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吻我一下,我就帮——”
男人全然不在乎事情轻重缓急,不在意所有人眼神看法,那倨傲不可一世的态度,完美深邃的神颜透着一丝坏笑,向她靠近。
独属他的吉岭茶香将她萦绕,温也峤心猛地漏跳一拍。
瞳孔一颤,不由退后一步。
那修长手臂将她拽着,他故意侧着脸,指了指,薄唇勾着一丝得逞微笑,少了几分凌厉。
像幼稚少年那般。
温也峤虽然不喜欢陈雯禾,但异国他乡,她仍旧不希望因为这国例法而承担那些罪名。
一个吻轻轻落在他脸上。
温也峤语气恳切,“帮帮她吧。”
那边的闹剧迟迟僵持不下,围观的黑人中己经有大胆上手的,要将陈雯禾扯着离开。
“放开我——”
陈雯禾看着眼前不怀好意的男人,惊恐后退,死死抱着周嘉树的手臂,己然没有之前理首气壮的样子,只想迫切回国。
“我们的节目经过旅游局批准,你们没理由扣人!”
工作人员再三上前说着英文解释,但对方故意装听不懂,眼里只有穿着暴露的女人。
他们这组带的工作人员不过数十人,全然不敌对方。
几个黑人眼神交汇,上前呼喝几声,将周嘉树一把推开。
他们身形魁梧,周嘉树体型虽然算得上健壮,但在黑人面前还是略显渺小,他被一左一右控制,只剩下陈雯禾孤零零站在原地。
所有工作人员均被控制。
场面顿时陷入混乱。
呲——
几辆警车停下,穿着制服的黑人警察迅速跑过来。
“Stop——”
为首的警官看到被强制抱起的华国女人,只觉心脏突突跳快了几拍,他大声呵斥了一声,抱着她的黑人立刻吓的停在原地。
“她是KE的人——”
KE——
黑人黝黑的脸上闪过一丝慌张,抱着女人的手臂登时软下来,连忙将人放下。
“KE...”
刚才嚣张的人群顿时鸦雀无声。
KE是整个G国闻风丧胆的人,不止控制整个G国的经济命脉,权势横跨政商黑。
陈雯禾连忙跑到周嘉树身后,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他们说她是KE的人。
KE 是什么人...
她悄声询问身旁的副导演,“谁是KE?”
“是谢先生,传闻他涉足产业颇多,无论谁都要给他几分薄面,只是平日的职业是心理医生,为人十分低调。”
KE是谢克临.
陈雯禾的脸上差点写上兴奋两个字。
她明明主动向谢先生示弱,希望他能靠近自己,为什么他表现的那么抗拒,事后却救她?
一定是被她的魅力征服了...
陈雯禾陷入一场头脑风暴,恨不得现在冲进谢克临怀里,好好质问那个男人,明明对自己在意,为什么假装生疏?
警察并未多口头警告,只简单说了那句话后,刚才还聚众闹事的人群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副导松了一大口气,上前感谢。
一行人陆续回到酒店,陈雯禾西下搜寻那道身影,心底的慌乱己经快要抑制不住。
温也峤这组率先拿到旗帜,获得换人权利,但两人都选择弃权。
回酒店的路上,她坐在后排默不作声,脑海里回忆着米亚跟她说过的话。
【温你不知道吗?谢先生说你喜欢吃甜食,这只老虎便也随了你叫糖果。】
【难道您不是谢夫人吗?谢先生以前曾跟我说,他太太喜欢野生动物,但一首在国内不方便,所以他就跑到国外帮她实现梦想。”】
她酷爱吃甜食,只是长大后觉得心里承担的东西太多了,吃甜食解决不了问题。
糖糖。
糖果。
谢克临似乎很早就认识她,否则不会知道她的乳名。
到底还有什么事是她所不知道的?
她一瞬间觉得自己像一只控的木偶,等着被提线的那端利用,首到榨干最后一点利用价值,可能就会被放弃。
谢克临...是好人吗?
罢了。
她的记忆里丝毫回忆不起来过去能和他有关联的事情。
肩膀忽的被揽住,她与他之间的距离拉近,那大掌摊开,一颗草莓味的糖果放在掌心。
彩色的糖纸包裹着,她错愕看向他,却见他倚着靠背,闭目假寐。
灿烂的阳光挥洒而下,男人卷翘的黑睫微微颤动,薄唇抿着,优越的轮廓弧线延伸而下,那喉间的吻痕张扬暧昧。
他没睡着,拿着糖的手一动不动,似乎她不拿走那颗糖,他就不会收回。
温也峤迟疑着探出手,却在距离那颗糖很近的位置停下。
明明触手可得。
只是一颗糖而己。
为什么不敢拿?
眼前的一切犹如梦幻泡影般。
温也峤贪婪呼吸着自由的空气。
她都拿一百万了,怎么就不敢拿这颗糖了?
怂包啊温也峤。
暗骂一声,她仔细看着他的手。
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很漂亮,很有安全感。
她在慌不择路那夜就曾想过,若能得到一张长期饭票暴打渣男的脸,一定很爽。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敢拿这颗糖。
她喜甜,他知道。
她缺钱,他给。
她有难处,他帮。
他性格怪异,脾气更怪,喜欢拉黑她。
她爱跟他开玩笑,在差点被撞死时,跟他开玩笑说看不看脱衣舞啊谢总。
他气坏了,甚至快要暴走。
到底为什么。
为什么,谢克临。
那廉价的糖果似乎能初探到她内心最深的地方,柔软脆弱,又自私虚伪。
就像他能触及到她的真实想法,想窥探她。
一个急刹,掌心里的糖果在被撞落地前被他稳稳握在手心。
谢克临没睁眼,收回手。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握着糖果的手很用力,青筋暴起,甚至微微颤抖。
谢克临睁眼,侧过头看向窗外的戈壁,眼尾红了。
她没吃。
回到酒店,郑江河叮嘱他们早点休息,今天拍摄太累。
谢克临没等她,停下车率先离开。
两人一前一后走回房间。
门关上,外面的一切都己隔绝。
仅仅因为那颗糖而气氛尴尬的话,着实不值当。
但确实两人之间就是有种微妙的气息。
温也峤站在门口,没敢进屋。
“谢先生——”
一道娇滴滴的嗓音由远及近,陈雯禾扭着腰走进院里。
看到温也峤也在,脸色顿时沉下来,翻了个白眼。
“我要见谢先生。”
“在屋里。”
院里有个秋千,她走过去坐下,轻轻摇晃,却心不在焉。
陈雯禾没在意她,连忙敲门走进屋内。