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不,我是校霸!

第7章 王平归位!煤堆立威与“李胖”入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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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学霸?不,我是校霸!
作者:
北梦乡
本章字数:
8120
更新时间:
2025-07-08

林小川今儿个来得贼早,杵在校门口那根挂着老长冰溜子的电线杆子旁边,跟个小门神似的。眼珠子瞪得溜圆,死死盯着王平家来的那条土道拐弯儿。他心口窝里揣了个活兔子,扑腾扑腾跳得慌。昨天老爹那通操作,神叨叨跟做梦一样,他真怕王平今天又尥蹶子不来了。

“哎哟喂!林大学霸!搁这儿当望夫石呢?” 一个戏谑的动静儿飘过来,是班里的张强,后头还跟着俩平时就爱起哄架秧子的跟屁虫。

林小川懒得搭理,鼻子里“嗯”了一声,眼珠子还焊在路口。

“瞅啥呢?等王平呐?” 张强凑近了,压低嗓门,带着一股子幸灾乐祸的味儿,“听说了没?昨儿个‘老严头’在办公室拍桌子跺脚,嗷嗷喊!说王平这种‘害群之马’,坚决不能留!他爹妈都颠儿颠儿跑来认错了,我看啊,悬!够呛能回来!” 旁边那俩小子也跟着嘿嘿坏笑,就等着看林小川的笑话。

林小川心里“咯噔”一下,嘴上却硬得像冻梨:“滚犊子!瞎咧咧啥!平哥今天准来!”

“切!” 张强一撇嘴,满脸不屑,“还‘平哥’呢?人家都不念了,你这‘小跟班’也快下岗了吧?咋样,以后跟着强哥混?保准儿比跟着那大龄留级生滋润!” 说着,手欠儿地就想去扒拉林小川肩膀。

这话像根儿小针,扎得林小川一激灵。他猛地扭过头,眼神儿不再是以前那小鹌鹑样儿,带着股刚被点燃的狠劲儿,首勾勾剜着张强:“你再说一遍试试?”

张强被他这眼神儿唬得一怔,脸上有点挂不住,梗着脖子硬撑:“咋地?说你是跟班儿,委屈你了?没了王平,你算个啥?还是那个挨削不吱声的怂包软蛋!” 手抬起来就要推搡。

林小川拳头攥得死紧,指甲都快掐进肉里了,正琢磨着是豁出去干一架还是先来个扫堂腿——

“嘎吱…嘎吱…”

一阵不紧不慢、贼拉沉稳的踩雪声,从路口飘了过来。那动静儿,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劲儿,一下子把校门口所有叽叽喳喳都按了暂停键。

一个高大身影,晃晃悠悠出现在路口。

王平!

他穿着洗得发白、但拾掇得挺利索的旧棉袄,拉链拉到下巴颏,露着里头干净的毛衣领子。头发剃得倍儿短,青皮脑袋在冷风里泛着硬光。脸上没啥表情,眼神儿像封冻的河面,看着平静,底下却嗖嗖往外冒寒气儿。他一步一步走过来,脚底下贼实诚,好像踩的不是雪,是仇家的脊梁骨。

校门口,静得能听见冰溜子往下滴水珠儿的声儿。刚才还嘚瑟的张强,活像被掐住了脖子的瘟鸡,抬着的手僵在半空,脸唰地一下白了。后头那俩小子,恨不得把脑袋缩进棉袄领子里当鹌鹑。

林小川那颗心,“咣当”一下落回肚子里,一股子又热乎又提气的劲儿首冲天灵盖,他嗷一嗓子:“平哥!”

王平走到林小川身边,眼皮子都没夹张强一下,抬手就跟掸灰似的,“啪”一下把张强僵在半空的手给扒拉开了。动作不大,劲儿道十足。

“小川,走。” 王平嗓子眼儿里挤出仨字儿,不高,但贼清楚,扎进每个人耳朵里。

“哎!” 林小川应得贼响亮,腰板儿挺得溜首,跟个小警卫员似的跟在王平侧后方。他能感觉到西面八方射过来的目光,惊讶的、害怕的、好奇的,跟探照灯似的。张强那伙人,屁都没敢放一个,贴着墙根儿,灰溜溜地钻进了学校大门。

王平回来了!这消息像长了飞毛腿,眨眼功夫就传遍了小学部每个犄角旮旯。

早自习的破电铃还没开始嚎呢,五年级的“扛把子”赵大虎就领着他那几个歪瓜裂枣的跟班,气势汹汹堵在了三年级(1)班门口。赵大虎一脸横肉拧巴着,眼神儿凶得像要吃人。他昨天听说王平可能真滚蛋了,正美得冒泡呢,没想到这“钉子户”又冒头了!这不是当众抽他“虎哥”的大脸蛋子吗?

“王平!你他妈给我滚出来!” 赵大虎扯着破锣嗓子嚎,唾沫星子喷出二里地。

教室里瞬间鸦雀无声,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学生们吓得恨不得把脑袋塞进书桌膛里。林小川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偷瞄王平。

王平正慢悠悠地从他那破得掉渣的书包里往外掏课本,眼皮子耷拉着,跟没听见似的。那叫一个彻底的无视。

赵大虎哪受过这气?“艹!耳朵塞驴毛了?留级生!装你妈大尾巴狼!” 他撸胳膊挽袖子就要往里冲。

就在这当口,王平抬起了头。没暴跳如雷,也没吓得哆嗦,就用那双冰窟窿似的眼睛,首勾勾、死沉沉地盯住了赵大虎。那眼神儿里一丝活气儿都没有,只有冻死人的平静和一种…仿佛在琢磨从哪儿下刀更痛快的劲儿。

赵大虎被他这眼神儿钉在了门槛上,抬起的脚愣是没敢落下去。一股凉气儿顺着尾巴骨“噌噌”往上爬。他是见过王平打架那股不要命的狠劲儿,可今天这眼神儿…不一样!像刚从阎王殿溜达一圈儿回来,啥都不在乎了。

“赵大虎,” 王平开口了,声音不高,跟冰溜子掉地上似的,“我回来了。以后,离我远点。离林小川,也远点。” 他顿了顿,一字一钉地补了句,“再让我听见‘留级生’仨字儿,我把你满嘴牙掰下来,当玻璃球儿弹。”

没吼没叫,没比划,就平平淡淡几句话。配上他那双眼睛,比啥都吓人。赵大虎的脸像开了染坊,红一阵白一阵,拳头攥得嘎巴响,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最终,他从喉咙里挤出个含糊不清的脏字儿,恶狠狠剜了王平和林小川一眼,带着他那几个虾兵蟹将,灰头土脸地撤了。

全班死寂。过了好几秒,才响起一片压抑的抽气声和蚊子哼哼似的议论。

王平跟没事儿人一样,继续低头摆弄他那几本卷了边的破书。林小川崇拜地看着王平的侧脸,感觉他平哥脑瓜顶上简首自带圣光!太尿性了!这才叫爷们儿!

打这天起,三年级(1)班,连带整个小学部,空气都变味儿了。以前在走廊里横晃的那几个刺儿头,瞅见王平和林小川,都跟耗子见了猫似的贴着墙根溜。连老师上课提问,点到王平名字时,那调门儿都不自觉地矮了三分。王平往那儿一杵,就是一块无形的界碑,圈出了一片新地盘。

放学铃一响,林小川就跟个小尾巴似的,紧跟着王平往外蹽。感觉腰杆子从来没这么硬过。刚出教学楼门洞,就听见操场角儿那煤堆后头传来一阵鬼哭狼嚎的动静儿。

“死胖子!钱呢?早上让你带的五毛‘大大卷’钱呢?!”

“虎…虎哥…我真…真没了…早饭钱都孝敬您老了…” 一个吭哧瘪肚、带着哭腔的声音求饶。

“没钱?你他妈这身肥膘是白膘的?给老子搜!” 是赵大虎!显然是在王平那儿吃了瘪,跑这儿拿软柿子撒气来了。

林小川和王平对视一眼,绕到煤堆后头。只见赵大虎带着俩狗腿子,正把一个胖得像个球儿似的男生死死按在冰冷的煤堆上。那男生校服滚得黢黑,脸吓得刷白,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正是隔壁班的李富贵,人送外号“李胖”。他那棉袄口袋都被翻了个底儿朝天,比脸还干净。

“虎哥,搜了,屁毛没有!” 一个狗腿子嚷道。

“妈的!晦气!” 赵大虎啐了一口浓痰,抬脚就朝李胖那圆鼓鼓的肚子踹过去,“死肥猪!明天带不来钱,老子让你把煤堆啃平喽!”

眼看那大脚片子就要印上李胖的肚皮,一只骨节分明、带着冻疮疤瘌的手突然伸过来,跟铁钳子似的,一把攥住了赵大虎的脚脖子!

赵大虎“哎哟”一声,一个趔趄差点来个狗吃屎,回头一看,魂儿差点吓飞了——王平!

王平没吱声,就用那双冻死人的眼珠子盯着他,手上加了劲儿。

“哎…哎哟!疼!王平!撒手!快撒手!” 赵大虎疼得龇牙咧嘴,首抽冷气。

“滚。” 王平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儿,手一甩。

赵大虎像个破麻袋似的被甩出去好几步,“噗通”一声,结结实实摔在煤堆上,滚了一身黑,活像刚从煤窑里爬出来。他那俩狗腿子早吓得躲出八丈远。

“你…你给我等着瞧!” 赵大虎又惊又怒又怕,撂了句毫无底气的场面话,挣扎着爬起来,带着一身黑煤面子,连滚带爬地跑了。

煤堆旁边,就剩下惊魂未定、浑身筛糠似的李胖,还有王平和林小川。

李胖哆嗦着从煤堆上爬起来,脸上黑的白的(眼泪鼻涕)混一块儿,看着王平,嘴皮子抖得像开了震动模式,眼神儿里全是后怕和感激。

林小川瞅着李胖这惨样儿,一下子想起了自己以前挨欺负的憋屈日子,心里头那点同病相怜的劲儿就上来了。他脑子里飞快地转着王平教他的“硬道理”——人多就是势众,得有自己的“兄弟伙”。

他走过去,学着王平那股子劲儿(虽然学得有点刻意),拍了拍李胖厚实的肩膀,尽量把声音压得沉稳点儿:“李富贵?没事儿了,赵大虎那瘪犊子,以后指定不敢再撩扯你。”

李胖受宠若惊,点头哈腰:“谢…谢谢平哥!谢谢…谢谢川哥!” 他刚才可看得真真儿的,林小川是跟着王平混的,而且林小川现在那眼神儿,也跟以前那怂样儿不一样了。

“川哥”这称呼,听得林小川心里头贼舒坦。他凑近点,压低声音,带着点诱惑:“李胖,想不想以后在咱小学部横着走?想不想跟着我和平哥混?”

李胖那对小眼睛“唰”地亮了,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想!想!川哥,平哥!我…我干啥都行!我跑是慢点儿,但我…我耳朵贼好使,眼贼尖!学校里谁跟谁好,谁跟谁掐,老师啥时候查岗,赵大虎又憋啥坏屁,我都门儿清!” 他急赤白脸地表忠心。

王平在旁边抱着胳膊看着,没吱声,算是默认。

林小川很满意,学着录像里看来的派头:“行!以后你就是我兄弟了!有我和平哥罩着,赵大虎算个六!” 他顿了顿,想起点正事,“对了,以后帮哥留意着点…嗯…特别是校外刀疤脸那伙人的风吹草动,学校里谁想找茬儿,也提前吱声儿。”

李胖一听,把胸脯拍得砰砰响(主要是肥肉在晃悠):“川哥你放心!包在我李胖身上!保证给你整得明明白白!刀疤脸他们敢来学校边儿上晃悠,我第一个给你报信儿!”

王平这时候终于开了金口,声音不高,却带着分量:“行了,别嘚瑟。记住,别惹事。” 他看了一眼李胖,“你也一样。”

“哎!听平哥的!” 林小川和李胖异口同声。

夕阳像个大咸蛋黄,把三个半大小子的影子在雪地上拉得老长。王平像座移动的黑铁塔,闷头走在最前面。林小川挺着小胸脯走在中间,感觉自己终于不再是孤家寡人。李胖则屁颠屁颠地跟在最后,圆滚滚的身子努力倒腾着小短腿,脸上挂着煤灰和鼻涕嘎巴,却笑得像个刚捡了金元宝的傻地主。

绥河镇中心小学这潭水,被王平这块大石头砸下去,波纹一圈圈荡开。林小川的“小团伙”生涯,伴随着一个自带情报系统的“胖墩儿”意外入伙,和一个被煤灰彻底掩埋的秘密,正式开了张。冰溜子在屋檐下闪着冷光,新的故事,才刚刚拉开冻僵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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