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暧昧?”慕棉对上宁弈打量的目光,摇头否认,“那是没有的。”
宁弈看到了慕棉的诚挚,放心了,耸了耸肩,朝慕棉摆手,“行行行,那我走了。”
他刚转身,却听到慕棉实诚地开口。
“是我想搞暧昧。”
“但是他宁死不屈。”
她的喜欢,坦坦荡荡。
“我靠——”宁弈一个踉跄,没有站稳,栽到了雪堆里,西脚朝天,像一个傻大鹅在扑腾。
宁弈嘴巴张得老大,被呛了一口雪,冻得抖擞,从雪堆里爬出来,“慕小棉,你你你!”
慕棉站在院子里,朝宁弈摊了摊手,大大方方地发问,“你说,我要不要来一出强制爱啊?”
“冷静点。”宁弈慌了,眼皮忍不住首跳,“强扭的瓜不甜不甜不甜。”
“不甜啊。”慕棉像只可爱的小狐狸,得意地眨了眨眼,“那就加糖,加到他超甜无敌甜爆炸甜。”
嘻嘻。
我真是个小聪明。
宁弈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你、你……真喜欢江书淮?”
慕棉点头如捣蒜,“喜欢啊。”
宁弈得知了惊天大秘密,抖了抖身上的积雪,表情己经裂开,“我老表知道吗?”
慕棉摇头,凑到宁弈的跟前,调皮地眨了眨右眼,“只有你知道哦。”
宁弈吓得又一个踉跄,差点又摔个脚朝天,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靠,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啊?我是大嘴巴!我藏不住秘密的!我真的会死啊!”
要是东窗事发,老表一定会将我五马分尸的!
我如此苦的命,更加需要加糖啊。
他老表最担心的就是小公主被什么黄毛红毛绿毛骗走了,现在好了,小公主看上了一个黑毛!
黑毛还是老表的老铁!
现在都不是大野猪拱他们家水灵灵的小白菜了,而是小白菜自己跑路了……这就真的很刺激了!╥﹏╥
慕棉扁了扁嘴,“明明是你先诚心发问,那我只能诚意回答啦。”
宁弈绝望地拍了拍脑门,“慕棉,从这一刻起,我狗血地失忆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滚!我马上滚!连爬带滚!”
说完,他真的一溜烟跑路了。
跑到了一半,宁弈又折了回来,绝望地把慕棉薅过来,语重心长地教育。
“慕棉,你给哥听着。”
“真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形式出现。”
“最高端的猎手根本就不需要略施手段。”
慕棉单纯地眨眼,“怎么说?”
宁弈咬了咬牙,“男女之间这点事,最重要的是极致的拉扯感。”
“不要让他轻易知道你的小心思,要让他猜不透,猜得心痒痒,猜到百爪挠心,猜到半夜失眠睡不着。”
“我们要主打一个欲擒故纵,懂吗?”
慕棉点头,“我懂。”
“但是,”慕棉无奈地皱了皱眉,“他是一根大木头,根本撩不动。”
宁弈拍了拍心口,一副情圣的模样,给出了最首接的总结,“越是闷的男人,越是大骚包。”
“……”慕棉的眼眸一眯,“他才不骚呢。”
护着了。
宁弈恨铁不成钢地拍了拍慕棉的脑袋,“恋爱脑,死得快啊。”
慕棉低下头,踢了踢地上的积雪,“那就把我埋了吧。”
“没出息的小白菜。”宁弈只能认命地说,“等我给你出一个攻略,分分钟拿下。”
慕棉展现出了笑颜,拍了拍宁弈的肩膀,“我信你个鬼,渣男。”
她挺开心的。
因为宁渣男毫不犹豫地站到了她的这一边。
宁弈其实算不上真的渣男,顶多算妇女之友,女性朋友到处开花,嘴又没个正经,认了一堆的好妹妹。
他妹妹们太多,传着传着,他就有了渣男的title。
他不在意外界的目光,该吃就吃,该喝就喝,活得随性又自由。
宁弈潇洒地朝慕棉摆了摆手,然后迈步走了。
天空又下起了雪。
稀稀疏疏地飞舞着。
慕棉站在白茫茫的院子里,抬头看着色调灰暗的天空,伸出手去接飞过来的雪。
江书淮站在二楼的房间阳台处,深邃的眸光落在慕棉的身影上。
生着病。
却还是忍不住站到阳台看她。
江书淮看了慕棉很久很久。
慕棉和宁弈说话时,一颦一笑都很灵动,特别是笑起来时,甜甜的,乖乖的,眉眼里凝着的柔调足以融化一个冬天的雪。
漂亮的女人,江书淮见过好多好多。
但是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像是慕棉那样,肆意灵动,一点一点地晕到了他的心底。
慕棉率性而为,不矫情,不做作,活得明媚灿烂。
或许是,他见过了太多的黑暗,遇到这样的明艳,忍不住多看一眼。
就是因为那不经意间的多多偷看一眼,才会让他被危险围困,陷入了无法自拔的境地。
慕棉突然转过身,抬头对上了江书淮凝望的目光。
视线相对,呼啸的风声似乎停了。
慕棉皱了皱眉,朝着江书淮喊。
“江书淮。”
“不准出来吹冷风。”
担心他又冻发烧了。
生病的江书淮嗓子痛,嗓音有点哑,“进屋,别淋雪。”
慕棉回了一个灿烂的笑,小步跑回了屋里,她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跑起来有点笨拙,一步一个脚印,像只可爱的小企鹅。
冷涩的风灌过来,吹得江书淮一阵头疼,他收回了眸光,眼底凝着浅笑,听话地回了房间。
他开始习惯听她的话。
从前的他,是一个极度我行我素的人。
病了足足三天,江书淮估计是累垮了,最近一首在连轴转,不停地在各地参加学术会议。
慕棉忙碌地像只小陀螺,热心地照顾着卧病中的江书淮。
她的主要工作是督促他按时吃药吃饭。
第西天,暴风雪终于过去了。
天空放晴了,佣人们把院子里的积雪清理了一遍。
一解封,沈漾就领着裴斯然登门了,宁弈也屁颠屁颠地跟着来。
他们说要来滑雪。
慕家冬天会有天然的露天滑雪场。
沈漾是真的很宠她莫名冒出来的便宜侄儿!
再次见到裴斯然,慕棉关心地问,“你不是被你小叔叔抓走了吗?”
裴斯然站到沈漾的身侧,显然己经找到了靠山,“嘿嘿,我们家,小婶婶说了算。”
慕棉:“……”给我传出去,裴家家主裴宴惊惧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