我一首都很感谢您呢。”
“不是我。”郑连春说。
“不是您吩咐他的吗?可是一绒是这样对我说的。”要不然林熙也不会无条件信任孔一绒,还住进他的房子。
她是因为信任郑连春,才信任孔一绒的。
“算吧。”郑连春偏头看向身旁率真可爱的林熙,安抚道,“你不用害怕,他对你没有坏心。”
毕竟是他的亲姐姐。
大概等到林照的身份公布之后,林熙的身份也会随着浮出水面,快了。
“三天后崔家有场宴会,你有时间陪我去吗?”郑连春不介意帮她一把。
“有!”林熙激动地点头。
崔定一首关注着她们的对话,此刻听到宴会,他悄悄弯唇,来吧,都来吧,都来见证他最幸福的时刻吧。
“欢迎你来。”崔定难得态度友好地说了一句。
“谢谢。”林熙跑到房间,她把自己这几天画的风景图拿出来,热情地展示给郑连春看。
“连春小姐你看,我画的怎么样?”
这几幅画虽然在绘画手法上稍显稚嫩,但是却透露出一种灵动之气,仿佛画中的景物都有了生命一般。
郑连春不禁有些惊讶地扬起了眉毛,林熙对于绘画的天赋竟然如此之高,这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
一旁的孔一绒也对林熙的画作表示了高度的认可,他毫不吝啬地夸赞道:“林熙的绘画天赋比我的还要高呢!”
要知道,孔一绒可是目前中心洲绘画界备受瞩目的少年天才,他的评价无疑是对林熙绘画能力的一种极大肯定。
郑连春认同地点了点头,她觉得像林熙这样的天赋不应该被埋没,于是转头对林熙说道。
“你以后就别去打工了,我给你请个私教老师,你可以专心致志地学习绘画。”
“不……用了吧。”林熙听了郑连春的话,心中既感到受宠若惊,又有些不好意思。
她之前也拒绝过孔一绒提出的请老师教她的建议,她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麻烦别人。
虽然,虽然这些事情对他们来说只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
“好。”郑连春没有强求,等到林熙回了孔家,自然而然就会有专业的老师亲自教她了。
看完画,孔一绒忽然凑到郑连春面前,慢吞吞地说:“连春小姐,您如果不急着走,要不然吃顿饭再回去吧。”
“不用,我己经定好餐厅了。”崔定横插进来,冷着脸说。
“我不饿。”郑连春没准备在外面吃饭,她对着林熙叮嘱几句就走了。
崔定连忙跟上去,郑连春己经坐上门口过来接她的车。
“连春小姐。”他趴在车窗边叫道。
“我回家了,你自己玩吧。”郑连春降下车窗,她笑了一下,“三天后宴会见。”
三天后的宴会可不就是要公布他们未婚夫妻的身份了吗?
崔定把这当成了郑连春对他的认可,他激动地点头,“好的,三天后我去你家门口接你。”
郑连春的车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崔定的视野中,但他却依然站在原地,痴痴地凝视着远方。
就在这时,毫无征兆地,崔定的后脑勺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如遭重击。
他的身体猛地向前倾倒,然后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崔定缓缓地睁开眼睛,意识逐渐恢复,他发现自己的身体被紧紧地绑在一张椅子上,完全无法动弹。
西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只有一股阴冷的风从脚底不断地往上吹,让他浑身发冷。
“有人吗?”崔定惊恐地大声呼喊,声音在空旷的黑暗中回荡。
“有人啊。”突然,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仿佛是从地狱中飘出的一般。
这声音让崔定的心跳瞬间加速,他的求救声也戛然而止。
他听出这个声音是宋游的!
这个疯子,他不是被家人关起来了吗?
“游少,您想干什么?您要想清楚啊!”崔定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他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但内心的恐惧却如潮水般不断涌上。
上次在医院时,崔定之所以不怕宋游,是因为他知道在众目睽睽之下,宋游不敢对他怎么样。
但现在的情况完全不同,他被绑在这黑暗的地方,周围空无一人,只有一个发疯的宋游。
崔定怎么可能不害怕呢?
他可不想就这样死在这里。
“啪嗒”一声,灯亮了,崔定脚边扔过来一个手机。
“给郑连春打电话,约她出来,不准求救,否则割了你的舌头。”宋游语气阴鸷道。
“那你先帮我解开啊。”崔定根本够不到地上的手机。
宋游慢慢地走过来,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他轻而易举地解开了绑在崔定身上的绳索,但他竟然企图偷袭他。
这个小杂种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实力与宋游相比是如此悬殊,
只听“咔嚓”一声,崔定的手腕被宋游毫不费力地扭断了,正好还是上次刚把郑连春折断的那只。
“啊!”崔定发出了一声杀猪般的惨叫,他的身体因为剧痛而颤抖着,额头上冷汗涔涔。
“宋游,你这样对我,我父亲一定会替我报仇的!”崔定咬牙切齿地说道,他的眼神充满了怨恨和恐惧。
宋游却只是冷冷地笑了一下,对崔定的威胁毫不在意,他冷冷命令道:“打电话。”
崔定哆哆嗦嗦地捡起自己的手机,由于手腕的剧痛,他几乎拿不稳手机。
好不容易拨通了郑连春的电话,崔定的声音都因为痛苦而变得扭曲:“连春小姐,连春小姐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